冲过来砸门的是越民耕。
越绣宁大是意外,忙放下手看来路那边,就发现还有个人也飞快的跑过来,居然是越尚耕!
后面走过来的是越榴红、越天泽和越赵氏,越榴红走的有点快,小跑着,越天泽跑着,越赵氏在最后面。
因为是从另一条路回来的,而那条路就在越家的旁边,所以他们应该是前面的话都听见了的。
“绣宁!”越榴红跑了过来,她也气的脸色发青浑身乱哆嗦着:“你怎么傻了呀?都这样骂你了你还在门口傻站着干啥?去你姥姥家啊。”
越绣宁刚说了一句:“我也……我还没反应过来……”
砸门的越民耕真真得是暴怒!不但用拳头砸门,还用脚踢,要不是后面的门栓结实,都要被踢开了。门被砸的‘哐哐’的响。
里面的顾月娘估计吓傻了,半天没动静。
越尚耕冲上去也大叫:“快点开门!不开门我从墙上翻进去!”
估计这一嗓子更是将顾月娘吓得魂飞魄散的,也实在不敢不开门,过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过来将门开开了,一抽开了门栓,转身就往她屋里跑。
越民耕和越尚耕蜂拥的冲了进去,紧接着就听见顾月娘惨嚎了一声。
越榴红拉着越绣宁和越天泽进屋,越绣宁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见林炤在那边给自己挥手,示意快进去。
只看到一眼而已,接着眼前就被越赵氏那张黑沉黑沉的老脸给挡住了。越赵氏怒气冲冲的瞪了越绣宁一眼,不过倒是没说什么。
越家人全都进了门,‘咣当’一声院门关上了。
越民耕在顾月娘跑进西屋之前抓住了她,揪住了后脖领子猛地就是一膝盖从后面怼了上去,正好怼到她的尾椎骨,顾月娘就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嚎声。
越民耕的怒气已经快要冲天了,气的眼前发黑,真真是当场打死这个妇人的心都有,顾月娘滚到在地上,他抬起脚就狠狠的在身上乱踩了几脚!弯腰将她的脖领子揪住,没头没脸的乱扇了几巴掌。
顾月娘疼的乱滚着,惨嚎着:“娘,救命!救命娘啊……”
不过越赵氏很奇怪的根本就不搭理,进来就直接去她的屋里去了。
越尚耕站在旁边同样也是气的哆嗦,虎视眈眈的盯着,仿佛是掠阵的一样,还像是随时准备上去打一顿。
越榴红拉着越天泽的手,努力的想把越天泽拉到自己房里去,但是越天泽就是不过去,固执的站在那边看着。
屋里越天梅和婴孩儿同时嚎哭起来了,越榴红又忙进去安抚孩子。从二哥打二嫂的身边绕过去,并不劝解。
显然,顾月娘骂的那般难听,骂的还是没出嫁的大侄女,这种故意毁越绣宁名声的事情不是别人做的,却是自家人做的,越民耕兄妹都气坏了。没人想劝,甚至都希望越民耕狠狠把顾月娘打一顿,叫她彻底以后不敢了。
按在地上打使不上最大的力气,越民耕怒火中烧的根本不解气,又将顾月娘从地上拖了起来,抓住了脖领子叫她看着自己,对着她的脸怒叫:“我们老越家是亏欠你什么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妇!你到底想怎么样?想让我们家怎么样?!我打你这张臭嘴,比茅坑还臭的臭嘴!”
他来回的几巴掌狠狠的扇在顾月娘的脸上,顾月娘已经是嘴里冒血。她的头已经无力的快要耷拉下去了,但还努力的往周围看着,想看看谁能帮帮自己。
越民耕松开了手,顾月娘就像是死尸一样‘吧嗒’掉在了地上。
屋里的孩子声嘶力竭的哭着,越民耕气恼至极的进了屋。
越尚耕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这会儿才转身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越绣宁当然也被顾月娘气坏了,当时真的是杀了顾月娘的心都有了,但是现在被二叔冲出来这样的一顿暴揍,她也心里平衡的一些。当然不会去搭理顾月娘,就让她在地上挺尸吧。
只是,是进去劝一下二叔还是帮着安抚一下孩子?
想了想,虽然觉着有些冷血,不过越绣宁还是直接回自己和母亲住的这个屋子了。不是她不想进去帮着哄二叔的那两个孩子,只是现在进去只怕没什么好的效果,天梅已经八岁了,知道事了,也许会怪自己,因为自己她母亲才挨打的。
二叔愤怒之下,估计也不想看见自己。
越绣宁回到了屋里,点了一盏油灯,去厨房端水回来洗漱了,又打开柜子翻找着。
翻找了半天,还真的找到了一块白色的棉布。这还是去年剩下的,搬家的时候撂在箱子里,被母亲拿来了。
越绣宁将棉布剪成了合适的几块,将其中两块放在床边,明天去给林炤看病要带着的。
忙碌完了,越榴红从外面进来了。
“绣宁,还没睡呢?”
越绣宁赶紧让她进来,这才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三叔也跟着回来了?大夫怎么说的?”
越榴红叹了口气,坐下低头看了自己的手好半天,才道:“在人家诊堂那边也吵了半天呢。你走了之后,因着说起晚上你奶奶和我回来的事,你三叔就叫你奶奶别对你动手了。你奶奶就生气了……吵了几句……”
越榴红说的比较含糊,但是越绣宁想想都能想得到,越赵氏必然是大吵大闹的,她就是死也要维护她随时毒打自己和大嫂的‘权利’呢!看她回来之后那副黑沉着脸的鬼样子,二叔那么打二婶,越赵氏却眼皮子都没搭一下的回屋了,可见她心里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