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张凌阳当即便命郑永基拟了一道圣旨,而后分发四方,来平息因汇丰等票号因抄没而可能引起的动荡。
下朝之后,张凌阳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不说其他,单单大臣们落入自己设下的套中这一件事情,便让张凌阳高兴不已。
“孙胜,传旨高贵妃、贺嫔、曹嫔、严嫔前往暖香坞。”停下脚步,张凌阳对身后的孙胜吩咐了一句,便抬脚向御花园内的暖香坞内走去。
心情好了,张凌阳自然要与宠爱的妃子分享。
至于如何分享?
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反正直到了傍晚时分,张凌阳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了养心殿……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腊月。
京城内外开始变得逐渐热闹起来,一扫之前的紧张气氛。
随着春节的临近,张凌阳愈发的不爱上朝,只是不时的传唤新晋内阁首辅郑永基等人几次,便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居庸关,自古号称天下雄关。
此时,一队身穿草原服饰的人马正向居庸关靠近。
“前方便是居庸关,等过了居庸关,咱们便到达了京城地界!”一个衣着华丽,满脸刚毅之色的青年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长城轮廓说道。
这名青年是瓦剌小王子,也是现今瓦剌大汗之位唯一的继承人。
“殿下,小人还是不明白,好端端的,咱们瓦剌为何要向汉人进贡这么多的牛羊?”小王子身后,是其亲随安克达,一个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壮汉。
“还不是因为晋中的那帮酒囊饭袋?只怕汉人已经对咱们瓦剌有了警惕!”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小王子的眼中却完全都是轻蔑之色。
“此次前来汉人的京城,本殿下就是亲自前来查探一番汉人皇帝对咱们瓦剌的态度,顺便看看这居庸关的防务。”指着快要近在眼前的居庸关,小王子笑道。
“这些年,虽然咱们瓦剌的实力早已恢复到了鼎盛时期,可大周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却陌生的紧。
以前还有晋中的那帮票号给咱们传递消息,可现在那帮废物倒了,咱们对大周的了解已经极其有限了。”
安克达却道:“殿下,前些日子不是传来因为晋中那帮票号,汉人的朝廷里好多高官都倒台了吗?
以我看来,现在汉人朝廷的内部肯定很不稳定,咱们还不如请示大汉,直接挥兵南下攻打汉人的京城,汉人必定没有防备。”
小王子看了安克达一眼,笑道:“你就是一个榆木疙瘩,如果汉人这么好打的话,本殿下还会亲自前去汉人的京城吗?
你要知道,十五年前,就是你口中的这帮汉人五次攻打草原,使得咱们瓦剌损兵折将,现在才恢复元气。
再没有调查清楚汉人的具体情况之前,本殿下不会轻举妄动的。”
“本殿下之所以向父汗要了这么多牛羊向汉人皇帝进贡,就是想要向汉人皇帝表明咱们瓦剌对他们臣服的态度,使得他们进一步放松警惕。
这样一来,咱们才能在大举进攻之时,一举打到汉人的京城。”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安克达摸着脑袋憨笑道。
而此刻小王子的眼神中却并无丝毫的喜色,反而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汇丰票号向瓦剌贩售大批军资被大周查出。
在小王子想来,大周肯定已经开始防备瓦剌这个已经臣服大周十多年的藩国。
“希望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吧!”小王子长叹一声,便领着麾下人马驱赶着牛羊向居庸关走去……
深夜,乾清宫内一片灯火通明。
内阁首辅郑永基及宁国公孙定安均被张凌阳派人从家中喊了过来。
看着手中居庸关守将命人加急传过来的书信,张凌阳忧心道:“两位爱卿且看看,瓦剌小王子以前来朝贡的名义前来我大周,现在已经过了居庸关。”
“骏马八十匹,牛五百头,羊两千头,瓦剌这次还真够大方的。”孙定安接过张凌阳递过来的书信,仔细一看,不由轻笑一声。
将书信递给郑永基,孙定安道:“陛下,老臣以为,肯定是前些日子陛下下旨抄了汇丰等票号,引起了瓦剌的警惕。
小王子这次前来,只怕十有八九是想我试探我大周对瓦剌的态度,顺便打探一下我大周的虚实。
陛下不必过于忧心!”
看过书信之后,郑永基也道:“微臣的意思与宁国公一致,小王子正是为以上两点而来。”
“那为何瓦剌会突然向我大周进贡这么多的牛羊么?”张凌阳疑惑不解的问道。
想了想,郑永基说道:“以微臣看来,瓦剌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表明对我大周的臣服态度,从而让大周放松对瓦剌的警惕,以便日后突然南下。”
“这么说来,瓦剌从大举南下之势?”张凌阳皱了下眉头问道。
孙定安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多虑了,老臣以为,瓦剌虽然已经对我大周起了不臣之心,可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向我大周大举进攻的。
此次因汇丰等票号之事,我大周北面各军镇已经对瓦剌有了防备之心,瓦剌如果这个时候大举南下,一定讨不到半点好处。
故而,老臣以为,瓦剌是不会于年内进攻我大周的。
至于明、后两年,老臣就有些说不定了,不过老臣以为有备无患,陛下可下旨加强边关防御,以北将来。”
“郑爱卿,你以为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