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妇人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跪下!”一名乡勇立刻冲过去,欲把她按下。
老妇表现得超级镇定,快速朝韦世豪眨了一下眼睛,转身对那名乡勇道:“我憋不住了,要上茅房。”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老妇人的眼神,可韦世豪已经注意到了。
“憋不了也给我憋回去!”乡勇右手拿刀左手往老妇人肩上压去。
“住手!怎么对老人家这么凶?不就上个茅房吗?你一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位老人家?”韦世豪说着,又对老妇人和那位乡勇招手:“你俩都过来……去吧,带老人家去茅房。”
酒楼的墙壁是青砌成,楼层则由结实的木板搭建,有前楼、后楼,中间是大院子。
“你要去哪里?茅厕在这边。”那名乡勇看到老妇人朝后楼走去时,便指着榕树后的一排小房子道。
两人朝后院走去后,韦世豪和谢英君也跟上。
“我习惯上二楼的茅厕……”老妇人尴尬地笑道。
正在此时,搜查各楼层房间的士兵都陆续下楼,并向韦世豪和谢英君汇报,道:“禀告两位都司大人,酒楼里都搜遍了,已无其他人。”
老妇人一听,有点急了,又给韦世豪使个眼色。
走进大堂时,韦世豪就知道大鱼还没捕到,老妇人三番五次给他使眼神,其中必有文章。
韦世豪转身对押着老妇人的乡勇,道:“就按老人家的办。谢都司,我们也到后楼查看查看吧!”
士兵们都搜个遍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谢英君不明白他想捣什么鬼,只好跟着上到后楼的二楼。
老妇人上到二楼后,向左边拐。经过一间仓库门口时,她又向韦世豪和谢英君诡异地使了一个眼神,边往屋里指了指,边朝设在楼层最边上的茅房走去。
韦世豪朝老妇人微笑地点了点头,便进入仓库里查看。
此时,谢英君和那位乡勇才明白,那位老妇人上茅厕是假,向韦世豪通风报信才是真。
老妇人平时搞卫生,有一次在仓库里意外发了一处密室,如今掌柜的明明在酒楼里,官兵却搜不到他,因此她认定掌柜的一定藏在密室里了,这才向韦世豪举报以将功赎罪。
然而,韦世豪和谢英君进入仓库里仔细查找一番后,却未发表任何情况。
难道老妇人故弄玄虚?不会吧?她没那个胆量。
韦谢二人对望一眼后,继续寻找。
摆放整齐的大米、大豆、花生油等,都分别存放在几排货架上。再环顾四面青砖墙壁,的确没有藏人的可疑之处,难道这里藏有其它宝藏?
老妇人上茅房回来后,看到两人在仓库里东找西找的,仍然找不到其中的玄机,便一劲地摇头。
此时,看守她的乡勇对她已非常客气,低声地道:“伯娘,你就指点迷津吧!说不定,我们的头还会赏你银子,放你回家呢!”
老妇人眼前一亮,事到如今,好人就做到底了,而且还可能有拿赏钱,何乐而为呢?
她迟疑了一下,便蹑手蹑脚走进库房,指着西边壁墙的一块砖头,向韦世豪说起哑语。
韦世豪定睛一看,西边墙壁的确有点不对劲,是后来加装上去的,加上从老妇人的口型来判断,她所说的是“机关”二字。
顺着老妇所指的位置,韦世豪和谢英君都发现,离地约五尺高的一块青砖的表面,被磨损得有些光滑,这也许就是老妇人所说的机关位置吧?
韦世豪正要开口求证,老妇人已经匆匆离去。她担心被别知道,是她向官兵提供的线索,而被秋后算账。
韦世豪和谢英君对视一番后,都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剑,走了过去。
韦世豪轻轻一按,此砖非常松动,的确有问题。
“轰……”
韦世豪使劲往里按时,两人面前的青砖墙顿时犹如一扇门一样打开……不,其实就是一扇精心设计的暗门。
“嗖、嗖!”两声……暗门还没全部打开,就突然从屋里飞出两把飞刀,分别朝两人心口刺来。
飞刀速度之快以及精准度之高,可见放刀之人并非一般的鼠辈。
“小心!”韦世豪喊了一声,由于二人都有了防备,分别用剑格挡,将飞刀斩落于地。
“哈哈……果然身手不错!老夫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只见一名黑发长须脸型稍瘦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抱着一把长刀盘坐在正对暗门的木凳子上,他临危不乱,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
韦世豪眉头稍稍一皱,果然不出他所料,此老头正是以前敬流粮油店的掌柜。
“果然是你。见到你大爷来到,还不下跪?”韦世豪走进暗室后,长剑朝右一甩,动作非常潇洒。
“你这死奸细,还装什么酷?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谢英君最痛恨细奸,想上去一剑把对方挑了,但是刚刚那一记飞刀让他感受到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见韦世豪不急动手,他也不敢贸然出击。
“哈哈,想让老夫坐以待毙,那还要看你们这两个毛孩有没有那本事?”老头再一次冷笑后,突然从木凳上弹起,一刀劈向二人。
刀光如电,瞬时劈到,暗室本身不大,一般人恐怕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就会人头落地,但是韦世豪和谢英君都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就命丧对方的刀下。
“铮!”韦世豪抢先一步,格挡对方的大刀。
“好刀法!”韦世豪赞道。
“马马虎虎!宰你俩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