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价值不菲,价位上先不说,但是这有寒性和热性的草药一起熬,若不是相信静荷是主人的徒弟,只看药方,他肯定是断然不敢开药的,这明显就是整死人不偿命的药方,若这真能解毒,绝对是大胆的方子。
看川军呆愣的神情,静荷瞪了他一眼,提醒道:“愣着做什么,快去配药!”
“哦,是少主!”川军看静荷脸上有一丝不悦,这才转身抓药去了。
赫连沧海见静荷对自己的名字不感冒,有些呆愣,刚被川军怜悯的神色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异样,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多想,静荷便递给他一个药丸,道:“先把这个几个吃了。”
赫连沧海盯着静荷细软白玉般的小手,掌心中一颗鹌鹑蛋大小的褐色药丸,还有两粒略小的,静静的躺在静荷的掌心,泛着微红的光芒,他微有些惊讶,惊讶于这双洁白无瑕的手,完全不像男子所有,然而,只是微愣一下,便接过药丸,塞入口中,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只是感觉有了很多力量,肚子也不是很疼,只是,脸色时而白,时而红,片刻之后,他便晕了过去。
年长男子惊慌的抱住赫连沧海,求助的目光看向静荷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静荷摆摆手道:“解了两种毒药,慢性毒药发作,他只是晕过去,掐他人中,把他弄醒,然后扶他去后院。”
年长男子听了静荷的话,这才敛去了眸中的担心,连忙手忙脚乱的掐赫连沧海的人中。
静荷这边折腾的热热闹闹的,吴大夫终于送来了把脉的手,而后,他看了一眼静荷的方向,自取了笔墨,开始写药方。
自从静荷来到药铺,到现在,还没有跟吴大夫说上一句话,上次来,吴大夫在把脉,这次来,一个脉象,竟然把了小半个小时,年老妇人浑身已经冷汗涔涔,身体微颤,小声的哼哼出来,他这才松开了掐着人家脉搏的手,要不是直到这年老妇人真的是个病人,静荷差点就以为,吴大夫是趁着把脉,吃这老妇人的豆腐呢。
吴大夫写过药方,川军看到了,连忙停下手中配药的动作,想去接方子,静荷朝他使了个眼神,亲自走向吴大夫,去接药方。
吴大夫见是静荷过来,有些不情愿的递给静荷,静荷却大大方方的接过药方,开始仔细端详起来,吴大夫见了,脸色瞬间黑沉,本来,大夫最忌讳同行看自己的药方,除了皇宫里的太医对于疑难杂症会讨论药方,其他的都不会给人看药方,每个大夫开药,都有自己的特点,同样的病情,可能不同的大夫,开的药方,计量,都会有些不同,特别是静荷年纪轻轻就成了李沐阳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一点,吴大夫本来就对静荷有些偏见,认为静荷这么小的年纪,必定什么都不懂,一开始见静荷为两个小哥把脉,他还有些耻笑,见静荷轻而易举的只好了一个人,他只以为那人的毒很好解,此时,见静荷看自己开的药方,就像是在检查作业般,他身为中年人,而且行医多年,被一个小屁孩如此检查作业,
心里的想法可想而知。
他不悦的看着静荷,静荷却并没有留意他,只是,静荷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吴大夫看着惊慌的表情,心中也不由莫名的有一丝惶惶然。
终于,看完药方,静荷长长出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大夫,转而开始凝视仍旧坐在长板凳上的老妇人,久久不语。
吴大夫见静荷这个表情,心中不由腾腾腾窜上一股子怒气,他大声道:“少主,我的方子有什么不对吗?”眼神冷冷的,盯着静荷。
静荷点点头,无比诚实的说道:“是有些不对!”
听到静荷的回答,吴大夫真的怒了,他责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是计量还是用药不对,虽然你是老主人的关门弟子,但若是解释不清楚,老夫也不服。”他行医多年,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了解的。
静荷见他如此,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这老头为啥发那么大的火,好吧,既然他已经发火了,静荷挑衅的一笑道:“哦,那吴老说说,这位大娘得的是什么病!”
见静荷如此挑衅的笑容,如此不知道尊重老人,吴大夫呼哧呼哧不忿的喘了几口气,撇了静荷一眼道:“哼,这妇人腹胀入鼓,乃是胃消化不良所致,胀气甚大,以至于伤肝,脸色蜡黄,我开的这是排气助消化之法,有何不对?”
静荷笑了笑,这把脉把了半个小时,就得出这么个结论?静荷轻蔑的笑了笑,将他开的药方拍在桌子上,勾唇笑道:“这就是你的结论,消化不良想是有的,胀气是一定有的,伤肝嘛,你确定吗,还有,腹胀如鼓,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说道这里,静荷笑了笑。
吴老先生对于静荷反驳自己的结论,也是不屑,心想,少主太托大了,连把脉都没有,只凭看一眼就认定没有伤肝吗,正待反驳。
静荷却转而弯下腰,对着老妇人问道:“大娘,我也是大夫,您张开嘴,我看看您的舌苔,来,跟我学,啊……”静荷微笑着,拉长了声音啊道。
“啊……”老妇人张开口,静荷托着她的下巴,看向老妇人的舌苔,舌苔发青,原本,正常人的舌苔,应该是微微发白的,就算火大,也只会有些发黄,而这老妇人,舌苔竟然如同长了青苔般,发青绿。
看了舌苔,静荷又蹲下身来,身手按了按老夫人鼓胀的腹部,很硬,静荷轻轻敲了敲,很轻很轻,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