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看着皇帝皇后轮换着过来,皇后善解人意,柔和善良,行事大方,公私分明,皇帝霸气,却出手干净利索,雷霆万钧,不论是谁,所有的属下,铁擎,雪龙,苗疆之主也对他们都很恭敬,而皇上皇后对他们也很是宽容,唯独他,堂堂大理寺卿,就像是个摆设,什么事都管不了,也就只管饭而已,这让他非常郁闷。
就连刚刚,雪龙和卯蚩魅对皇帝的不敬和亲昵,他都丝毫不落的看在眼里,如此君臣一心,他从未遇到过,心向往之,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这样的帝王的臣子,若是君臣不疑,那将是何等美事。
静荷抬眼看着他,只见不惑之年的人了,目光激荡,面色微红,似是有满腔热血想要挥洒的热忱,静荷不由一愣,被他那目光感染,正色道:“爱卿似有心事?”
大理寺卿脸色更红,松开手,点点头道:“皇上,这几天,见您与皇后总是忙碌,微臣却恨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心中悔恨自责,希望能尽自己微薄之力,为皇上分忧!”他有些害羞,试探着说道。
静荷见他如此自我推荐,却有些胆怯的样子,不由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道:“爱卿坐吧,朕初来乍到,对这辽州不甚熟悉,而欢喜楼的事情,又牵扯到一些正常不能用的拷问手段,这些手段,雪狼暗卫最擅长,到不是刻意冷落爱卿!”说着,静荷倾身,拍了拍大理寺卿的肩膀。
大理寺卿顿时受宠若惊,被静荷拍过的肩膀微微抖动,目光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肩膀,不可置信的样子,听闻轩辕皇帝最爱干净,不爱与人碰触,没想到,他竟能被大名鼎鼎,名动天下的轩辕皇帝拍肩膀,以资鼓励,这……莫不是做梦吧!
他正自震惊,静荷的话,又落了下来:“朕,人手不够,眼下雪龙和苗疆之主,还有要事,这牢中的人,就交给你,特别是今日刚送进去的白衣人,言行拷问,将他们的老巢,主人,目的,最近都跟什么人联系,一定要拷问清楚,此事注意隐蔽,不要让除了闻丞相,朕与皇后之外的人知道,以免走漏风声!”
“微臣遵旨!”噗通一声,大理寺卿双膝跪下,感激莫名,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肝脑涂地,死而后及,死心塌地的准备了。
“莫激动,记得爱卿与朕的约定,莫要让无关人等知道!”静荷扶她起来,随即在暗卫的簇拥下,离开。
远远看着静荷离开的背影,大理寺卿壮怀激荡,斗志昂扬,嗷一嗓子,叫上自己的人,拿着刀枪棍棒,各种刑具,就去提审白衣人去了。
晚上,衣着单薄的静荷,愁眉苦脸的在厢房,看着如机械一般,只会在纸上乱花的水花,再次叹了口气,这都是她今天第多少次无奈了。
“主子,他是不是疯了?”岚梅拿着药箱,将刚刚静荷用过一遍的银针擦拭干净,看着依旧如此不省人事的水花,猜测道。
静荷摇摇头,道:“不像!”
把了脉,就连他刚刚毒性发作的时候,也只是有些癫狂,倒是不发作的
时候,显得神志不清,格外不像人,这厮……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那他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被人操纵了?除了您,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岚梅托着下巴,眼睛转来转去,左思右想,想不出所以然来。
“对了,我试试能不能操纵他!”岚梅无心的一句话,提醒了静荷,她能用内力,给人下达指令,让人按照她的想法生活,改变,后者的能服从她的命令,甚至能改变生活习性。
“嗯嗯!”岚梅狂点头,颇为赞同。
于是,当静荷面对水花,并且在他人事不知的情况下,对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后者却无动于衷,根本接收不到静荷的命令。
静荷无语,随即揉着脑袋,逐一检查水花的身体,先从脑袋开始。
忙了一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静荷不由苦恼,随即不管他,直接回屋睡觉了。
盘膝打坐一夜,水花的问题在她心中悬而未决,她竟然如何也睡不着,第二天天不亮又来看水花,今日水花倒是安静了许多,虽然目光依旧呆滞木纳,脸上表情几乎没有,那是一种只有死人才有的面色,惨白,枯干,漠然,就算你去扯着他的脸,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注视,关心。
静荷不信邪,于是,大喝一声,将整个韶华行宫的宫女太监们,还有暗卫们都震起来,唯独水花充耳不闻,什么都没有听见,静荷拿针扎他,也没有感觉。
看到这里,静荷突然醒悟,他这并不是中毒或者中蛊,而是封闭了六识,关闭了感官,觉察不到外面的举动,唯独毒发的时候,灵魂的渴望,身体的需求,才会让他暂时脱离封闭,感受疼痛。
想通这一切,静荷盘膝坐在地上,看着水花思索,这是受了巨大惊吓之后,才会出现的病症,这小子胆子小,她是知道的,但是,在他自己家里,这孩子能受到什么惊吓,以至于吓得离魂患了失心疯。
猛然想到了什么,静荷连忙呼唤道:“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
“快去水禄府中,查看水花少爷的房间,有何异常,并且将水禄与其夫人,带回来!”
“是!”
说完这些,静荷看着水花,良久,她道:“我知道你看到了让你害怕的事情,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密语传音,静荷将声音凝聚成线,直接传入水花灵魂。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