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面色变了变,城楼上众人的面色同时变了变,变得难看而又羞臊起来,他们站在城墙上,低头往下看门框上的人,本就是很是困难,哪里还能看到墙壁上,人身上本就不明显的字?
本来丞相若是不提出建议讲贤妃弄下来,这些字,估计也没有人能看到,可偏偏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是好心,却让贤妃娘娘在轩辕帝国将士面前除了丑,让辽云国整个皇室都成了笑柄。
丞相愤怒了,生气了,面色有些涨红的双目血红,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帝国还能保住与否,这将丑事外传之人,他定然要手刃之!
“她不过是皇上废除的一个废人罢了,却被有心人挂在这里侮辱,当真是可恨!”
“呵呵,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丞相何故顾左右而言他,贤妃娘娘的事,不值一提,如今我们在这里,丞相不准备谈谈接下来的国家大事吗?”
智老这话说完,城下众人纷纷握紧兵器,蓄势待发,而城头上的众人,身着官服的官员们,则是双目期盼的望着丞相,那眼中的袭击,浓重的求生欲,像是火一般,燃烧着丞相的脸。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辽云丞相点点头道:“正要提起!”短短四个字,已经将注意力,从贤妃娘娘身上吸引过来。
“不知丞相可愿投城?”捋了捋胡子,智老目光睿智,口中虽然说的是丞相,目光却在丞相身旁的一众官员们面上掠过,笑容温和可亲。
被他目光所看到的人,纷纷点头,殷切的样子仿佛一个个站在牢笼中等待被放出的鸟儿。
“献城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要答应本丞相几个条件!”丞相长叹,艰难的从口中说出这句话,谁都不知道,让他说出这句话,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艰难,面色通红,青筋暴突,充满褶皱的脸,那褶皱因为愤怒竟然被撑开,平展了许多。
双手握紧,指甲深深掐在肉中,丞相却完全感觉不到痛觉,掷地有声。
“丞相但讲无妨!”智老身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挑眉道。
“一,不伤害百姓,不取百姓分毫!”
智老想也没想点头。
“二,不伤害百官!”
智老犹豫,随即也点头答应。
“三,不损坏皇宫一草一木,善待皇宫中的所有妃嫔,太监和宫女!”
智老皱眉,摇头,道:“妃嫔,太监,宫女的性命我们可以不伤害,但是皇宫,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当然,丞相说的前两条,老夫也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丞相挑眉。
“我们进城之后可以不滥杀无辜,但若是遇到拼死抵抗,或者仇恨我等并抢先动手的,难道我们要打不还手吗?”
“这是自然!”丞相摇头,而后又点头道:“顺民还望阁下答应。”
“这个就算丞相不说,我们也不会伤害普通百姓一分一毫,一路行来,我们何曾搅扰过百姓?”智老颇为自豪,一
路行来,他们只走管道,只走大路,杀人只杀身穿官服的,不穿官服的,就算你是逃兵,他们也不管,因为没时间去抓。
丞相点点头,随即眉头又皱起道:“皇宫乃是我辽云国数辈先贤心血,若是就这么轻易毁去,岂不是太过遗憾!”
“呵呵,此处皇宫,已经是无主之物,等日后自然由我轩辕工部亲自切割分隔,分给各位大臣,至于毁与不毁,老夫是做不了主的,也不愿奉承你,只是处处金龙的装饰,定然是不会存留的!”
智老实话实说,不想隐瞒,不想猜测,也不想宽言安慰。
“那么就说说第四吧!”辽云丞相摇摇头,不计较,是啊,皇宫里的主子都没了,皇宫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就算强硬给留下来,留给谁呢,失踪的流王爷吗?
一想到这里,丞相顿时觉得心口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他从政几十年,权高位重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这百年王朝却在他眼前,在他的促使下,犹如残垣断壁一般,残破股看,一朝陨灭,让他犹如梦中,至今都无法相信,多年的努力,多年的兢兢业业,换来的却是他亲口同意的献城。
“第四?”智老一愣,随即目光闪烁,有些古怪的看向丞相,道:“丞相或许误会了,我们的将士,之所以现在停下攻势,并不是无法打开大门,也并非现在不能攻下城池,我们为的,是给辽云众臣,辽云百姓一个活路,一个台阶下而已!”
说着,智老扬起手,手起挥舞的瞬间,第一排的将士们盾牌一竖,第二排的将士们则是将肩上扛着的炮筒搭在盾牌上,瞄准城楼上空,第三第四排的长矛竖起,宝刀出鞘,第五第六,第七排的士兵,则是掀开笨重马车上的物件,露出改良过的投石机,将士们熟练的放上黑漆漆的,西瓜大小的黑色炮弹,放在投石机的勺子里,绳子拉满,随时等待令下,发射武器。
第八排之后的步兵们举着长枪,目光凌凌,那眼神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像狼一般,想将眼前的一切吞噬。
见此情形,丞相根本没有机会开口,直接顿住,头皮发麻的看着眼前的军队,心底一痛,不由又是一声长叹,“哎,为何轩辕帝国的将士,便可以如此气吞山河,气势雄浑,如此才是真正的将士。”
对于辽云丞相如此高的评价,倒也符合雪狼兵团的气势与特点,不过轩辕大军中,能做到雪狼兵团这样齐心,这样气势骇人的,也是寥寥无几的,离越边境长年戍边的将士们,便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