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府衙,这是私宅!他打着建府的旗号,做的却是名不副实的勾当,吴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君卿华沉思,目光在这堪比紫禁城正阳门,比王府还要宏大尊贵的规制,这是真的要自立为王吗?
“自立为王?” 魅儿疑惑,随即想到了什么,缓缓说道:“你们说府台大人要造反?”
“或许吧,造反的可能性很大呢!”静荷无语望天,缓缓说道:“这里天高皇帝远,群山环绕,易守难攻,且进出的主要道路只有一条,若是我有条件造反的话,我也会选择这里的。”
“说的也是,这里只准进,不准出,百姓分散也好控制,果然是造反的好地方!”魅儿笑了笑,有些哀伤的说道。
“哎呀……”不知不觉的走着,突然卯蚩魅抱着孩子的身体突然往前一个不自然的倾斜,背部似乎遭到撞击,她只顾牢牢的抱着怀中孩子,根本没想着伸出双手去扶,眼看脸就要着地,静荷与君卿华两人,眼急手快的同时伸手。
静荷侧身扶住卯蚩魅的胳膊,并且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而君卿华却是一手抓着卯蚩魅后脑下的领子,另一只手抓着一个一身青衣的青苗男子。
卯蚩魅艰难的站起身来,紧张的看了看孩子,还好,孩子还在熟睡,因为她保护的好,根本连眨眼皱眉都没有,只是她本人却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转过身来,双眸含煞的看着被君卿华抓在手中的男子。
“青苗,你是哪个洞的?”卯蚩魅很是霸气的问道,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我,我……”那被君卿华拎小鸡似的拎在手中的青苗,瘦小纤弱,看上去才十二岁左右,他略微紧张的看着三人,双手背在身后,当他看到卯蚩魅怀中的孩子时,他身体震了震,结结巴巴回答。
君卿华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眸光一凌,直接将他扔在地上,青苗孩子身体旋转,在地上打了个圈,背在双手后的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
“我的荷包!”卯蚩魅看到青苗男孩儿手中的东西之后,惊呼一声,而后腾出一只手来,摸了一下自己腰间,果然身上挂着的荷包消失不见。
“呜呜呜……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抱着孩子,我不是故意的……”青苗男子一手拿着荷包,双手在上面捏了捏,边捏边用另一只手擦眼泪,哭的甚是可怜。
如此反常的小偷反映,倒是让静荷等人面面相觑,三人皆是有些无措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们很少有被偷的时候,单凭静荷与君卿华的修为,很少人能近他的身,因此,两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卯蚩魅。
卯蚩魅也是愕然,她从未下过神山,第一次下山,第一次被偷,第一次被自己的族人偷,她有些无措。
良久之后,卯蚩魅长叹一口气,并没有从那孩子手中接走荷包,而是不解的问:“你为什么偷我而不偷他们俩?很明显,他们两个比我有钱啊!”
“呜呜呜,他们两个看起来不好惹!”一边哭,青苗孩子一边委屈的说道。
“不好惹
?他俩不好惹,我就好惹了,你个瓜娃子!”突然心中腾起熊熊怒火,卯蚩魅怒道,她怒,怒的连方言都说出来了。
那孩子仍是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三人,他面色呈现健康的麦色,衣着打扮也并不像是愁吃愁喝的孩子。
静荷三人边说话边从府衙往热闹的街道走,并没有注意到人越来越多,因此,当三人抓住那青苗孩子之后,不少苗人聚集起来,往这边看,并且充满敌意的看着静荷与君卿华等人,唯独对卯蚩魅并没有什么敌意。
苗族人中,黑苗最多,他们围成一个圈,将静荷等人围在里面,并没有说话,只是这般敌意的看着。
那青苗孩子看了看四周,感觉自己更委屈了,他的哭声更大,几乎要刺破天空层层棉白的云雾。
刚刚凑过来的苗人见此,还以为君卿华欺负这青苗孩子,其中一个黑苗走出来,道:“外乡人,不要欺负我们的族民,否则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诶?静荷瞪大眸子,欺负他们?如此黑白颠倒是非不分,这还是郎朗晴天之下吗?
“黑苗?你没看到是这孩子先偷我的荷包吗,还上来撞了我,差点将孩子撞伤,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如此下结论?”卯蚩魅斥责,而后指着青苗孩子手中白色绣着蓝色白苗特有纹绣的荷包,得理不饶人的声音拔高几度。
“若不是这两个外乡人及时出手救了我,我的孩子怕是早就被压伤了!”她眸中含煞,目光在看热闹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那青苗孩子脸上。
众人这才看向孩子手中的荷包,顿时明白,卯蚩魅说的并没有错,青苗,白苗,黑苗,他们所用的东西,都是有一定标志的,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一般来说,白苗是不会带着有青苗纹绣的东西,一眼,便显而易见,众人羞愧,躲避卯蚩魅的目光,却对卯蚩魅一个白苗女子,为何会跟两个汉人在一起很是好奇,因此就这么站着,依旧看热闹。
“说,为什么要做贼?我们苗人,靠山靠水,我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为何要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卯蚩魅愤怒,她长居苗疆神山之上,虽然很少下山,但也知道,自己的族人向来勤恳,少有偷鸡摸狗的,都是极其质朴的百姓,而今出了这样的贼子,她心中着实难受,心痛,同时,让君卿华和静荷看到她的族民如此,她更是羞惭万分。
“呜呜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