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途中一路无话，车停在医院门口，“你先回去吧。”
“这么晚把你丢在这里，再让你考虑怎么回家，哪点是我应该做的。”
谈宁松嘴巴张了又合，没说什么，开了车门走下车。她来到白佳颖病房门口，里面的灯光依旧亮着，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很快又抽了回来，背靠在冰凉的墙上。深夜的走廊安静出其，她能清晰听到白佳颖转身时被子和衣服摩擦产生的声音和白佳颖因疼痛发出轻微嘶的声音，谈宁松的心像被针扎的疼了起来。今晚不回去，你走吧。谈宁松将信息发出没过一会儿就收到李适序回复，他没有多问而是简单一字，好。谈宁松将手机放回包里，这次，她握住门手把毫无犹豫扭开，踏进了病房。白佳颖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诧异，旋即声音冷冷淡淡地说，“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好笑吗？”谈宁松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
“不好笑吗？我又怀孕了，又堕胎了。对，我就是爱他，就是死不悔改。”白佳颖反而笑了起来，因伤口疼痛使得漂亮的脸蛋扭曲在一起。白佳颖指了指门，有些失控的低吼，“可以滚了。”
“我来看你怎么照顾自己。第一次是年少无知，第二次就是下贱。”谈宁松气定神闲坐下来，一脸平静。
“用不着你假惺惺，我就贱人一个。看够了就滚。”
“是吗？那你当初干嘛假惺惺说当我一辈子家人的鬼话。”谈宁松笑出声，眼里满是嘲讽。
白佳颖转身背对着她，伤口疼得轻咬下唇，言语毫不示弱回击，“真蠢。谈宁松你现在几岁了，孩子时候的誓言你也信。”
“骂的好。我活该犯贱。”谈宁松不怒反笑。
“对，你活该，你就是贱人，那一巴掌还不够让你清醒。”
谈宁松神情转冷站起身走到白佳颖的床前，俯身将脸凑过去，扯唇一笑，“再打啊。”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谈宁松笑颜凝固，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旋即她笑出声来，“打得好。”
白佳颖神情怔愣，谈宁松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坐回椅子上，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僵持到天明。第二天谈宁松离开医院，向公司请了一天假，距她上次请假一周才刚过半个月。天知道，师太会这么好说话，就这样批准了。谈宁松请假一天特意去了中介所找了钟点阿姨照顾白佳颖起居。之后的半个月的时间里，谈宁松下班都会去医院看望白佳颖。白佳颖没有再朝谈宁松吼，谈宁松也没有对白佳颖冷嘲热讽。白佳颖乖乖喝下阿姨炖的鸡汤，谈宁松只是坐在一旁，和阿姨说话，和换点滴的护士说话，就是懒得理白佳颖。白佳颖也没有主动示好的打算。半个月后，白佳颖出院，是谈宁松先开的口，“你一个人可以吗？”而没有这样问，可以一个人出院，一个人回家？
“……可以。”白佳颖顿了顿。
“那好，我不送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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