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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参见殿下。”熊瑛、潘赞晨行礼,目光比之前要审慎很多。
萧毅如常让人起身,一边擦拭剑身一边亲切询问道:“昨夜清点人数,唯独不见二位校尉,我还以为二位殉职了呢,看来,是我误会了?”
这语气太客气了,小柳叹了口气,他好失望。
而熊瑛、潘赞晨眼里则迸发出狂喜,本来还以为需要指天立誓愿意为四皇子卖命才能换来一命,谁知道四皇子如此客气,那么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了。至于军衔……军衔升迁唯有陛下才能任命,若是四皇子愿意留他们性命,那自然也得留他们军衔,不然一个普通士兵能为四皇子做什么呢?
这么来看,命和官位都保得住,让他们如何能不高兴呢。
“殿下。”熊瑛上前一步,胖胖的圆脸上一副肃穆的表情,“殿下容禀。”
萧毅也同样一脸肃穆,手一摆,“熊校尉请说。”
“殿下,当时我们看到有北莽人埋伏,便道殿下真是神机妙算,连树林有人埋伏都猜到了,可叹没有听从殿下的意思。”熊瑛遗憾道,十分悔不当初的模样。
神机妙算,嗯,萧毅点头,从容将这高帽给戴了。
熊瑛觑见他一脸淡然,有些摸不着他的意思,但是总归没有发火就是好的,便继续道:“对方弓箭手太多,而我们不过五百人,我和潘兄担心殿下受伤,便商量着先退出树林,向谢将军求救,然后火速赶来救殿下。”
萧毅继续点头,波澜不惊道:“熊校尉说对方弓箭手太多,现在可知具体有多少人?”
熊瑛愣住,他才回来,哪里知道有多少?
见他诚实的顿住,萧毅也不为难,十分和气的道:“熊校尉不妨猜猜。”转头见潘赞晨也是呆滞的表情,“潘校尉不妨也猜猜。”
“……五百多人?”熊瑛试探着道。
潘赞晨瞄了萧毅一眼,“弓箭手来势汹汹,想必是千儿八百之数吧?”
听了二人的话,萧毅笑了一下。唇角一勾,眉目舒朗,竟是十分开怀的模样。
熊瑛和潘赞晨已经弄不清这四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虽然说您笑起来非常好看,但是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
待萧毅收了笑意,侧首对小柳道:“去把咱们的将士都叫来。”
熊瑛和潘赞晨闻言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慌乱。他们还有一马车誓死效忠的话没说呢,让将士都过来了,他们还怎么说啊。
小柳依言将所有人都唤了过来。
“方才熊校尉和潘校尉猜测,昨夜的弓箭手有千儿八百,至少也是五百之数。”萧毅指着二人问所有将士,“你们告诉他们,昨夜攻击我们的弓箭手是多少!”
“一百五十人!”
声音整齐而短促,干脆利落,看向熊瑛和潘赞晨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屑。
萧毅看着二人,语气沉痛,“区区一百五十人,就让你们抛弃了同一个战壕的兄弟,闻战而逃!如此行为,谁又敢将自己的后背交付于你们?”
他不说二人奔逃不利军心,也不说二人奔逃是置自己于险境。而是问所有将士,一个随时会奔逃的战友,你们敢交付后背吗?在战场之上,面对的敌人有何止只有一百五?
这话一出,将士们看向熊瑛和潘赞晨的目光更加锐利。
熊瑛已觉不好,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跪倒在地,连连求饶,“殿下,末将是为了去搬救兵啊。求殿下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此后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绝不违背。”
“是是是,殿下,末将也愿为殿下效忠。”潘赞晨口才不如熊瑛,但是眼下为了活命该说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萧毅倏地动了,右手一扬,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剑尽数没入熊瑛的身体。
熊瑛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毅,似乎不相信眼前之人竟然不理会他的投诚,执意要他的命。
满场寂静无声,就连小柳都瞪大着双眼看着萧毅。
一片安静里,萧毅反手一抽,将剑拔出,熊瑛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人死透了,眼睛仍睁着。
萧毅眼尾一挑,轻声道:“闻战而逃的将领,不该杀吗?”
在这种死寂一般的气氛里,他的声音虽轻,却如战鼓一般响在了众人心上。
短暂的沉默,然后是数百人的高呼,“该杀!”
萧毅将剑插在地上,缓缓走开,丢下一个字,“杀!”
潘赞晨瘫倒在地,再没有求饶的机会,便被将士们扑杀。
除了熊瑛和潘赞晨之外,随同二人叛逃的亲兵总计四十人,尽数伏诛。
等一切善后事宜处理完毕,所有人再看站在最前面的皇子时,目光都与之前不同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富贵皇子,来战场捞点儿功劳,好封王掌权的。原以为他不会杀两个校尉,而是收在门下当亲信的。谁知道此人并非绣花枕头,预先猜到有埋伏,将士不信,他不恼。树林之战,让将士们退,他不退。
有勇有谋,身先士卒,大将风骨!
所有人看着他,目光崇敬而热烈。
萧毅则淡淡道:“我知道,大邺有善待逃兵的旧例,谢将军门下亲兵胡荣便曾是逃兵,蒙谢将军恩德得以活命,胡荣知恩图报,骁勇善战,立下不少军功。”
语气一顿,萧毅声线微扬,“但是,我不是谢将军!”
“诸位在我手底下当兵,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战场之上,除了自己手中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