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的河堡市,细雪轻飘。整座城市因为这场雪的到来,慢慢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新妆。
2月11日上午8:00左右,微弱的阳光仍无法透过浓密的云层,除了只为天空亮起明灯外,剩下的只有飘雪。由于天气的原因,余承男的航班比以往晚了2个多小时才到河堡市,在之后的时间里,他都在出租车上“赶路”,赶向波先生与他约定见面地点。司机已经为这枯燥而且没有具体目的地的旅程感到乏味无比,脾气变得暴躁起来,余承男以加钱为由不断安抚着他,令后者稍微平复下来,他一边等待着波先生的下一条“指示”,一边尽力的记住经过的每一条路,重点是那些重要的地标。
为了找到母亲和妹妹,我一定要冷静下来。余承男不断地这样告诫自己,只要见到波先生,就知道母亲和妹妹的情况了,这些苦和累,都是值得的。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波先生终于来了一条新的指示。
“下车,直行,直到我再打给你。”
余承男冷静的挂断了电话,并结账下了车,看着骂骂咧咧把车开走的司机,心里不由苦笑,自己也并不是成心戏耍他的啊。
天很冷,但对余承男来说算不了什么,赤色龙魂本身的火焰属性,使他身子时刻处在温暖的状态下,令他在这种天气中感到十分受用。余承男环视周边,这里理应仍在市区内,而且算是比较好的社区中,只是路上行人不多,这种时候,大多数人应该是待在暖和的室内。
这时一个正从余承男身边跑过的年轻人停下脚步,朝他打量起来,突然叫了起来:“我的天,那老头果然没说错,的确有一个c国人会在这里。”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表,又道:“嘿!时间也正如他说的一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是姓余吗?”
余承男目光锐利起来,这年轻人只是一名普通的r国人,但明显和波先生有关系。他张开紧握的手,轻松的将那年轻人错愕的拉到跟前,沉声道:“你说的老头在哪?”
年轻人吓了一跳,连忙道:“就在前面不远的南郊公园处。他说我很可能会遇到一个姓余的c国人,我可没那么容易受骗,他却和我打了个赌,说如果我真的遇到了你,并转告你一句话,我会得到20r币。”(注:这里将r国的货币简称为r币)
余承男确定这年轻人没有危险后,松开他道:“那要看你的话是否值这个钱。”
年轻人说道:“他让你到南郊公园见他。”
“没了?”
年轻人肯定的道:“没了,就这句话。”
余承男掏出钱给他道:“这20r币是你的了。还有,请记住以后别再乱和人打赌了。”年轻人接了钱,一溜烟的跑走了。
余承男对波先生变魔术般的掌握自己的行踪并不意外,对方既然能找到自己的电话,自然有着一套监视自己的方法。看来南郊公园就是波先生所在的地方了,而且似乎他伪装成了一个老头的模样,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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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先生在超脑系统中关注着余承男的一举一动,后者正以他难以理解的力量驱动着身体,以狂风般的速度搜索着自己的下落。波先生不由笑了起来,余承男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只是白费力气,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换了另一幅面容,是个带着皮帽,穿着皮衣的中年人。
一路上,他向余承男做出了“多种指示”,只余承男在出租车上时,便已变换了多种路线,确认没有人跟踪余承男后,才令他来到南郊公园外停车。同时南郊公园附近的情况,也在他的监视之下。再确认一切安好后,波先生让余承男来到南郊公园的人工湖附近等候他,这里离他所在的休息大厅仅有一百米远,在与余承男会合的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在行动时必须退出超脑系统,这意味着一切的监视都会在此时失效。他刚一下定决心,便操控着轮椅,飞一般的朝休息大厅外冲去,余承男已经近在眼前,并且已经留意到了他。
波先生停了下来,他知道余承男已经认出了他。波先生从怀中拿出金梅花晃了晃,以表示他的真实身份。余承男微微点头,这金梅花他在大都会市时曾见过一面,知道这是象征着波先生身份地位的标识。
“果然你已经改变了另一幅装扮,若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你。”余承男说道。
波先生扶了扶眼眶边的眼镜,微笑道:“在这种飘雪天气中多跑几圈,对余先生来说不过是稍微热热身吧,应是小事一件。”
“好了,告诉我母亲和妹妹的下落在哪?”余承男开门见山的道,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波先生微微摇头道:“你忘了我们之前的协议?你帮我,然后这才是你应得的。”
“你”余承男本想一见面便以武力胁迫波先生说出来,但见到他需要借助轮椅方能行动,心中又不由一软。“上次在大都会市见面时,我感觉你的双腿并非残疾,这会是你的麻烦吗?”余承男的问话看似毫无逻辑,显得直白,但实际上是在投石问路,从接触波先生开始直到现在,他对波先生的了解仍然非常少。
波先生笑了:“那是我七岁时的事了。”他收起笑容,严肃地接着道:“我曾经说过,你和陈超星警官是我首次真正看到这世界后认识的两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