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让大家看见伤口,没关系吗?”
三日月宗近开口询问道,主公隐瞒了这么久的伤口,终于决定暴露在他们面前了,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主公已经释怀他的过去了?
“伤口?啊,你说我背后那个刀疤啊,没关系的,那是我与友人的约定之物,是非常珍贵的呢。”
负手身后,礼弦隔着衣服,摸了摸那道伤口,如果没有它的话,礼弦就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仅仅是这点,他也是非常感谢这道伤疤的,而且这也是友人最后留给他的痕迹了。
礼弦说完之后,就转而去处理其他事情了,留下三日月宗近站在树下有些失神,主公,刚刚提起伤疤时的笑容徇烂得有些刺眼。
这一整天过得很快,礼弦早在日落之前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此刻他正待在房间里研究针织毛线。
怎么觉得……好难啊……
对着教学视频看了半天的礼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感觉他学会了!可以了!甚至是织女附身了!可当礼弦关掉视频,打算实践操作的时候,手指却僵住了,这个线应该怎么绕来着?那个针应该怎么穿来着?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好久,礼弦看着手中不可名状的物体皱起了眉头,不过半刻,他就彻底放弃,连针带线地藏在了床底。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不能比较的,他与其他审神者之间也是不能比较的啊。
与其让他亲手去缝织这些过冬衣服,还不如让他再多打几份工,挣钱来得比较快呢。想到这里,礼弦衷心地冒出了一个疑问,他当初明明是为了挣钱才受时之政府应聘成为审神者的,为什么现在因为这个职位,需要花他更多的钱了呢?
“大将的怀抱好温暖啊,就算是不能待在大将的怀抱中,也想要得到和大将的怀抱差不多的东西呢。”
当日,信浓藤四郎的话再次在礼弦的耳边清晰地响起,他摇了摇头,伸手到床底下摸了摸,又把毛线团摸了出来。
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是他当初自己要跳进这个烧钱的坑的,还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如果被小时候的自己看见的话,一定会嘲笑死现在的他吧?
无法相信,那个恶魔之子居然会因为要抚养着几十个男人金钱不够而感到苦恼。
呵。
曾经连自己的暖饱问题都没办法解决的他,现在要解决一大家子的暖饱问题,他还真是出息了啊。
“大将,您已经睡了吗?”
门口传来药研藤四郎的声音,礼弦慌忙地将毛线团随便塞了塞,情急之下还扯断了一截红色毛线绕在指间上,他来不及解开便起身推开门,挡住药研藤四郎朝着居室内看来的视线,“药研,这么晚了,怎么了?”
“大将,其实是秋田做了恶梦,现在吓得哭闹起来,一期哥远征去了,还没回来,所以……”
后面的话,药研藤四郎有些愧疚说出口,这么晚了还麻烦大将,真是太不应该了,但是秋田一直哭闹着,嘴里喊着大将,怎么劝都劝不住,他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找大将的。
“秋田藤四郎么?那孩子一向胆小。没事,我和你去下吧。”
粟田口的短刀们众多,显形后也大多是一些人类小孩子的形态,受此影响,礼弦都不太想要派遣短刀们出阵,只觉得让天真无邪的孩子拿起武器伤害别人是件罪恶的事情。但是他身为审神者,众多刀剑男士的主公,更不能厚此薄彼,适当是需要让短刀们去战场上寻找战斗的感觉的。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礼弦不怎么敢于面对短刀们过分纯净的目光,幸好他们有一期一振照顾着,礼弦也就放心了很多,但是既然一期一振现在不在的话,他也要担起责任了,不能再这样无视短刀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