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哥,你让子蓁怎么过意的去?你真的就放不下吗?”夏不懂木易之的执著,却也因他的执著而窃喜。
夏都觉得自己很卑鄙,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不要再劝我了,你越是劝我,我的心就越痛,一个我深爱的女子劝我去接纳别的女人,这很残忍,你知道吗?”木易之满心满眼都是痛楚,凄凉的看着夏。
“或许,有一天我自己能想开也不一定,子蓁你就由着我吧!”为了让夏好受些,木易之撒谎安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也不好再劝,只好闭紧嘴巴偃旗息鼓。
木易之那痛楚的眼神将夏的心灼伤,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该再去勉强了。
“木大哥,子蓁懂了,不会再去纠结这个事情,一切都由着你,只要你感觉幸福就好,其实子蓁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窃喜的,我感觉自己很自私,请你原谅。”夏不是在挽回什么,只是在木易之面前她不想欺骗他。
木易之与前世的那个同学很像,她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将如此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推开。
“我很开心听你如此说,起码我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浪费,在你的心里留下了痕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我也满足了。”木易之听到夏这样说,他没有感到夏卑鄙自私,反而觉得他用另一种方式住进了夏的心里。
“你我之间不需要原谅二字,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哪怕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木易之又补充道。
夏以为自己眼花了,木易之眼中的痛楚已经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欢喜和释然。
再木易之的心里,早在夏为他解毒的时候;早在夏给他讲了那个故事的时候;早在夏赠予他墨玉扇和武功秘籍的时候;早在夏为他分析父王为人的时候;早在夏信任他,帮助他收买势力的时候;早在夏进入凤凰宫中却没有报仇的时候,他木易之就知道这一生,他是栽在了夏这个女子的手里了。
夏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好一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道我心里去了。”木易之笑道。
“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些了,去往桐城,坐马车怎么也需要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逍遥就赖定你了,你可不要嫌弃啊!”木易之调皮的眨眨桃花眼。
“好,我不会踢你下车的,一切就由着你好了。”夏也轻松了不少,与木易之谈过之后,夏纠结了很久的事情也想开了,释然了。
因为离开紫衣山庄而即将出嫁的烦闷心情也一扫而空,对于新的生活充满了期待,不再一味的排斥。
“我也吃饱喝足了,对弈一局如何?”
夏突然想起几年前与凤启轩一同出行的那次,也是两个人同乘这辆马车,也是侃侃而谈,也是互相对弈。
夏突然间的愣怔木易之都看在眼里,遂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只是想起了凤启轩凤大哥。”夏坦然道。
木易之桃花眼眯了眯,挑挑眉不满道:“你想他做什么?一个已婚的男人而已,以后你要尽量远着他,他的那个夫人对你有敌意。”
夏似笑非笑的看着木易之:“木大哥观察很仔细嘛!”
木易之不满的抬手敲了夏一下,宠溺的说道:“你个家伙,想什么呢?我只是不想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凤千里那个家伙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也不知道他整天都想些什么,有时间我一定找他好好聊聊,还不将棋盘拿出来!”
夏揉揉被敲过的额头,气哼哼的抱怨:“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细心而已!又没有多想什么!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抱怨归抱怨,夏还是乖乖的将棋盘取出来,摆到榻桌上。
木易之还没忘刚刚那一茬:“怎么无缘无故想起凤千里了?”
“几年前,桃源紫衣的商号刚刚做遍东方王朝,我视察商铺,凤大哥也一起,那时我们也是同乘这辆马车,一起聊天,一起对弈,只是时移世易,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夏感叹着。
她不知道自己与木易之是否也是如此,多年以后他们之间是不是也会如她和凤启轩之间那样,最终只能相忘于江湖。
“我们之间不会,即便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世俗的恩怨和眼光,隔着时间的流逝,我们都是一辈子的知音。”木易之像是读懂了夏的内心,郑重的保证道。
夏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撞入木易之坚定的眼眸中,也坚定道:“我相信。”
因为不赶时间,马车这一路走的很稳,不知不觉已经离开桃源镇很久了,中午大家只是简单的在马车里用了点点心,夜幕四合一行人正好到达一个小镇上。
这里没有桃源紫衣的商号,夏子容找了一家相熟的客栈,为了安全,夏子容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
时间有些晚了,大家坐了一天的马车,都有些疲乏,张姑姑和孟姑姑在丫鬟和仆从的帮助下,亲自下厨为大家坐了夕食。
大家吃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张姑姑和孟姑姑起得很早,冷衣和青衣也起来帮忙,几个人不但将朝食准备好,还预备了一些点心和干粮。
仆从已经将马匹喂饱了,车辆也准备好,大家咋客栈用完朝食,再次上路。
昨天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看到木易之坐在夏的马车上了,今天木易之索性大大方方的再次坐上夏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