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逍遥的吻浓烈而绝望,似乎这个吻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生命。
夏长开口,想咬他,怎奈,木易之反而趁机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夏的口中,根本没给夏机会。
单单拼力气,女人天生就拼不过男人,此刻若夏动用内力,必然会两败俱伤。
就在夏不惜要动用内力的时候,木逍遥放开了夏的唇,用低沉暗哑的声音道:“谢谢你,圆了我多年的梦,虽然我知道你是不甘不愿的,但这个吻足够我回忆一生的了!无论如何,这个吻将伴随我余下的人生。”
夏突然间有些心酸,为了木易之求而不得的感情,为了自己前世错付的情感,她一直都觉得木易之跟自己很像,没想到就连感情也是如此,她轻轻问道:“值得吗?”
“值得,因为那个人是你,这条命当初是你救下的,这颗心因你再次跳动,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告诉你,不是要你有负担,只希望在你绝望的时候,还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永远都会真心爱着你,无怨亦无悔!”木逍遥说的无比认真,就像在做一场宣誓。
他起身,同时拉起夏:“我知道,最近你虽表面上看似无所谓,但你的心却在慢慢变凉,相信我,东方宇是爱着你的,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有闹别扭的时候,他从开始的迁怒,到后来却拉不下脸面跟你解释了,给他时间,他会想开的。”
夏开心的笑了,笑自己没看错人,木逍遥是善良的,也是重情的,对待东方宇这个情敌尚且能如此,更何况是她这个救命恩人?
虽如此想,夏还不忘调侃他:“别忘了,东方宇是你的情敌,没想到你会如此大方!竟然会帮助他来跟我解释,刚刚那个强吻我的人,似乎不是你一样。”
木逍遥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夏,而是端起面前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一语双关道:“真甜。”他桃花眼微挑,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是两回事,虽然帮他解释我也是郁闷,心里的不甘叫嚣着,希望我不要那么理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女子的时候,能忍住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可我知道,最珍贵的爱不是一定要得到,而是希望对方幸福……”
木易之想起了自己的后母,那个姜珑儿,夏已经告知他,当初夏无意中听到的对话,也解开了他心中多年的死结。
对于父王的所作所为他不予置评,对于姜珑儿的疯狂他会引以为戒,他不想做那样的人,虽然他爱夏不亚于东方宇,但既然夏选择了,他就要尊重,而不是去不择手段的得到。
夏释然了,听闻木逍遥的话,她彻底的释然了,爱有的时候就是要成全,因为成全了别人,未必不是成全了自己。
就一如前世的她,潇洒的放手,不问原因,因为那是对方想要的,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呢?会改变结局吗?会挽回一颗要走的心吗?既然都做不到,何不洒脱的面对?
她与木易之真的是同一类人。
不同于凤启轩的逃避,任性的拿自己的一生去赌对方千分之一的怜悯,何必?
突然间想起刚刚木逍遥似乎往自己的发间插了什么东西,伸手触摸,从发间拿下一只玉簪,玉簪雕刻的有些许的粗糙,但图案很美,通体的紫色,整体雕刻成一只灵动的,就那么灵动的看着夏。
夏抬起头,手里握着那只玉簪,看向木逍遥问道:“这是……”
“这是我亲手选料,亲手雕刻打磨的紫玉簪子,送给你,作为及笄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木逍遥言语中含着祈求,夏无法忽略他那动听的嗓音,无法忽略他眼中的祈求。
在古代女子在及笄后会佩戴簪子,及笄前一般都梳着孩童的发髻,只有及笄了,才能绾发,盘成人的发髻,才能佩戴簪子。
且作为闺中女子,是不能随意收取男子赠送的首饰的,尤其是发簪玉佩这样敏感的佩饰,可面对如此的木逍遥,夏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今晚的夜色太美,漫天的星斗闪烁着,浩瀚如海的星空诉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夏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虽然心里年纪已经很大很老了,可她渴望被爱的心似乎从来没变过。
鬼使神差的夏点了点脑袋,将发簪放入衣袖中道:“谢谢你木大哥,我很喜欢,也会珍惜的!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玉簪,我会一生都珍惜它的。”
木逍遥笑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性感的唇轻启:“我也谢谢你,今晚我很开心,弹一首曲子,唱一首歌给我听吧,就单独为我!好吗?”
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似乎要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夏没有多言,起身到水边洗了洗手,木逍遥将桌子上的檀香点燃,出自仙源空间的檀香独有一种特有的灵气,在玉质的香炉中袅袅上升。
夏盘膝坐下,纤纤玉手放于往昔之上,勾挑抹剔之间,一首委婉哀怨的曲子随之而出,夏轻启歌喉,李玉刚的那首《刚好遇见你》,夏此时此刻很想唱给木逍遥听。
人生总有相遇和别理,一场十年前的相遇,让她无意间救了一个今生与自己纠缠不清的男人,如今或许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但那份美好的情谊却是终身难忘的。
跟东方宇不同,夏知道她会一生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个男人,一生都会将他当做知己,或许没有人会取代他的位置了。
她不怪命运的捉弄,她曾经想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