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恼火归恼火,现在却不能发作,郝连太医还在这里呢!
“郝太医,您慢点……”一行几人就来到了方兰心卧房门前,门口连个值守的丫鬟都没有,黄如是见了,愤愤地说道:“这些奴才,见着主子好说话,如今主子病了,这些人倒是跑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了!看我明日不好好的惩治一番!”
方正行听了点头,对着郝连太医说道:“郝太医,我这女儿心善仁慈,她今日不舒服,许是让这些下人都歇着去了,让您看笑话了!”
郝连太医一脸的正『色』,说道:“方小姐也是体恤下人,下官何来看笑话之说!”
方正行见郝连太医这么说,心中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方家的小姐是个体恤下人,仁慈善良的,这博得的可是个好名声,可方家治下无方,这也不正说明兰心不是个能管理下人的人吗?
这若是方兰心以后真的被选入了宫中,最不济也是一宫之主,若是连几个下人都调教不好,那以后怎么能够管理一宫啊?
方正行有些担心,担心的,更添了几分对黄如是不悦,悄悄地凑到黄如是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明儿个开始,你也教教兰心和竹韵她们如何管教下人,省的她们太善良了,这主子病了,这身边的下人全部都『插』科打诨,不干正事!”
黄如是垂首:“老爷,我省得!”
内心却是冷笑连连:还想要进宫?还想要学当家主母如何管教下人?
做梦去吧!
今夜,就让你的梦碎个干干净净!
黄如是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直是和煦慈善的光,看的方正行心宽不已。
“颂琴,去看看,先将屋里头的烛火点上,这一个两个的丫鬟,主子病了,都不在身边伺候,真是平日里头太骄纵他们了!”
黄如是吩咐到,颂琴忙上前就要去开门。
靠的近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
此刻,颂琴站在门边上,伸手正要去敲门。身后,便是方正行陪着郝连太医说着话,方正行的一旁站着黄如是,三人皆是用心在谈话,倒没有将心思放在门里头。
颂琴听到了一股异样的声音传来,有些奇怪:“夫人,这里头好像有动静!”
“动静?”黄如是讶异次转头去看颂琴,问道:“小姐睡着了,这里头会有什么动静!”
“奴婢也不知道……”颂琴皱眉说道。
方正行也偏头来看,见状说道:“能有什么声音,许是小姐睡着了,说梦话了!快去敲门吧!”
颂琴忙迎了声,马上便去敲门,敲了三下,里头没有动静:“小姐,小姐……”
方正行:“既然小姐睡着了,夫人,你先进去瞧一瞧,若是兰心准备好了,我这便带着郝太医进去!”
似乎完全不将刚才颂琴所说的那股奇怪的动静放在心上。
黄如是应了声,便推门进去了。
那门倒也奇怪了,里头竟然没有反锁,黄如是轻轻地一推,那门便被推开了!
颂琴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搀扶着黄如是,便走了进去。
先将屋子里头的烛火点燃了以后,里头亮堂堂的,颂琴这才往后头走去,边走边说道:“小姐,老爷和夫人来看您了。还给您请来了太医!”
里头没有动静,帷幔也都拉了起来。
颂琴边往里头走,边用火折子点燃了里头的烛火,见里头亮了,黄如是也往里头走:“兰心,你还好吗?我和你爹来看你来了!”
颂琴还在点火折子,背对着床铺,黄如是径直往床边走去,边走边说话,等到掀开床铺的帷幔,看到里头的动静,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打碎了这宁静的夜。
方正行和郝连太医正在外室说话,听到黄如是那悲惨的一声惨叫,方正行大骇,忙往里头跑:“夫人,你怎么了?”
方正行以为黄如是出事了,忙拽着郝连太医就往里头跑,等到了内室,顺着黄如是的方向看去,等看到床铺上头的景象时,方正行气血逆流,眼前一黑,几欲晕倒。
郝连太医被方正行拉着仓皇地跑了进来,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床铺上头,一个浑身**的女子正歪斜地躺在床铺上头,双腿大开,雪白的肌肤上头,遍布全身的青青紫紫,看的让人心生恐惧。
这一幕,只要是个人,看到了,都知道在方兰心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方正行嘶吼道,俨然一头暴怒的狮子。
这可是他精心培养的女儿,如娇花一般,本是打算要献入皇宫,光耀方家门楣的,怎么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
他清白如水的女儿,竟然被人玷污了!
颂琴惊吓地搂抱着黄如是,等听到方正行的那一声怒吼,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上前拿着一旁的锦被将方兰心严严实实地裹上,那一身令人浮想联翩的淤痕这才掩盖了起来。
伸手去探了探方兰心的鼻息,这才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小姐没事!”
没事?
这还叫没事?
方正行现在是恨不得这个女儿没气才好!
郝连刚开始也很震惊,不过,这大户人家的辛密之事,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垂首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就像像是不存在一样。
方正行怒吼,一脚便将屋子里头的梨花木案台给砸了出去,砸到了一旁的烛台,两只烛火掉落在地,忽明忽暗了两下,微弱的烛火这才全部都灭了。
一角上头少了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