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羽生正在许清浅家的电视上玩着联动游戏,忽然厨房传来“嘭”的一声,伴着许清浅的闷哼,一同冲进他的耳朵里。
他慌得连忙丢下游戏手柄跑过去,看见她倒在水池旁边动弹不得。
“怎么了?不要紧吧?”他蹲下来想要检查她的伤势,却在想扶她起来的时候又听到她呼痛的声音,一时间慌了手脚。
急吼吼的跟菊地爷爷通了电话,羽生跑回厨房,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小心一点,我扶你起来,我们得去医院看看。”
许清浅把头埋在羽生的颈窝里,耳畔传来他急促的喘息声。
菊地爷爷供职的病院离她的住所并不远,可是羽生君抱着她一路狂奔,她的腰又使不上力,这无疑给他增添了许多麻烦。
她本来就是他的麻烦吧?她听着羽生君如鼓的心跳声,内心细小酸涩的痛感渐渐涌现,腰间的疼痛持续折磨着她,竟不知哪一个更胜一筹。
眼见婚期将近,她却在这紧要关头受了伤。
她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她是不是,不应该嫁给他?
衬衫上濡热的湿意传来,他顿了顿脚步,像是了然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不要紧,一定会没事的,嘛,腰伤对运动员来说是常见病,但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嘛!再说了,”他笑笑,“就算真的有事,结婚当天我就是全程抱着你,我们也要把婚结了。”
呸呸呸,什么叫“就算真的有事”,一定会没事的!
她费力抽出手,捶了他一下。
事实证明,真的没什么大事。
看着严重,其实只是扭伤。
只不过。。。。
“卧床静养三天。”菊地爷爷说。
这位穿着白色医师服的老者看着急忙赶来的羽生爸爸妈妈和姐姐,摸着下巴想了想,把羽生叫了过去。
“我教你按摩手法,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帮她按摩腰部,这样会很大程度缓解疼痛。”
“呃,确定是‘我’帮她按摩。。。。吗?”
“难不成你是想让别人代劳?她伤的可是腰部。”菊地爷爷摘下眼镜,犀利的目光直视他。
“我看谁敢!”他愤愤的低吼一声,把刚好走到旁边的沙绫吓了一跳。
“这才对嘛!清浅酱已经入了你家户籍,你们又快举行婚礼了,这种事情当然是你自己做才最合理嘛。”
半个小时后,羽生拿了一堆许清浅安顿在车上,又一同回了许清浅的家。
经过家人一致同意,羽生这几天便留在许清浅家照顾她。
当晚,在病院已经接受治疗的许清浅在镇痛剂的作用下安然入眠。
第二天,阳光明媚。
“你醒啦?”
她甫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大大的笑脸。
有这样的开场白,今天注定是开心的一天。
“唔,早安。”
“早安,”他低下头,轻啄了她一下,“妈妈已经把早餐送过来了,要不要吃一点?”
她还未开口,肚子便勇争第一地响起“咕噜噜”的声音。
“好的,我知道了。”他捂着嘴笑得欢畅,许清浅拿过枕头,盖上自己发烫的脸。
在床边吃完饭,羽生便拿了去痛贴过来。
“菊地爷爷说让我每天给你按摩,还有,贴这个。”他摆了摆手上的东西。
按摩啊。。。。。许清浅的脸无来由的红了红。
当羽生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上她疼痛的部位时,她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后赶忙用手捂住嘴。
刚才自己的叫声,好。。。。。羞耻啊!
“哈哈哈哈你叫吧叫吧,你再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
她突然不想理他怎么办。。。。。
偏偏这个人还趁她动弹不得,一个劲地呵她的腰窝。
啊,好想打他怎么办。。。。
气氛在他小心地掀起她下摆的衣服时有了转折。
如果说此前的按摩只是很正经的间接接触,那现在,当他看到她莹白的皮肤时,有一瞬间,他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
以前两个人也会拥抱,极其偶尔时也会忘乎所以,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给予他最直接的冲击力,这股冲击力让他此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所幸,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小心地去掉去痛贴的背纸,他比量了大概位置,贴上去。
指尖温润的触感在腰间逐渐蔓延,许清浅的皮肤在一瞬间熟成虾子色,她羞惭地转过身背对他,却隐隐地希望他停留的时间可以长一点。
是以,当这触感离开时,她隐隐感到一阵失落,内心叫嚣着想要触碰他,理智上却明白,他其实是在做一件很正经的事。
她这是怎么了?
“嘛,我跟你说哦,我上学的时候涉猎了很多别的专业的东西呢,虽然我不是医学生,但是我可是学过解剖的哦,这个位置呢,是位于第五腰椎棘突旁大概五厘米的位置,你看我厉害吧哈哈哈哈。”
他害羞了。
每次害羞,他总会开启话痨模式,然后“哈哈哈哈”地傻笑一番。
许清浅捂着脸,和他一同傻笑起来。
她刚刚,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啊!
“呐,贴好啦,我,我先去冲个澡。”
。。。。。。
可以是可以,不过,原来运动员还有上午洗澡的习惯吗?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是闲暇而惬意的,他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只需要静静守着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