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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研究了一晚上资料,发现似乎只有保洁阿姨这个身份,最不会惹人怀疑。
根据资料,保洁阿姨每天早上八点上班,中午十点到下午两点会回家休息,之后还会再过来。
意味着留给梁静的空档时间,就是保洁阿姨回家休息的那会儿功夫。
第二天,沈擎傲派了个司机,送梁静去到别墅。
等保洁阿姨离开别墅十分钟后,她才出现,来到沈擎傲告诉她的具体位置。
“我刚才落了东西在里面,想去拿一下。”梁静压着嗓子说话,始终低着头。
“去吧。”那两个保镖丝毫没有起疑心,直接放行。
梁静暗暗松了口气,但脚步丝毫没慢下来。
沈擎傲没有通天的本事,他给的资料里,没说明爷爷的具体位置,梁静担心一间一间地找,会浪费时间。
正当她发愁无处下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手捧病历,脚步轻盈地从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出来。
而后,两个黑衣保镖,笔直地站在房门前。
看守如此严密,她爷爷,一定在里面!
也不知爷爷现在身体状况如何,梁静那颗悬着的心,无处安放。
安静的走廊尽头,她仿佛能听到爷爷粗重的呼吸声。
越接近门口,梁静越觉得,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紧张到就快跳出嗓子眼儿。
“什么事?”果然,等她走到房门口,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对她的“再次”出现,存有疑虑。
“不,不好意思,我,我有东西,刚才打扫的时候,落,落在里面了。”
梁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还是结巴了,她担心,自己的反常,会引起保镖的怀疑。
保镖瞪了她一眼,让梁静一度产生错觉,他们认出她是假扮的了?!
“真麻烦,找完快点走!”
不过,保镖的后半句话,打消了梁静的担心。
尽管他们不满“保洁员”的去而复返,但也仅仅嘀咕了两句,还是放了她进去。
梁静不再耽搁,疾步走进房间。没走几步,就瞧见不远处有张床。
“爷……”梁静捂住自己的嘴,当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叫出声来。
眼泪早已在眼眶里盘旋多时,只在见到爷爷的那刻,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
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是谁?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老人,还是她记忆中,那个精神矍铄的爷爷吗?
梁欣到底对爷爷做了什么,为何将爷爷折磨成这副模样?
“咳咳咳……”即便在睡梦中,爷爷的咳嗽声也丝毫没停歇。
咳醒继续睡,睡不着又咳,如此反反复复。
她了解爷爷,深知他向来固执要强,即便自己身体不适,也会强撑着,直到实在坚持,忍受不了了,才会告诉她。
而那时,她在心疼爷爷的同时,也会再三在他耳边唠叨,不要硬撑,但凡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跟她说。
她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步比一步沉重,哪怕爷爷近在眼前,可她却花费了近大半身的气力去靠近。
“那老家伙又在咳嗽,要不要去叫医生?”
“叫什么叫!快死的人,叫医生来,顶个屁用!”
梁静待在安静的房间里,除了爷爷的咳嗽声,外面的动静,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保镖们的谈话,无意间透露出,爷爷的情况,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看来,梁欣真的对爷爷下手了……
“爷爷,是静儿不孝,不能陪在您身边,让您孤单一人,还要承受这场无妄之灾……”
梁静胡乱地擦掉眼泪,靠在床边,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哽咽道。
“爷爷,您再坚持一下,静儿很快就会找到办法,救您出去。”
望着梁董事长那憔悴脸庞,梁静自责不已,恨不得立刻冲到梁欣跟前,质问她为何这般对待爷爷。
如果没有她,“梁静”就不会死,梁氏不会落在她手里,而爷爷,更不会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突然,梁静感觉到,自己握住爷爷的那双手,有了些许反应。
她惊讶地猛然抬头,瞧见原本还紧闭双眼的爷爷,此刻正强撑着挤出一抹微笑,欣慰地望着她。
“静儿,我的好孩子,你不该来这里。”
爷爷的第一句话,竟是担心她。
“爷爷……”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梁静,再一次哭得跟个小孩,泣不成声。
“傻丫头,爷爷没事,没事,咳咳咳……”
梁董事长见“生死未卜”的好孙女,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眼前,心情激动之余,伴随着的咳嗽声也比以往更加激烈。
好在外面的保镖,听惯梁董事长每日咳嗽,因而今天的咳嗽声大,也没太放在心上。
梁静拭去泪痕,尽最大努力挤出一抹甜美的笑,“爷爷,祝您生日快乐。”
其实,她更想做的,是立刻在爷爷面前揭穿梁欣的恶行。
可考虑到这儿是梁欣的地盘,自己也没把握今日能把爷爷救出去。
万一她的话,让爷爷对梁欣有了提防,只怕梁欣为了掩人耳目,会提前对爷爷下杀手。
“好静儿,你平安,就,就是爷爷收到的,最好,最好的生日礼物……”梁董事长听到梁静对他的生日祝福,却没有丝毫高兴的劲儿,反而连声哀叹,似乎在怪她不该如此莽撞。
“爷爷,能放心,静儿不会让自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