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刚闹自杀的时候,杜娘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还说若是她跳河,那就先便宜捉到她的护卫。
逃不掉,死不了,现在霜霜就像放在桌子上的一道菜,只等客人来吃。
蝉衣劝她找个喜欢的,这些逛窑子的男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一丘之貉里的邬相庭却许久没有出现,霜霜本来还想再见到对方,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再出现。
掌事娘子对霜霜的训练也越来越严格,丁点差错也不能出,她说霜霜是她见过最美的,无论是容貌还是那一身皮肉,她夸霜霜的骨相美,故而她说霜霜会是她最得意的一个作品,之前只是白天要训练,现在晚上也要。
这一日好不容易掌事娘子有点私事上岸去了,霜霜便逃过半天训练,她突然多了时间,便想着去找蝉衣聊一聊天,她在这里没有朋友,跟水香说话,水香转头就把她的话传给整个楼的人听。
霜霜去找蝉衣是下午,这个时候芍金窟还没正式营业,一般情况下不会碰见客人,但是特殊情况下这个时辰也会有客人在。
一些远地而来的客人通常会觉得一夜太过下花娘几天,这几天里花娘就要不分日夜地伺候客人了。
霜霜去找蝉衣,发现她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可能蝉衣还在睡觉吧,想到这里,霜霜便准备离开,离开时她经过了窗户,却听到一声较为奇怪的声音。
她愣了下,就看向了窗户,原来那窗户没有关严实,开了一条缝,而从那条缝里霜霜看见了蝉衣。
蝉衣坐在桌子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而那个男人的手在蝉衣的裙子里面。
那个男人是那么地丑陋,可是蝉衣却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个男人,还主动地亲吻对方。
霜霜捂着嘴就扭头走了,若说之前撞见雪蚕与客人行房让她对男女之事厌恶,现在蝉衣的事情只是让她觉得生寒。
不管之前出身如何,进了这里就都一样了。
只要客人给钱,她们都要言笑晏晏地接收。
霜霜终于深刻地明白了蝉衣跟她说的话了,而她脑海里也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想法,邬相庭是金陵城里最有钱的富家公子哥了,如果对方愿意赎她出去,那她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可是她要怎么做,邬相庭才会愿意赎她出去?
她想起了当年邬相庭对她的痴迷,也想起了之前清晨邬相庭强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