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是没理解魏景阳那句话的隐藏含义。
晚上吃过饭,她上楼练习画画,为了保护双手刀法是要控制练习了,画画却不用。
王大鹏教给她山水画,更能让她找到设计灵感,私底下她自己胡乱的创作,哪怕拿不出手,也在开始接触,尝试,练习。
魏景阳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下楼去,穿着一身藏蓝色睡衣,最近新剪了干净的短发,看起来精神奕奕的。
再加上安九为他挑选的睡衣很能打扮人,魏景阳又受她长时间影响,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不同的面貌,如同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从前他身上的那种“落后”和“老气”,再也看不见了。
柳先好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的余光一扫到他,就忍不住念叨了一句:“果然人一走到上坡是不一样,有了底气和自信,看着都顺眼多了。”
一边的马姐没听清,问了句:“您说什么?”
柳先好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也说不上现在什么心情,魏景阳用实力证明了他的能力和优秀,让她从看不上他,到慢慢接纳他作为家里的一份子,而现在她都会忍不住为他开始操心了……
柳先好承认他在人格上有一定的魅力,能吸引着人去信任他,但可惜就可惜在他坐过牢,杀人犯的帽子一旦扣上就摘不掉的。
若不然,他一定能活的更精彩,站的更高更远!
他们家小九也……打住打住!
她怎么又忍不住往那边想了?
她外孙女儿是随便谁都能配的上的吗?
开玩笑,首先魏景阳的年龄就不行!
……
魏景阳总觉得鼻尖痒痒的,不知是不是对安九的新香水味道过敏,闻过几次都想打喷嚏。
揉了揉鼻子,他将饭菜从保温壶里端到外面,一个人安静的吃完,又趁着柳先好专心致志看电视的时候,静悄悄的上楼。
看见安九还在画画,他走过去,站在旁边没有打扰。
安九画着画着被他分散了注意力,转过头来看着他问:“怎么样?我记得你不是有美术功底?给我鉴赏鉴赏。”
魏景阳笑了笑,接过画笔,一只手背到身后,提笔落下。
男人的手腕有力,下笔的颜色颇重,只随便补充了几下,就让安九的这副杜鹃图有了鲜活气息。
魏景阳把画笔还给她,安九接过来握在手里,注意力却不在画上。
“你说你就会一点皮毛,肯定是谦虚!你这程度都快赶上大鹏老师了。”
没想到他家男朋友竟然不谦虚,“恩,忘记告诉你,我跟你老师是同一个师傅,我是他最小的师弟,也是我师傅最后一个徒弟。”
安九惊讶的张开了嘴!
然后她摇头说:“我不信。”
天下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儿?
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这个世界都小了。
魏景阳但笑不语,她说不信他也不解释。
见她在收拾东西,他才凑过来搂住她的腰问:“不画了吗?”
“恩,今晚累了,想早点睡。”
魏景阳握住她的腰不松,安九没法行动,转头看他。
他才说:“去我屋里睡。”
安九防备的看着他道:“你能忍住不动我吗?”
“为什么要忍?”他反问。
安九无语:“我刚才说过了!今晚让你碰,我就随你姓!”
“我也说过,结婚之后,你自然随我姓。”他坦然自若。
安九气的磨牙:“那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呢!”
“早晚的事……我还说过结婚以后再碰你,是你忍不住非让我跟你做,现在做了你又嫌弃我。”
“我哪有嫌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他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安九简直被他搞服了,“大叔,歇一天吧,天天弄,我真的很累!”
“又不让你动。”他腰腹轻轻和她蹭,分明已经跃跃欲试。
安九想躲开,魏景阳不管不顾,抱起她往卧室走。
“好,不想睡我房间就睡你的,你的床软。”
“不行——”她张牙舞爪。
魏景阳低头将她吻住。
男人在亲热时一旦有了攻势,女人通常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安九被他放在床上,早已被他吻的气喘吁吁,双眼迷离。
他解开她的睡衣纽扣,语气极尽诱惑的在她耳边呢喃着:“不加把劲儿,怎么往肚子里塞小娃娃?”
安九一下老实了,卧室的灯一开始就没有点,男人一伸手,打开暖黄的床头灯。
映照着两张精致绝世的面孔,地上的人影,慢慢重合在一起……
安九一直被折腾到深夜,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魏景阳抱着她洗澡回来后,紧紧的拥着她准备睡下。
突然,安九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一动,魏景阳便将手机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安家邦。
他把手机递给安九:“你爸爸,这么晚了,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安九不以为意,“你不了解我爸,他要找谁才不管什么时间,他的事都是头等大事!”安九幽怨的说道。
没有避讳的按下接通:“喂?”
“小九。”安家邦疲惫的声音在手机的那端传来:“是爸爸。”
“嗯,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安九让自己耐心点和他说话。
安家邦说:“是你奶奶,上次她和你外婆因为你做网红吵了一架,气的晕倒住院,一直身体都没有好转,今天……她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脑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