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战左手捏住了屠夫右手小臂关节处的少海穴,直接让他手臂发麻作废一招得手,哪可能再被他带动节奏。左脚往左边跨出一步,左手用力一拖,带动屠夫,屠夫的攻击便落了空。屠夫反应很,双脚连踩,身子转动,一边拉近和郎战的距离,左手去抓郎战的左手。郎战右拳挥出,反过来擂他的脑袋,他伸左手格挡,郎战右拳收到腰际,先是手肘一抬,将屠夫的左手小臂架高,然后右手手腕一摆,中指凸出,结结实实的敲在他左手肘关节下的经外穴上。
经外穴少海穴,还有肩胛骨中间的天宗穴,在华国武林界还有个统称的俗名麻穴。屠夫只觉得左手一麻,然后便用不上力,大惊,吼一声混蛋不管不顾的一头撞向郎战,额头直接撞中了郎战的面门。
换做一般人,挨屠夫这一下,鼻梁骨肯定会被撞断,而且会伴随着出现头晕目眩等等副作用。
但对于郎战来说,这种程度的碰撞,顶多就是能让他感到疼痛,再就是鼻头发酸而已。找死他骂,右手抓住屠夫的左手小臂,往前一捋,大拇指按住了屠夫左手的少海穴,先是左脚屈膝,然后是右脚屈膝,跟着,脑袋先稍稍后仰,然后猛的捣了下去。
屠夫的战斗方式,其实大有名堂,叫做极限格斗术。所谓极限,一者身体极限二者感知极限。通俗讲,就是拼命。在左手被郎战控制的情况下,屠夫强行用脑袋去撞郎战,结果就是生生的将自己的右手拉到脱臼。这种脱臼,会带来韧带和肌肉的拉伤,会伴随着剧痛。不过,屠夫明明疼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偏偏,他的眼神反而越发明亮,好像,疼痛对他来说不是负担,反而能提供动力一样。
疼得嘴里面下意识的发出嗬嗬声,可是他先是屈右膝,再屈左膝,紧跟着脑袋再槌了下去。
在车之臣,就是用这种极为野蛮原始的方式,屠夫生生槌死了十个以上的战俘。
不过今天,他的报应来了。
膝顶,撞上郎战的膝盖,他固然占不到一便宜,可是大家都没有多少蓄力空间,所以力度和疼痛还在可承受范围内,脑门碰上,而且是持续的碰撞,屠夫先还能痛得兴奋的嘶叫,十余下之后,他就意识模糊,已经是被动的在挨郎战的头槌了。
郎战还好,额头处只是有些红肿而已,屠夫则皮开肉绽,鲜血流了一脸。
屠夫郎战右手抓住屠夫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盯着他已经翻白的眼睛说。
屠夫眼珠子翻了翻,忽然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他,目光依旧凶戾,染血的蚯蚓状伤疤蠕动着,他梗着脖子说我,我是狼,狼群的人杀了我,头狼,头狼不会放过你的。
郎战看着他,脑子里有关他的详细的资料一一翻过,心头杀意越重,冷哼一声你的血好臭右手用力,直接捏断了他的颈椎。
在颈椎发出清脆的嘎吱声的时候,屠夫的双手终于重得力,他双手挥舞着想去抓郎战,在手指碰到郎战的衣服时,却软软的垂了下去。
郎战右手一松,任由屠夫死鱼一样瘫软在地上,然后转头向停在三十四米开外的一辆越野车望去。
越野车上,一个穿着西装,三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将摄像机收起来,然后启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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