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到厂里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工人们有序的忙碌着,郝大姐现在俨然是个合格的管事,处理了一些积攒下来的工作,就放心的离开回家。
到家正好是中午,打开门看见她们娘三个排一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的吃的也没动,零食看来也没拿,这样不行啊,在家里这样拘束,充满了不安全感,得想点办法啊。
简单吃了点午饭,看大姐还是不想说话的样子,张明就带着俩个孩子看电视,唠嗑,再着急也不差这一天,既然大姐不想出去就呆着吧。
晚上等着大姐带着孩子休息了,张明才拉过来张义问这几天都发生啥事了,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没把她气炸了。
原来王刚当时根本就没在意张家说的离婚,就以为是急眼时候吓唬他的,没想到初八那天张家一家人直接打车上他家找他去了,进门就说离婚,张萍带着俩孩子净身出户,啥也不要,关键是他家也是啥也没有,王刚当然不干,吵吵了一会王刚的大姐二姐都来了,还有些莫名其妙想着怎么就这么突然呢,后来张母一条条一件件把王刚做的事说出来,表达了自己家的强烈不满,王刚大姐心里也不高兴呢,哪家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就你家姑娘娇贵,早你们怎么不觉得苦呢,以前能受了,现在就受不了了?耐着性子劝了半天也没用,看张家人态度坚决没有回旋余地,也就撕破了友善的面具,对着张萍破口大骂,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也让张母领教了。
两伙人吵了半天张母才把重点找回来,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上大队找书记开证明去,风风火火的又到了队上,说明情况,王刚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家的事,没人帮着张萍说话,但是更没人帮着王刚说好话,心里都在想张萍这回可算是跳出苦海。
忙忙叨叨的都办利索时间已经到下午,再往县里去来不及。他们来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好了不会一天就结束的准备,提醒王刚别耍什么手段,该带的东西别忘了带,明天还是早上来接上他一起上县里,上了车就往家返。
第二天到了县里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谁都不愿意看见的人,薛勇。
王刚暗搓搓的想象着张家人看到薛勇后的反应,可惜让他失望了,老张家人看见这个昔日的女婿一个眼角都没给他,像个陌生人一样,这他就不高兴了,使了眼色薛勇会意,他俩这狼狈为奸的友谊还挺牢靠,上前惺惺作态的劝着张老大和张母,无非就是离婚后生活多不易,外人怎么讲究你家,还隐隐指责张家教养不好,要不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离婚了。
张母心里气个半死,恨不得一板砖拍扁他,省得他在这废话,废了好大劲忍下来,一脸冷漠的招呼王刚赶紧进去办手续。
可下是办完了回家待了一天,就准备去张明那,因是净身出户,所以身无长物,连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结婚十来年,落得这样的下场,心底的道不明的情绪早就被难堪压下,第二天张义带着他们娘三回滨市,临行前父母殷切嘱托,到了新地方一切重新开始,虽说有弟妹在那,你自己还是要努力,不会的就问就学,不要一味地沉浸在伤心难过里,为母则刚啊。
带着对陌生环境的未知不安和一颗纷乱的心上路了。
张明对那个找存在感的薛勇除了厌恶没有别的感觉,知道详细的情况后跟张义商量,虽然大姐不想出去,可在家呆着胡思乱想更不好,不如把她带到店里,店里每天忙起来根本就没时间思考人生,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新工作上,自然就不想之前的乱摊子。
第二天张明早起就跟张萍说:“大姐,这两天小义那边特别忙,你愿意不愿意去帮帮他啊,也不用干啥,就是记帐收钱啥的,那的服务员毕竟不是自家人,还是你去放心点,行吗?”
张萍人有些发呆,消化了半天好像才理解张明的话:“我去能行吗,我啥都不懂啊?”
“有啥不行的,就数数钱,记个帐没啥技术含量。”
“那要用我我就去吧,婷婷她俩咋办啊?”
“没事,我带着,你放心吧肯定不会饿着的!”
饭后各忙各的,张义带着张萍上班,张明带着孩子上厂子,找了吃的喝的还有漫画书,婷婷她俩乖巧的自娱自乐,张明开始工作,晚上李叔平闲着就过来接她下班,正好在路上就聊起来孩子上学的事,这方面他俩真不太了解,李叔平决定回头找朋友问问,毕竟他在老家这边的朋友好些个孩子都上小学了,只有他还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不过也快结束了。
几个人脚前脚后的到家,张明看那俩人都挺累的自己洗洗手就去做饭,张萍是个眼里有活的人,看见别人干活她要是呆着她就觉得难受,愧疚,张明把她推出去:“快去歇歇,我一会就做好。”
张萍靠在门口看着美观整洁的厨房,白色的瓷砖亮的能晃出人的影子,电饭锅插上电就能自动煮好,炒菜有煤气罐,打开阀门一根火柴火一下子就出来,就算让她用她也不敢,洗菜有水槽有热水,冬天也不用担心冰手,在这里边做饭简直都是享受,里边的张明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看着一点都不像结过婚的样儿,即使做着饭身上也穿着羊绒的毛衣,紧绷绷的牛仔裤,眼前的一切再加上这一天在商场里的经历都让她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明明真实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可就是感觉融入不进去,耳边响起女儿的笑声,看过去原来是张义带着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