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英在门房等着,马蹄声一近就跑了出来,扶了乐轻悠下马,说道:“小姐,海外的刘管事来了,少夫人特地让奴婢在门口等着您和三少爷回来呢。”

刘管事回来了,二嫂恐怕不是这么着急,难道还有什么贵客?

乐轻悠和方宴对视一眼,进了府里。

远远的,就能看到敞开着大门的客厅内坐着一个深紫色锦衣的年轻男子。

乐轻悠一开始没认出来,又走了两步,才惊喜喊道:“是夜与吗?”

旁边,方宴的脸色黑了黑。

听到声音,夜与站起身,回头,半跪行礼:“小姐”,又向方宴道:“三少爷。”

乐轻悠忙跑进来,扶起他道:“快起来吧,许久不见你怎么这么多礼起来。”

站在夜与身后的两女两男这时也都上前,叽里咕噜地朝夜与说了一通,看向乐轻悠和方宴的目光有些不善。

夜与皱眉,同样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什么,那四个人就低头后退了两步。

乐轻悠有些蒙圈地看看夜与,又看看一旁常年出海的刘管事。

这是怎么回事啊?

夜与道:“还没来得及向小姐解释”,指了指身后四人,“这是来时我母亲派的护卫,他们不会说大周官话,失礼之处,还请小姐担待。”

“你母亲?”乐轻悠不知道该不该问。

夜与笑了笑,解释道:“我母亲本是东南一个小岛国的皇女,当年与随船到黎国的一个男人相互爱慕,就私奔到了大周,后来生下我,那男人却又娶了正妻,她无法忍受,便独自回去了。而那男人不知为什么,觉得我不是他的儿子,随意找了户人家养我,也走了。”

乐轻悠:“……”

方宴带着乐轻悠在主位上坐下,示意夜与也坐,问道:“现在看来,你是认回了母家?”

“是的”,夜与说道,“本来,我不打算认回去的,一年前,刘管事回来,带了家母的一封信,信上说她余年不久,我想着,总该回去看一看的。见她膝下无一子女,还要为不太平静的黎国费心,我就认了回去。”

乐轻悠有些疑惑,夜与的母亲难道是黎国女皇?

这么想着,便这么问了。

夜与笑着点了点头,“我的母亲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她是黎国的第二位女皇。”

乐轻悠又惊讶又佩服。

刘管事补充道:“晋悯女皇的确很厉害,她是三年前继任为女皇的,一登基,就在黎国开始了改革,好些制度都仿照着咱们大周的改了,因此也触动了不少家族的利益。夜与回去之后,情况才好些。”

乐轻悠问道:“你这次回来,就是告别的?”

夜与有些涩然,“以后,我会很不方便回来。”

乐轻悠笑道:“没关系,你在外面好好地就成。”

夜与道:“小姐,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让刘管事带信给我。”

闻言,方宴看了乐轻悠一眼,淡淡道:“这个却不用,有我在,她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如此”,夜与说道,“三少爷说到做到就好。”

正说着,外出的乐峻回来了,见到夜与和刘管事也没什么惊讶,想来是叶裁裳已派人和他说了。

寒暄一番,就有下人端着菜肴上来。

第二天,夜与准备了礼物,特地到云家拜谢了云老太太,离开时,正巧遇到一在夫家不高兴就回娘家的云霓。

夜与后退一步,低头道:“见过四小姐。”

“什么四小姐?”云霓皱眉,她很不喜欢这个排序,又看了夜与一眼,道:“你是我家那个逃奴?看你这样子,混得……”

话还没说话,就被夜与身后的一个女子指出飞叶划伤了右边脸颊。

“你,客气些”,女子的大周话虽生硬,却很清晰。

云霓立刻大怒,“别以为有乐轻悠那个靠山你就能猖狂了,来人,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夜与身后的四人立即戒备起来。

夜与却不想给小姐惹麻烦,即使这对她来说可能算不上麻烦。

“抱歉”,夜与说道,“夜与单凭四小姐处置。”

云霓目中冒火,夜与话刚落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把他的脸打得往左狠狠一偏,五个指印立即浮现出来。

夜与面色不变,挨过这一巴掌,拱了拱拳便要离去。

云霓突然满腹委屈,她想起了总是嫌她粗鄙,现在更是连一句话都不爱与她多说的丈夫,再看如此顺从的夜与,回想到当初他和夜平刚到云家那会儿,两厢对比,不甘委屈充满了心头。

“夜与”,她猛地大喊,上前几步追上夜与,拉住他的袖子让他转过身,质问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愿意跟祖母到乐家,也不待在我身边?难道说你就喜欢乐轻悠那种惺惺作态的女人。”

夜与目中冷凝,看着云霓真诚坦率的目光,满是厌恶,“云小姐莫不是觉得,你直来直去,从不掩藏心思,对待我这样的下人时,欢喜了赏个笑脸,不高兴了打一巴掌踹一脚,你就比别的小姐们高尚了?”

云霓立即反驳,“我做不来伪善,难不成要为了别人的喜欢去学?”

“你直来直去就是做不来伪善,旁人待人以诚以善就是伪?”夜与嘲讽的目光落在云霓身上,“云四小姐,别太拿你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句话说完,夜与转身便走,云霓气得大喊,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云霓觉得很委屈,她从小就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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