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做过多的逗留,景寒很快便回到梦幽府,只不过双拳依旧紧握。
白秋扇一袭蓝衣迎面而来,“景寒,你回来得刚好,温岐回来了。”白秋扇面色凝重。
不再去想御花园里面的事情,景寒面色凝重,向内堂走去。
“府主!”
景寒示意温岐起身,直接开门见山,“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温岐的声音冰冷,“禀告府主,沈坤一家老小在漓州无一生还。”
“恩!”景寒微微点头,“办得不错。”
沈坤在登基大典上以下犯上,心存谋逆,家人虽然流放漓州,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揉着酸胀的额头,景寒缓缓开口:“漓州之行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府主!”没有拖沓,温岐径直离开,偌大的内堂就只剩景寒和白秋扇二人。
相对无言,却又各不相干,景寒坐在雕花藤椅上自顾自倒了一杯清茶,细细斟酌,恍若无人。
“不是说去了御花园吗?怎么?女帝不在那里?”最终,还是白秋扇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平静。
对于白秋扇的目光灼灼,景寒选择了无视。“女帝回来这么久,怎么不去看一看?”答非所问。
“如今局势紧迫,对于女帝来说梦幽府还是尽量避免靠近女帝为妙,我们只不过是暗中办事而已,这对于女帝来说并不好。”白秋扇的目光茫然。
景寒没再继续说话,反而是陷入了沉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直至茶凉都没有再动过。
景寒起身,向外走去,却被白秋扇叫住:“你要去哪里?”
“去做一个臣子应该去做的事情!”声音沙哑,回荡在内堂,景寒却没有回头。
月如银钩高挂,星似银河浩瀚,皇宫内灯火通明,璀璨如星河。
景寒独自坐在房顶对月酌饮,面对宫中人来人往,景寒脑海中一直忘不掉的是御花园中的那一抹倩影,夹杂着心中的酸楚,无法自拔。
手持酒壶仰天痛饮,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磨灭心中的那种异样。
有人抢过了景寒手中的酒壶,下意识去防卫,结果却发现来人是白秋扇。
“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聊,不如我来陪你痛饮一番怎么样?”依旧是那一袭蓝衣,摇晃着手中的酒壶,白秋扇笑容皎洁。
景寒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随便!”
白秋扇无奈耸肩,对于景寒这样的表情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他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景寒的笑容就只有宫中的那位女帝才配拥有。
“怎么?府中事情不顺吗?景大人怎么总是板着一张脸?”白秋扇揶揄道。
景寒不为所动,“何以见得?”
“你我从小到大,虽然别人看不出,但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小酌一口,觉得辛辣,白秋扇将手中的酒壶还给景寒。
接过酒壶,景寒倒也是不嫌弃,直接一饮而尽,晶莹的纯酿顺着景寒的手臂流下,划出了一道完美的银色弧度。
“没什么,我一直是如此,你又何必多问。”回答白秋扇的语气依旧冰冷。
满不在乎的样子,白秋扇仍旧锲而不舍,“御花园回来之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你和女帝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这件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不需要你插手。”景寒有些不耐烦。
白秋扇悻悻,没有再继续说话,但白秋扇心如明镜,景寒越是否认,就说明事实越是如此。
“无趣!”景寒将自己手中的空酒壶交给白秋扇,随后自顾自的离开。
看着景寒离去的背影,白秋扇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