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惧的不是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听的如此清楚,而是那三个人话语中的内容。
他目光快速扫过身旁这些客人,最终落在门外走廊边那三个年轻男子的身上。
“原来,是你们三个干的!!”赵欢在心里狠狠地说着,更是一股无明业火瞬间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
他不知道张骜是什么事得罪了他们,年纪轻轻居然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虽然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但他现在附于了张骜的躯体,那就一定要帮他讨回公道!
但是,
……我该怎么做呢?
就在他迷茫之际,赵欢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心脏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他更是听见他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如同两只铁锤似地打着,胸中出来的气也好像是来自山洞的风声。
他不知道的是,被他称为怪异血玉的玉剢灵,再一次从他皮肤深处浮现而出,只不过这次出现的位置与上次不同,上次是手掌心,而这次,
是胸膛!
眼下赵欢此刻的内心愤怒的就像是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不断膨胀,同时他也下意识意识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不再犹豫,赵欢直奔厕所,以防等会自己做出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被这些人看见。
他一进厕所刚关上门便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与此同时,客厅里那些仅有一岁,还未开始学说话的婴童全都哭泣起来,刹那间偌大的客厅仿佛被哭声侵吞,所有大人都不明情况,只是一个劲的哄,然而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这些孩子哭的更大声更严重了,好像这些孩子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逼压十分痛苦一般。
“猫儿精,狗儿灵~鸭子肥,公鸡香~狐狗把我瞧,哪个踩了我的油菜花,快来把钱偿,哈哈哈~”
这时,门外大街上一个被当地所有人当成疯子的老乞丐恰好蹦蹦跳跳用他那不着调的公鸡嗓子唱的不知什么戏。他顶着一头肮脏油的结条的短头发,可能是因为长期不洗头的原因头皮也非常脏都已经变成了黑色,他身着一件既黑又油的破旧羽绒服,羽绒服帽子上的毛竟然也已变成了黑色,再加上那一条极为醒目的粉红色睡裤,里面的许些棉花还暴露在空气中。
给人的整个形象是既邋遢又滑稽。
这时,他注意到前方街道两边隔距搭着三四个很高的红色拱门,看起来很是喜气。供门附近都站着很多人,坐着很多人;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玩手机的玩手机。这一看,那乞丐瞬间就乐了,“办洒席怎么能少的了老子?”说完便加快脚步往前跑了过去。
他跑近后,看见那些个供门上写着:百年好合、喜结连理、心心相印…
原来是结婚!
他眼睛瞪的很大,炯炯有神,往前方七八十米外那一栋最高的四层楼看去时,顿时哈哈一笑:“哟?给老子的!(不像话)今天这是张尊国(张骜的爸爸)那个娃娃结婚嗦!居然不喊老子!”他说完冷哼了一声,便大摇大摆姿势很是夸张的跑了过去,如若在城市里的话那么这种人就会被叫做:‘戏精’。
因为住一个村的人大多都互相认识,基本上是家家熟,以前捡垃圾的时候路过他们家看见张骜他爹坐门口看书时还经常跟他打招呼,虽然他都不怎么理。毕竟人家张尊国是村里最有钱的嘛自然著重一些脸面,跟这种人说话岂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人家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自然见多也就慢慢熟悉了。
走近后,所有人看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都纷纷让道,同时投去异样的眼神,门口张骜那些迎客的亲戚看见一乞丐出现在大门前,脸色自然是有些不好看,但考虑到今天是张骜大喜之日不能犯那些忌讳,否则这要是换平时的话早就把他给赶走了。
他不顾所有人的异样眼光,背负着手,嘴里哼着小曲还嬉皮笑脸与周围这些人打招呼,我行我素的样子让这些客人顿时觉得更招人厌烦了。
张骜的舅舅这时看不下去了,侧过身子便对他三弟连忙说:“老幺,你…赶紧去厨房随便找点吃的把他打发走,不然影响,讨嫌。”
“且慢!”那脏乞丐坐在一个高脚板凳上大声打断道,高亢的声音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他的表情一瞬间变的很凝重,姿态也变的正常起来,之前那一股子疯劲也尽数散去,最后他仰起头,那张阴沉的脸孔死死的注视着三楼,一时间,周围的几十个人也跟着抬头不明所以的往上看。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最迟三天之内,三天之内,在场所有人都会因为这场酒席而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