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尘王府的薛管家急冲冲的到了夏府,称尘王旧疾复发,明日不能陪夏小姐去游湖了。
洛雪暗道:病了你就好生躺着,让个小厮传话即可,你让薛管家过来回话却是几个意思?!
她很想装回白痴,奈何夏待郎这便宜爹爹倒是上道的狠:“雪儿,尘王殿下对你素来照顾有加,如今殿下病了,咱们理应投桃报李过去探望,方不显得失礼。”
薛管家一脸期待。
洛雪能说啥,算了,那傻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那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打水漂了。再说济安堂等店铺的生意还指着尘王做靠山呢!
如此,便带着小碧小竹随着薛管家去尘王府了。
尘王府
只见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棂,皆是细雕缕空的吉祥花样,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尘王府’。
进得府中,薛管家便带着洛雪往落尘轩走,小竹和小碧在厅中等待。
远远的,她还未进落尘轩便看到一大片紫竹林,置身在紫竹林,洛雪心下有些愰惚,仿佛回到了无忧谷的紫竹苑。薛管家无声的退了下去。
洛雪独自穿行在紫竹林中,她仿看到师兄一身白衣在林中练剑,听见他悠悠的琴声。她鬼使神差的一路前行,不管不顾。
南宫尘刚沐浴完,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师兄....”洛雪推开了门,快步走入。
南宫尘睁开眼,半湿的发,恣意的垂着,眼眸幽暗,似无尽漩涡,充满了的诱惑。白色的xiè_yī微敞着,蜜色的肌肤引人遐想,说不出的邪魅狂狷。
“雪儿来了。”
果真是妖孽,她只觉着心跳快得异常,脸庞滚烫,便转身想逃。
南宫尘拂一挥,门应声而关。她转身看着他越走越近,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雪儿来探望本王却为何刚来就走,嗯?”淡淡的竹枝木兰香若即若离。
洛雪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一时心中小鹿乱撞,难以自持。
南宫尘望着她绯红的脸,娇艳欲滴的唇,眸子一深,便将她圈入怀中,低头攥住那两片樱唇,熟悉竹枝木兰香包裹着她。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夺。
“师兄....”她低喃着。
南宫尘心中一痛,不由得吻得更加疯狂。她娇小的身子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口中逸出羞人的低吟:“嗯...”
听见这羞人的陌生声音,洛雪一下子惊得睁开了眼,用手推开他。那银色的面具刺伤了她的眼:不是师兄....不是...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在南宫尘的心上。他的手不自觉的拂上她的脸颊,想为她拭去腮边的泪。
洛雪挥开他的手,泪如雨下:“别再碰我,我会杀了你!”说罢转身欲走。
南宫尘心如刀割,伸手拉住她,再次将她锁在怀中:“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解恨,死在你手里又何妨!”
说罢低头一一吻去她脸上的泪。
只听得一声闷响,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肩膀。南宫尘笑笑,搂得她更紧,在她耳边低笑:“师妹,对待登徒子就不该心慈手软!”
说罢,拉着她的手用力一送,一声闷响,匕首刺穿了他的身体。
洛雪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他,手擅抖的松开匕首,扯下他的面具。那左脸上竟有一条狰狞的伤疤,她将一方罗帕在他脸上擦拭了几下,揭下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
这张熟悉的脸,不是无尘子又是谁!
难怪他会饮雀舌茶,难怪和他在一起时总能闻到淡淡的竹枝木兰香,难怪白炼看到他会没反应....是她太傻了么?洛雪苦笑不已。
无忧谷中,她早已练得百毒不侵,却原来,她早已中了他的毒。
洛雪还在愣神中,南宫尘一手拉起她的手,一手拔下肩上的匕首放入她手中,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师妹若是不解气,刺这里...”
肩上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衣,刺痛了她的眼。泪无声的落下,她用力扔掉匕首,手指快速的点上他的几个大穴,方止住了血:“你不要命了!”说罢,泪又涌了出来。
南京宫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入怀里,低声笑道:“师妹,你这是关心我吗?”
洛雪依在他怀里,哽咽着抗议:“师兄下山就变坏了。”
“师兄再不变坏,你被别人抢走怎么办?!”南宫尘抱怨道。
“之前是谁说让我赶紧回夏府,莫要耽误了终身大事!”洛雪想起这茬来又愤恨不已,一把推开他。
南宫尘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师妹,别走...我错了....”南宫尘从身后抱住洛雪。
洛雪听得他一番解释,心中气已消了大半,想到之前在济安堂坑过他一次,再说她前几天还打着黑寡妇的如意算盘,想赏他一味好药,若是让师兄知道了,怕是不会轻易原谅她。如此倒也算是扯平了,便故作大度的原谅了他。
南宫尘这才放心下来,便着剑问去夏府编了尘王府遇刺的由头,留下洛雪。
尘王府.落雪轩
洛雪站在落雪轩内,内外布置的竟和无忧谷并无二致。若是她早些时候夜探尘王府,兴许就能早点发现了。
闻着灵朱果的香味,白练欢脱的直奔药圃。洛雪不由急了:“白练,你可别吃完了!”
小竹看得莫名其妙,小碧扑哧一笑:“这药圃怕是又要被祸害了。”
第二日,在尘王府吃着熟悉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