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迎春殿,柳氏及夏家一众姐妹已经等在那儿了,内殿的世家夫人小姐们已所剩无几。柳氏看到洛雪回来不由的大喜:“雪儿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着人去找了。”

陈氏、姜氏带着青月也围了上来:“雪儿既是回来了,咱们还是尽快去吧,宴会快开始了。”

夏洛蝶、夏洛珠虽是心中不满,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极力维持着端装淑女的大家闰秀形象。

一行人到达时,世家的小姐公子们已经分区坐下了,在随意的闲聊。好歹还不算太晚,柳氏带着她们姐妹几人殷勤的与各个世家夫人小姐们打着招呼。

又过了半个时辰,正当洛雪百无聊赖之时,只听得一阵唱诺:“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洛雪随着众人行了大礼,听得一声“众位平身”,大家才安心的落座。

皇后娘娘翻着手中的册子笑道:“今年咱们还是依着规矩来,大家抽签拿号,按照排号顺序表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行。”

夏洛蝶听罢欢欣不已,抬头见着那边无动于衷的洛雪心中暗笑:“这下看你拿什么跟我比!”

洛雪并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号人参加抽签,反正她手中倒是抽到一个26的号牌,还早的很,便安稳的坐下品尝着各式的鲜花饼、果酒。

角落里的南宫尘看着洛雪那旁若无人的吃相,嘴角微微上扬。

还是一边的小竹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拉了拉洛雪的衣袖:“小姐,小姐,你已经喝第三杯。再喝,到时候醉了可如何是好?”

听着上面的报号声,才到11,她倒是已经吃饱了,寻思着这样吃喝下去这肚子肯定会受不了,便一只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一小串葡萄,装模作样的欣赏起上面的表演来。邻近几桌的世家小姐见此,无比嫌弃厌恶,仿佛多看她一眼就会被什么脏东西沾上身一般。

裴青月调皮的在姜氏耳边低笑:“娘,你快瞧瞧雪表姐为了不中选,可是下了血本了。”

姜氏一把拍开青月伸过来的油手:“你呀,没个正经。”

陈氏满意的看着洛雪,低声笑道:“你雪表姐选不中才好,青风,青云才有机会嘛!”

此时台上正在表演着的是右相家的嫡次女柳玉婷的孔雀舞:纤细的腰身,华美的彩色羽毛长裙夸张的紧。

洛雪嘴里叼着葡萄,悠哉悠哉,心中暗叹:莫非古代是有七彩的孔雀,只是到了现世绝了种?!

然而相比那绝种的七彩孔雀,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炸毛的锦鸡造型。如此一想,她禁不住扑哧一笑,唇边葡萄也滚落在地。

对面的刘静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当真是乡野村姑,如此上不得台面。世家小姐们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柳佩兰靠近南宫羽低声道:“陛下,阶下那位身着珊瑚粉衣的,便是夏待郎家的嫡长女。虽说身体不好,时常生病,不过这性子倒是讨喜,配与尘王倒是刚好。”

南宫羽唇角勾起一抺假笑:“兰儿所言甚是,况且如今观这夏家小姐面色,但也不似传言那般病弱不堪。”

柳佩兰掩唇一笑:“陛下,这小姑娘家的,为了颜色好看,多上些胭脂也是有的。不枉夏夫人成日山参灵芝的养着,这才能到今日。”

此刻,南宫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望着柳佩兰意味深长的笑道:“着钦天监挑个良辰吉日吧,再拖下去,六弟怕是要怪我这兄长不尽责了。”

总算是轮到洛雪上场了。在座的世家小姐公子们都好奇,这山中回来的病小姐能有何拿手技艺。这事别说是那些个世家小姐公子们,就是连她的长兄夏长卿也是好奇的。

夏待郎心虚的低头抿了口酒,压压惊,只期盼不要太难看惹人笑话就好。

洛雪立于台中,微微一福:“陛下,臣女无甚才艺,在山中釆药时跟着一位高人学了水中拓画,今日就献丑了。”

南宫羽转向尘王笑道:“六弟长年在外,可是听过如此技艺?”

南宫尘低声叹道:“臣弟残躯,哪里能四方游历,不过是谷中养病度日。水中作画,倒是奇闻,今日托陛下之福方有幸一观.实乃奇遇。”

一众待卫抬上来一个长方形的铁盆置于长案之上,盆底铺锡纸,盆中似盛着清水。案上摆着各色颜料瓶,及各种类似长锥似的器具,及一张白纸。

众人见此更加疑惑,在水中作画已是奇事,可这作画竟不见一支笔,这纸难道要放在水中画,种种疑惑着实让人费解的很。

洛雪微微一笑,行至案前先拿起一个黑色颜料瓶,瓶口快速的在铁盆中划过一道黑线,黑线在水中散开。她又快速的划过第二道黑线,两线或重合或散开,在水中晕染出深浅不一的颜色。她的手快速的在手面之上移动勾出远山,近村,又用红色颜料轻轻滴在墨色的树枝上,用各种锥状长针勾出朵朵红梅。

一旁立着的福公公看得惊叹不已,世家公子们已经从当初的嘲笑转为赞叹。那些不屑嘲笑的小姐们此刻也渐渐息了心思露出几分羡慕之色来。

画毕,洛雪将纸小心的置于盆中覆在画,而后轻轻拧起画,置于托盘之中,福公端着托盘让皇上及各位娘娘观赏。

南宫羽看着画抚掌笑道“果然神乎奇技,我南越国果然是能人辈出!夏小姐想要什么赏赐?”

夏洛雪弯腰一福:“谢皇上,水中作画,不过是借花献佛,陛下治下太平盛世,民间艺人方能专注创新才能有此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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