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注意到小男孩愣愣的,没什么反应,看向了后进来的一个人。
温父正在公司开着小会,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说女儿醒了,他想到小询一直念叨着他姐姐,就让司机先开回家接了儿子一起来医院,看来恢复的还不错,女儿的脸色还算好,温父有点生硬地开口,问了句:“惜惜,你额头还痛吗?”
“嗯……基本不痛了。”温情看着眼前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有点小肚子,但身材还算挺拔,长相硬朗,穿着剪裁合体的高档西装,看起来颇具魅力。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在他的左眼角附近有颗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小痣。醒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超出了温情的认知,她想,这一定不是巧合!这也一定不是梦!她不仅额头又痒又痛,连大腿也是,她不久前可是狠下心掐过自己!
“嗯,那就好。”温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平时很少和女儿好好地交流、沟通。
病房里一阵沉默,温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口问问他们……
“姐姐,妈妈去哪了?”温辛询稚嫩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温情和温父都松了口气。不过……
“我也不知道。”
“小询,你是在找妈妈吗?”温母刚刚去了卫生间,没想到温情已经检查好了。
“对啊,妈妈。”温情看着这个叫小询的小男孩重重地点了下头。温母走进去,揉了揉小询的头。
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张阿姨拎着一个保温盒,先打了个招呼说:“先生、太太、小姐、少爷,您们好。”
“张姐,这么快就好了啊,辛苦了。”温母有点惊讶,她才打过去不久呢?
“这都是我该做的。”张阿姨笑笑没多说什么。
“那张姐你先走吧!”温母说。
温情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没想到张阿姨走之前看了她一眼,两人眼神对个正着,温情有点尴尬地朝张阿姨笑了笑。
张阿姨感到很奇怪,小姐平时冷冰冰一般很少笑的。不过,小姐笑起来更好看了。
温母没看到刚刚那一幕,转过身直接对着温情说:“惜惜,饿了吗?要不要吃点西?”
“呃……好!”温情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喝着粥,这个阿姨熬得粥真的很好喝啊!温情自动忽略了正看着她吃饭的三人,她在想,难道?她是穿越了?!按照她长达七年的看文经验,估摸着是,那我应该作何反应?死了……好像只能想到失忆这一条了。
怎么可以如此狗血啊?可能,我也只能这样做了吧!
“那个。”温情怎么也开不了口。
温母却没多想,她看温情胃口这么好,吃的速度有点儿快,以为温情没吃饱,说:“惜惜,你是还要吗?”
温情赶说忙:“不是!”
病房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声音有点儿出奇地大。
温情咬了咬嘴角,嚅嚅道:“那个,可以给我一个镜子吗?”
温母看着女儿脸都红了,以为自己懂了女儿的小心思,用眼神示意自己老公去拿镜子,没想到温辛询早早地就找到了镜子,正递给了温情。
温情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不加掩饰地一副看我好棒求表扬的小眼神,感觉自己的心里那股紧张感减弱了很多,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小询。”
温情拿着镜子,两眼定定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又不是自己!镜中的女孩儿和自己脸庞有四五分相似,但远比自己原先的面孔精致,找不到一点儿缺陷。当然,额头除外。她以前觉得自己算是好看了,可如今一对比,才发现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这张脸庞,妥妥地小仙女啊!温情看得有点出神。
温母却以为温情被额头上的伤吓到了,虽然惜惜平时一副对什么都冷漠的态度,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呢?赶忙安慰道:“惜惜,医生说额头上过几天就会好的,不会留疤。”
温情从温母的话语中惊醒,胡乱点了点头。
这不是自己!那么,温情定了定心神,鼓足勇气,放开了正咬着的嘴唇,开口说:“那个,我叫什么?”
温情努力措辞,“或者说,你叫什么?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温情皱了皱眉头,接着小心地低下头,故作忧伤地说:“我,好像失忆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打破了病房里、四人间的沉默。
温母说:“这空调好像开得有点低了,”边说着,边过去把温度从二十七摄氏度调到了二十八摄氏度。
温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关键时候,还是温辛询小盆友不经意间地救了场。
他刚刚就在想,姐姐可能真失忆了,不然她才不会对何扬哥哥以外的人这么温柔呢?这或许是一个好事,想着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抬头发现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看着他。
呃……
他想了想,“姐姐,告诉你唷。你叫温念惜,温是温暖的温,念是想念的念,惜是西瓜的西。哦!不对,是夕阳的夕唷!”温辛询小家伙挠了挠头,看着温情认真地说,让温情不得不信服,不过,夕阳的夕吗,有点怪!不过,夕夕?
温父温母根本没有仔细听温辛询的回答,就算听到了也懒得纠正了吧!
没有人打断温辛询的话,小家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