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静舒死后,田兴无一点悔改知心,还强要杜雨上门问二弟要钱!不要对着杜雨一顿毒打,杜雨要不是看着女儿早就离婚了。
“杜雨,我们老田家对不住你啊。你要想离婚就离吧,别顾及孩子。妈偷偷给你说件事,家里是没了钱,可我老婆子这么多年的积蓄还是有的。这些就当是补偿你和琳琳了,你不拿走,我心难安啊。”章静舒抹了抹眼泪,手放到杜雨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妈,”杜雨摇摇头,凭良心讲,田家对她是真的好。这钱是断断不能要的。
“收着吧,这是婆婆的执念,”枕鸢对杜雨说。
接着,枕鸢结印,就地将章静舒超度。
章静舒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笑着离开了,身子宛如碎片渐渐消失在半空中,一抹黑气钻入枕鸢的手镯。
仔细看,红色的手镯上多了一丝黑色的纹路。
枕鸢看着还在伤心的杜雨说,“阿姨,你们多久没给婆婆上供了?”
这可问住了杜雨,自从家里乱套了之后哪儿有心情啊!杜雨拧着眉头支支吾吾。
枕鸢暗自叹口气,提醒杜雨,“阿姨,明天记得给婆婆烧些钱,烧点吃的,在那里其实和现实中是一样的,没有钱,没有食物可是生存不下去的。”
杜雨心存愧疚,久久难安,发誓每次再忙也要上坟,给婆婆捎点钱,食物与衣物。老婆子年轻时最喜欢打扮了,想着刚刚被忽视的那一身破旧衣服,杜雨忍不住流了眼泪。
枕鸢还是觉得屋子里不对劲,章静舒已被自己化解执念,屋子里竟还泛着阴冷寒意。枕鸢拧着眉头看向黎思佳,身上弥漫的黑雾竟将她缠到一起,如同剧毒的藤条,黎思佳呼吸不畅大喘着气。
枕鸢攥拧着黎思佳的胳膊,手掌猛拍其命门,一团黑雾被枕鸢紧紧掐着该物的脖子。
郁池欢伸手拖住懵圈状态的黎思佳,黎母看到闺女无辜被打,刚想开口就看到枕鸢手中之物,双手蓦然捂住嘴。
果然是诅咒鬼,枕鸢原以为黎思佳身上萦绕黑雾之气是沾染章静舒的阴气,没想到竟是被诅咒怨气滋生,如若没被发现,黎思佳恐怕……
那团黑雾显出原型,丑陋的无比,獠牙狰狞,扬起黑色的爪子往枕鸢脸上扑,枕鸢瞳孔微缩,无形威压释放出来,那诅咒鬼便吓得缩起脖子颤颤巍巍。
“这,这是什么?”黎思佳倏然清醒过来,看着枕鸢从自己身上拽出来的东西一阵恶寒。
枕鸢冷笑,“黎偏见,看来你冤家不少啊,这是诅咒鬼,一般这种鬼不会轻易伤害人,顶多让你倒霉一阵子。但这个鬼比一般的诅咒鬼要厉害,若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你不光是倒霉了。”
“这个手法有点像道家作的法。”枕鸢表情有些凝重。
诅咒鬼听到黎思佳的声音顿时露出嫉妒的眼神,狠狠朝着黎思佳嘶嚎,枕鸢见它挣脱一巴掌打到鬼上,一丝黑气被吸进红色的手镯。
黎思佳被鬼侵入的阴气消散了不少,只见她想到什么扯着嗓子,“绝对是凌容容那个贱女人!嫉妒我的美色,又嫉妒我的演技,瞧我明天不收拾死她!”
凌容容就是导演用三千万请来的救兵,那凌容容一边嫌弃钱少,一边用陪酒换来的机会。没有一点演技,在剧组居然还说自己是花瓶,原以为凌容容背后咒自己的那些话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这么恶毒,竟找道士作法诅咒自己!
黎思佳大呼一口气,看着枕鸢表情更是复杂,她有些不自在的对枕鸢扯了扯嘴角,“今天谢谢你了。”
枕鸢摇摇头,倒是有一件事搁置心中已久,枕鸢将黎思佳拉到阳台,看着外面的天。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问你件事。”枕鸢看着一脸疑惑的黎思佳。
“怎么了?”
九月的天温度相差特别大,黎思佳捂了捂自己的胳膊,搓着身上刚起的鸡皮疙瘩。
枕鸢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黑如漩涡,“你还记得张君雅吗?”
听到这个名字,黎思佳瞳孔微缩,寒意从脊柱蔓延,头皮发麻,刺骨的凉意透过薄衫侵袭着自己。
黎思佳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张,张君雅,她,她不是在八年前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