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昔想要逃跑身形却丝毫动弹不得,那蟾蜍修为在筑基后期,而云晏昔天赋再逆天也只修行了四年,她虽对外隐瞒了真实修为,但练气六层在筑基修士面前简直就如同刚出生的稚儿对一彪形大汉。
若说他先前还想着先戏弄戏弄这几个人类修士,但云晏昔破了他的界眼,导致他的行踪外露,他现在只想杀了她泄愤。
云晏昔定在原地,对方用精神力控制住了她,等等,再等等,云晏昔拼命释放自身的精神力来与之对抗,这妖兽精神力强大,靠的就是躲在底下操控村民直接跳入他的口中,根本不用直接动用妖术,因此每个村子才会留下少量的妖气,导致雾影派弟子判断错误,以为是小妖的踪迹。
蟾蜍精作为妖修,它的一个特点就是直接杀人还不如将对方吃了来得有好处,之前它吃的是没有修为的普通凡人,即使吃了几百上千个也抵不上一个有修为的修士来得补,它应该是在忌惮着什么,才不敢暴露行踪,仅是偷偷摸摸地吃了几个村的村民,如今几个修士送上门,它竟一时贪心,没有立刻逃跑隐匿行踪。
他直接将云晏昔举起来,举过头顶,张开那张大嘴,松开云晏昔,就在落入那蟾蜍精嘴里的前一刻,云晏昔破开了禁咒,直接祭出长情,往那条大舌头上刺去。
蟾蜍精虽全身是毒且坚不可摧,但舌头部分藏在嘴里自然分外脆弱,长情剑直接将那猩红的舌头刺穿,云晏昔立马拔出剑,从那□□嘴里跳了出来。
蟾蜍精大怒,竟被一练气期人修给伤了,它也不去管那伤嘴了,直接抬脚去踩云晏昔,那一脚是筑基修士的全力一搏,饶是云晏昔再灵活,也无法躲避。
时望泞刚好赶到这里,见状惊恐地大喊“师妹!”,刚想帮忙还未凑近就被那一脚所带的余力给震出老远,口中吐出鲜血,她却来不及关心自己,哭红着眼睛看着云晏昔那里,师妹一定躲不过。
云晏昔也惊出一身冷汗,她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便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但也不过一瞬,那感觉就消失了,她眼前的庞然大物直接被一股更为浑厚的法力给抛出老远,云晏昔条件性地向后看,朝阳之中,一白袍僧人手持佛珠,踏空而来。
不过须臾,便到了那蟾蜍精跟前,“蟾妖,之前让你侥幸逃脱,没想到你恶性不改,竟继续为非作歹,今日,我便要将你了断!”
“臭和尚,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吃这些低贱的人类吗?你害我渡劫失败,未结金丹,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蟾妖恨恨地看着那僧人,目光深处还有不易察觉的惧意,暗暗思索着逃跑的策略。
那白袍僧人未与蟾妖多费口舌,直接取出一金钵,看到这钵,蟾妖眼里惧色更甚,它也不敢与之斗争,立马缩小至人类幼童大小,飞速逃窜。
白袍僧人立在原地不动,右手持钵,左手立掌,口中无声的念着什么,他身上泛起淡淡金光,那金钵缓缓上升至一定高度,便倒转过来,同时一声沙哑的惨叫传来。
那蟾妖还未跑出百里,便被生生地拽了回来,至那金钵底下时,身形直接被摧毁,只留下一枚黑色的妖丹。
云晏昔上前恭敬道,“多谢法师相救,在下是雾影派弟子云晏昔,跟随师兄师姐来此地除妖,但没想到此妖竟然如此厉害,幸得法师相救。”
僧人淡淡看了云晏昔一眼,“此妖本该由我所除,一时不甚让他逃脱,此次算是了结因果。”
时望泞焦急的声音传来,“师妹,师兄受了伤,怎么办?你快过来看看。”
之前只顾着找界眼以及与那蟾蜍精斗,云晏昔都未顾得上陈舒道受了什么伤,此刻听到时望泞声音里的无措,急忙跑过去查看。
陈舒道先前被那蟾妖的毒烟侵入体内,此刻毒素发作,脸色僵紫,躺在时望泞怀里一动不动,时望泞拿出许多丹药,却又怕乱喂害了他师兄,手足无措地不知该怎么办。
云晏昔对这世界还陌生的很,这还是她第一次历练,对于他师兄中毒的事也没有头绪,只能道,“我们还是赶紧回雾影派找东渐离师叔看看,师姐,你通知楚师姐他们了吗?”
“通知了,师姐也应该要到了,师妹,师兄不会有事吧?”
云晏昔安慰道,“应该没事,师叔肯定可以救师兄的,”话音未落,楚仙竹四人便到了,看到陈舒道的状况,惊异之余立马道,“赶紧回门派,找我师父救治。”
“蟾妖之毒解药之一便是它的内丹,你们为了救人而受伤,此颗妖丹便给你们师兄服下,回去调养几天,蟾妖之毒就可解除了,”那僧人行至几人旁边,不疾不徐说道。
时望泞听到立马放下她师兄,站起身感激道,“谢谢法师,谢谢!”说着接过妖丹,小心地喂给陈舒道。
楚仙竹虽不知前应后果,但也知是对方帮了陈舒道他们,连陈舒道都受伤了,那妖肯定很厉害,她走向僧人道,“在下雾影派弟子楚仙竹,不知法师名号?”
那僧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立起左掌告辞,说罢才走了几步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楚仙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身后时望泞惊喜的声音传来“师兄,你醒了!”她便将刚才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陈舒道服下妖丹后脸色便开始好转,此刻只余淡淡的青紫,他睁开眼睛便看到时望泞又惊又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担心那蟾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