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这会儿衣服早换过了,身上干干净净,没血,也没那股子伤药味,上官平宁在安元志身上找了半天,没发现他舅舅哪儿受伤来,这才放了心,拍拍胸脯,了句:“没受伤就好。”
安元志拍一巴掌在外甥的脑袋上,:“这么傻,你以后怎么办?”
“我才不傻!”上官平宁眼还有泪光呢,就又瞪了安元志一眼,眼睛一大之后,眼泪水又流了不少出来。
“不要哭了,”安元志伸手给胖子擦眼泪,:“你这样一个哭法,你威叔夫妻俩在地下还能安心吗?”
上官平宁:“我会跟焕儿做好兄弟的。”
“这就行了,”安元志:“去看过你爹后,到舅舅这里来。”
“那舅舅你会不会死?”还在伤心中的上官平宁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愣了一下。
上官平宁在安元志愣神的工夫里,往安元志的怀里一扑,接着伤心难过道:“舅舅不会死的,对不对?”
“这是被你威叔的事吓到了?”安元志抱着胖子道:“舅舅这不好好的活着吗?”
“可你在打仗。”
“所以呢?”
“打仗就会死人。”
“可舅舅武艺高强啊,”安元志笑道:“谁能杀的了舅舅?”
上官平宁眼泪鼻涕一起蹭安元志的衣襟上,跟安元志喊:“威叔的武艺比舅舅的好。”
“臭子,”安元志骂了一声。
上官平宁哭得更伤心了。
“我真怀疑你爹养了个丫头,”安元志把外甥的脸又擦了一遍,:“行,我答应你,我一定长命百岁。”
“真的?”
“真的,”安元志:“我没事寻死玩儿啊?”
“这仗得打到什么时候?”上官平宁又问。
安元志:“很快。”
“那是多久?”
这场逐鹿之战还要打多久,安元志心里也没有数,但看看胖子伤心的样子,安元志:“可能你看过你爹,我这边的仗就打完了。”
上官平宁:“那我还回来吗?”
“当然得回来,”安元志:“你不来看我啊?”
上官平宁这才把头了,:“嗯,我得回来看舅舅。”
“睡吧,”安元志和衣往**上一躺,:“明天一早,你还要赶路呢。”
上官平宁躺在了安元志的身边,想想还是又跟安元志了一句:“那你以后上沙场,一定要心啊。”
“嗯,”安元志把胖子一搂,:“一定心。”
“能跑就跑吧,”上官平宁又:“我师父,跑才是上策。”
我的天,安元志抚额,:“这事你回家后问你爹吧。”
“噢,”上官平宁不吱声了。
“睡吧,”安元志抬手把外甥的双眼一抹,:“舅舅也睡了。”
上官平宁抱着安元志睡得很沉,安元志却仍是睡眠极浅,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不过看着睡的打着呼噜的胖子,安元志还是会心一笑,他的身边,除了一个袁焕,也就这一个心思单纯的孩了。
真不希望这胖子长大啊,安元志在心里叹道。
上官平宁在睡梦中,喊了一声威叔。
安元志轻轻拍了拍上官平宁的后背,让胖子继续安稳地睡。
这天的后半夜,袁玖跑来禀道,两天前派出去的斥侯回来了。
安元志起身,替上官平宁盖好了被子后,轻手轻脚地跟袁玖走出了寝帐。
江就第二天一早来找徒弟的时候,上官平宁还在睡着,安元志走时替他盖得好好的被子,已经被胖子揪得不成样子。
“醒醒,”江就抬手就捏住了上官平宁的鼻子,带了胖子这几年,该怎么喊徒弟起**,江大侠已经有心得体会了。
“舅舅,”上官平宁闭着眼睛喊舅舅。
“你舅舅在看操练呢,”江就:“少爷,你能起了吗?”
安元志这时一身寒气地走进了帐中,:“平宁起了吗?”
上官平宁听见安元志的声音后,睁了眼,越过江就看向了安元志,大喊了一声:“舅舅!”
“起吧,”安元志在**前站下了,:“我把东西都替你准备好了。”
江就站在一旁看着安元志帮上官平宁穿衣服,觉得就安元志这么一个**法,他这个徒弟好像不学武,以后也是非富即贵的命。
等上官平宁穿好了衣服,上官平安也到了,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跟上官平宁:“这是我给爹娘的,平宁,你替我带去吧。”
这种事,上官平宁不为难自己的“仇人”,了头。
上官平安就把包裹往江就的跟前一送,:“劳烦您了。”
江就觉得这包裹看起来不大,上官平宁完全可以背啊。
上官平安这时又了一句:“包里是些银两,路途遥远,还望江老心。”
这下子,江就只能把这值钱包裹接过来,背自己身上了。
袁白这时又送了早饭进帐。
安元志给外甥系着衣带,边:“我特意让人给你做的肉包子。”
上官平宁去洗漱,然后坐着吃包子,又被安元志嘱咐,是清早就走,最后一直拖到了这天的中午,吃过了午饭之后,胖子才跟着江就出了军营。
“路上一定要心,”安元志看着外甥上了马,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上官平宁:“舅舅也要心。”
“知道了,”安元志应声道。
“六叔你们也一样,”上官平宁又看老六子们。
死士侍卫们都头。
江就看看出来送徒弟走的人,胖子人缘太好,出来送行的将军都有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