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兰回到家中,忽然发现自己本来想去康弘轩弄清楚的事情,竟然因为蓝月悦而忘到了脑
后。
看来只有下次找机会了!
秦佩玲看到穆千兰今天一天除了吃饭在家,白天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
现,就有些担心地问道:“天雪,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妈呀?”
“妈,没有,就是沈慧心她们最近组织了一些活动,非要拉着我去,”穆千兰实在不知道找
其他什么可以瞒得过去的借口,就只好有把沈慧心拉了出来。
“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及时告诉妈妈。”
“嗯,知道了!”
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期末考试结束后,穆千兰的班主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秦佩玲刚好在家,“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您好!请问是任天雪家吗?我是她的班主任老师宫芳英,”电话里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
音。
“宫老师,您好!我是任天雪的妈妈秦佩玲,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秦主席,您好!是这样,这次期末考试任天雪语文数学又考了双百分,综合这几次考试的
成绩,学校有个想法想跟您商量一下,看您是否同意?”很显然,宫芳英是知道任天雪父母的。
“您说,”秦佩玲平静地说。
“鉴于任天雪同学的优异成绩,学校建议她明年就读三年级下学期,您可以跟孩子商量一
下,看是否接受。”
明年就读三年级下学期?这意味着任天雪跳了一级!听到这个消息,秦佩玲当时是很高兴,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还是要慎重,万一孩子跳级之后接受不了或者跟不上怎么办?
“好的,我们先看看孩子的意见吧!回头再给您答复,谢谢您!”在机关里见惯了场面的秦
佩玲,并没有在电话里显露出什么。
“嗯,我等你们的回复,再见!”
“再见!”
挂断了电话,秦佩玲这才高兴地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她马上又拿起电话,给任庆宇的单位打了个电话,此时他正在办公室翻看文件。
任庆宇接到电话后,也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表示要立马回家和任天雪好好商量。
局长的女儿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学校建议跳级就读,这在县城应该也算是一件大新闻了!
一家三口聚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天雪,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任庆宇说道。
“爸,妈,我没意见,直接上五年级也行,”任天雪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让任庆宇和秦佩玲有些意外和惊讶,因为在他们看来,跳级就读意味着要付出比同龄人更
多的汗水,面临的风险也大大增加,至少任天雪应该稍微思考一下,这才符合一般孩子的思维。
不过,这不正显得我们女儿不仅成绩优异,而且也很自信吗?
这可是很难得的,我们一定不能打击了她。
“天雪,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们就跟老师回话了,”秦佩玲说。
“嗯,好的,”任天雪依然是自信满满的表情,看得任庆宇和秦佩玲两人心里甚是欢喜。
康弘轩的家中,父亲康靖洋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里的烟一圈一圈喷地出来。
母亲沈雁云脸上也是愁云密布。
康弘轩放了寒假,哥哥康弘辕也已经从大学放假回来了。只有姐姐康灵亦仍在省城的生物研
究生所上班,还没有放假回家。
“爸,妈,不就下岗吗?我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这破厂子不干也罢,”康弘轩将背靠在沙
发上。
刚刚,父亲康靖洋和母亲沈雁云接到了纺织厂的通知,他们被下岗了。
“说的轻巧,你说说我们没了工作,怎么养活你们哥俩?”康靖洋气愤地说道。
“爸,没了这个工作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任何工作,现在到处都是下海的人,我们为什么不
可以?反正那个半死不活的破厂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工资,还不如早点出来干一番事业呢!”
“你一口一个破厂一口一个破厂,你知不知道正是这个破厂养活了你?要不然你还想这么舒
服的过日子?”康靖洋是越说越气,沈雁云只得在身边不断地安慰他别气。
康弘轩不知道,纺织厂在父亲康靖洋的心里,其实不仅仅是给了他全家一份工资,更是他事
业的全部。
康靖洋和沈雁云把自己的青春热血都奉献给了纺织厂,如今,纺织厂说让他们下岗就让他们
下岗,他们是心里不舍。
当然,更多的是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的地方,为什么说让他们走就让他们走?
这不仅仅是关于钱的事情,更是关于情怀的事情。
康弘轩现在不会懂,以后也很难懂。
“爸,妈,要不然我们自己干吧?”康弘辕在省城读大学,见过的世面比较多。
如今走在大街上,那些有钱的都是自己出来创业的,没有人是靠着一份死工资能够发家致富
的。
如果有,那前方也是有一座监狱在等着他。
“我们自己干?干什么?”沈雁云不解地问道。
“妈,我们就干制衣厂,你们不是有这方面的技术,也有这方面的人脉吗?我们就干这
个!”康弘轩提议说。
“干这个可是要好大的本钱的,我们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