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丫头听了也是机灵的点了点头,周福一人摸了一下,对她们眨巴着眼睛,就让她们赶快去藏好。
“阿福,这么金贵的东西给几个丫头吃不是浪费吗,你自己留着吃。”七奶奶虽是长辈,自己也是女儿,但是老人重男轻女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希望多子多孙,有好东西都是紧着家里男娃先。
“没关系,我这还有好些呢,来,七奶奶这些给你,留着自己甜甜嘴。”说着就将那包拆的巧克力全都拿给了七奶奶。
“不行不行,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吃了可得夭寿的。”七奶奶摇着手,说什么都不肯收。
“七奶奶你要是不收以后我可不来了?”周福见状故意威胁道。
七奶奶见话说道这个程度,还能在说什么呢,嘱咐周福以后可不敢买这么贵的东西,要是真有孝心多来家里走走就行。
“木生叔,丰收大哥,我回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这包牛肉干留着下酒。”周福又拿出一包牛肉干说道。
男人们就是比女人大气,出手大方收礼也豪气,没有什么扭扭捏捏的,“那叔就不客气了,沾着你的光,也尝尝这牛肉干的味道。”周木生接过牛肉干,放在鼻子下闻闻,他上次有幸从财主家得了一块,分了一半给孙子,剩下的自己可是慢慢吃了好久。
那个味道这是美极了,想吃可是那个价也太贵了,一两就够买两斤猪肉了,现在得了这一包,足够吃几个月了。
周福这边和和气气的聊着天,在隔了不远处的一处破旧土墙茅草内却是不是传来吵闹声。
“自己都没得吃了,还每年给死人花费二斗上好的谷子。”
“自家活着的人还吃不吃了,你看那家像咱家这样过日子的。”
这时一个压着声音的男人劝道:“你小点声行不行,小心爹娘听见。”
“不行不行。”女人听了男人的话声音更加大了,哭着喊道“可怜我的石头木头想吃口干的都不行,小小年纪就跟着受着罪,这日子没法过了。”
而在屋子的另一头,一个枯瘦的汉子坐在炕上抽着旱烟,听到媳妇的话,很吸了两口,像是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定,“他娘,要不就算了吧,找了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消息,怕是早就不在了。”
炕头纳鞋底的中年妇女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伙计。
“不行,爹,你都找了这些年了,怎么可以前功尽弃呢,明个我就到县里打短工,两斗谷子马上就有了。”倒是一旁的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跳出来不答应。
原来这一家就是周福的家,汉子是周福老爹周水生,妇人是周福老娘杨枣花,小伙子是三弟周寿。
周水生这些年为了找周福没少花心思,只要听到一点风声就跑去了,很多族人都劝他歇了心思,人早就恐怕死到哪里了。
可是周水生就是不信,家里钱花完了就每年粮食下来之后卖粮,拿着钱又去找,粮食卖完就卖家当,总之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前几年二儿子周禄到了结婚的年龄,为了彩礼钱将家里最后的几亩地卖了,现在只得租种几亩地,交了租子都不够一家嚼头的。
还要每年留出两斗上好的谷子用来找周福,每年到了秋黄不接的时候,一天两顿稀,这不二媳妇惦记上了那两斗粮食。
想着三儿子周寿今年也十六,也该娶媳妇了,可是家里穷,也都知道这样的情况,谁家会把女儿嫁进来,找了这些年也是对得起大儿子了。
杨枣花想着以前乖巧的大儿子眼泪又不主的留了下来,强忍着不舍:“不找了,寿子,这些年苦了你了,过了年从周地主家多租些地,好好干几年,到时候给你娶房媳妇生几个崽,到时候我和你爹人物就算完成了。”
“娘,我不·····”周寿话还没说完,满仓就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水生叔,三婶,天大的,的喜事。”
“什么喜事,要你这样着急跑过来说,快点喘口气再说。”杨枣花瞧着满仓着急模样笑道。
满仓大口吸了几口气,还没等气喘匀称了,就忙说道:“你家阿福回,回来了。”
“真的?”听到这话,屋里周老爹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杨枣花这时候钢针扎到手指也没有察觉,下炕拉着满仓急促的问道:“满仓,你刚才说什么,我家阿福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看着杨枣花的激动表情,还有围上来的周水生父子,搞的像是严刑逼供一样,满仓苦笑道:“三婶,您老先放开我再说,我这胳膊可是肉做的。”
听到这,杨枣花赶快送了手,赶忙问道:“大侄子,我家阿福回来了,在哪里,在哪里呢?”
看着三人急切的眼神,满仓也不绕弯子,“阿福被窝奶奶拉家里去了,我可和你们说阿福现在可是发了,那身上穿的毛皮大衣比周财主穿的还要好······”
满仓将周福的打扮仔细道来,就是说周福发财了,叔叔婶婶算是好日子来了。
周水生和杨枣花没有在意儿子到底发了怎么样的大财,只要人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