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凭着女人的知觉,感觉时念歌大概是跟秦司廷之间有什么故事。
墨景深这时开了口,冷冷淡淡“你怎么想的把人给弄到这来了”
“我跟时小姐在美国打过交道,毕竟老熟人,我过生日,人家要过来送个蛋糕,虽然我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奔着给我过生日来的,总也不能拒绝。”南衡吐了口烟圈,冷笑“是她自己不死心,老秦什么脾气她比我们清楚,今天来这里会面对的是怎样的结果,她该是也明白。”
南衡再又瞥了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时念歌一眼“当初去招惹他的人是你,说走就走的人也是你,现在来,明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你也非要过来,现在看到了人压根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时念歌没说话,在季暖关切的来拉她的手时,也只是淡淡勾了厢暗色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包厢外这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听起来像是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喊惊叫,还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秦司廷刚走出包厢没多远,没因那些聚集起来的人和哭闹声而停下脚步,却在那群人身旁走过时,骤然听见里面的女人被人煽了一耳光的动静,伴随着几个男人流里流气的叫骂声,才面无表情的转眼向人群中望了一眼。
骤然看见里面那个满身狼狈趴在地上的女人,他本就冷涔涔的眸色缓缓一眯,推开挡在眼前的人直接转身走了过去。
外面的动静不小,包厢里的许多人也都出来看看情况,时念歌打开包厢的门,远远的就发现秦司廷在那里。
季暖看见那边的人群,下意识和时念歌一起走了出去。
紫晶城会所里就算管理的再怎么严格,但毕竟也是个夜场,两个女人出去并不安全。
墨景深起身过去,南衡也只好将烟蒂掐熄,皱着眉出去看看情况。
人群里,年轻的女人倒在地上,刚被人打了两巴掌,衣服有些凌乱的穿在身上,肩膀半露,像是刚刚差被猥亵,头发也异常的凌乱,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却仍能看得出来她满脸的惊恐苍白,还有哭到红肿的眼睛。
时念歌刚走进人群,看见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脸上本来平静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不远处神情冷然的秦司廷。
季暖停下脚步,等到墨景深过来时,头凑在他跟前小声问“今晚这事态的发展是怎么事我好像没太看懂。”
墨景深已经看见人群里的状况,握过她的手没让她再去前面,淡道“秦司廷自己的事,你不用管。”
季暖“”
哪个女人没有熊熊燃烧的八卦心啊
季暖只好转头去看。
南衡站在一旁,双臂环胸,冷冷的低道“今天可真是意外的巧,秦司廷的两个旧爱都在这里。”
旧爱
还是两个
季暖诧异的看看前面的时念歌,再又看看那个倒在地上一身狼狈被人围观的年轻女人。
然后季暖的八卦之眼直接看向了南衡。
南衡冷嗤道“要说这老秦唯一爱过的,也就只有时念歌这么一个,但现在爱不爱不清楚,恨是一定有。”
南衡以眼神冷冷的瞥了瞥人群里倒在地上的女人“这是凌萱儿,大概四五年前的时候和秦司廷有过婚约。婚约是秦家擅自安排的,但是被秦司廷拒绝,很早以前就解除了。这凌萱儿对秦司廷很着迷,年纪小,很能闹腾,被拒绝之后可以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形容,也没得到秦司廷多看去的一眼,凌家也由此跟秦家关系渐渐恶劣,没再有过往来。”
南衡说这些话的时候,时念歌就在旁边站着,多多少少能听得到,但是她没动,只是一直看着秦司廷所在的方向。
南衡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季小姐你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应该知道,今年年初海城那家大的电子企业凌氏电子集团宣布破产倒闭的消息,凌氏的几个董事级别的人决断错误,导致企业崩盘,不仅破产倒闭,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凌萱儿是怎么被辗转卖到这的谁也不知道,但是看这架势,旁边那几个应该是她的买主,她这应该是刚逃出来。”
季暖的手忽然渐渐有些发凉。
这样的经历她曾有过,太明白其中的可怕和无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一家大企业背后有多少人在盯着,一旦落魄下来,根本不求会有人雪中送炭,只要不雪上加霜就已经很不错了。
感觉到季暖忽然的安静,墨景深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跟你无关的事,别胡思乱想。”
凌萱儿被那几个男人一步步紧逼着向后躲,趴在地上小心的不停的往旁边挪动身体,满眼的惊恐和仿佛对生命的绝望,季暖像是看见了上辈子的自己。
墨景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看见她逐渐有些发白的脸,低问“身体不舒服”
季暖定了定神“可能这里现在围观的人太多,有缺氧,没事。”
“别看了,去。”墨景深直接扣住她的手,要带她走。
就在那时,地上的凌萱儿忽然痛苦的惊叫一声,一个男的将她往拖拽了几米,一脚直接踩到她的小腿上。
季暖头就看见那个满脸酒意又有些狰狞的男人站在那骂道“臭婊子,拿了老子的钱又装什么贞洁烈女八万块买你个chū_yè已经是给你们凌家一个旧情面,不然就你这种货色,一晚上八千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要既然被卖了过来,衣服也换过了,还装什么装”
凌萱儿倒在地上哭,不停的摇头“我不卖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