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浴巾被扔在床上,季暖的手机等物品仍然在床头柜上没有动过。
客房服务人员在旁边解释“我刚刚只将买来的衣服给墨太太送了进去,之后就去了其他房间打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秦司廷双臂环胸的倚在门边,哼笑“既然还有本事溜走,我看你女人也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就她的身体状况,除了小时候落下的怕寒的病根之外,也没其他什么毛病,健康的很。”
说着,秦司廷抬了抬下巴,以眼神指了指窗口的方向“这不她还有力气从窗口跳出去。”
墨景深早就已经看见敞开的窗子和被风吹的胡乱飞舞的窗帘,脸色让人看不出分毫的震怒,视线淡的好似没有任何情绪。
秦司廷一副巴不得看热闹似的表情,走到窗口向外随意的瞟了眼,低笑“怪不得她今天不走寻常路,这窗口外面正好有棵很高的树,随便一个小孩子跳下去都不会受伤”
与王庭酒店隔了半座海城之远的一家酒吧。
季暖坐在僻静角落的卡包里,桌上的酒杯摆成了一排。
她喝了两杯,不算难喝。
抬起手抹了抹鼻子,面无表情的伸手再拿起一杯。
这是一家清吧,属于酒吧的一种,客人大多是听歌喝酒的文雅人士,没有普通酒吧那么乱。
不远处的看台上只有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把吉它唱着伤感的民谣,越唱越伤感,越唱越低沉。
把季暖本来就一直在努力平静的情绪一一的激了起来,握在酒杯上的手都止不住的一一的握紧。
从酒店跑出来,只是想让自己平静平静,不然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她很想抓着墨景深的衣领质问他,她的前世,他们离婚之后,他去美国是不是每天都和安书言在一起
那个她根本触摸不到的有关于他的十年,他是权势过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集团全球区域执行总裁,他的一切都是她无法再知道的
他和她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
而那个十年里,又是谁跟他走的太近是安书言是季梦然还是哪个比她好上千万倍的女人
可是她不能问。
若是问了,她恐怕只会被当成是一个疯子。
一个说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胡话的疯子。
“集团总裁墨景深今日国,现已抵达海城”
“看什么看知道闻里说的那位是谁吗就你这种女人,估计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耳边忽然响起她前世濒死之前听见的那后几句。
季暖又抹了抹鼻子,闭上眼。
忽然间像是又置身在冰冷的监狱里,周遭都是冷冰冰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挣扎,毒发时的窒息感,都在包围着她。
好冷,冷的她牙关都在打颤。
不远处有两个正在听歌喝酒的男人,穿着打扮像个上流社会的精英白领,注意到角落那边似乎是传来酒瓶摔落在地上的动静。
两个男人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纤瘦白净的女人抱着双膝蜷缩的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将脸埋在膝盖里,周身几不可察的在抖动,像是很冷。
“小姐,你没事吧”那两人起身过去,关切的问了句。
季暖抱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抬起眼。
在看清她脸的刹那,那两个男人当场愣了一下,好半天才诧异道“季季小姐”
季暖虽然喝过酒,但勉强也能认得出这两人好像是跟季家的公司有过合作。
是哪个小企业的主管和经理之类的,管他是什么,她也懒得去想,只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再度默默的将脸埋在膝盖里。
那两个男人见她这像是喝多了,整个人格外的消沉安静,一都不像传说中那张扬跋扈的大小姐。
两人不放心的凑过去问“季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用不用联系季家的人来接你”
结果两人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季暖忽然又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问“要喝酒吗”
那两人“”
能跟季家的大小姐坐在一起喝酒,简直就是真特么的三生有幸好吗谁会拒绝
就算只是喝酒而己,这对男人来说也绝对是相当大的诱惑而且还能顺势讨好季家的人,傻子才会拒绝
半小时后。
季暖眼睛也不红了,伤感的情绪也没了,说话开始各种笑嘻嘻。
与那两个人碰杯,她一边喝酒一边抬手指着不远处看台上唱歌的人“我跟你们说,姑奶奶现在就是改过自了,要是换做以前在酒吧里看见这么帅又唱歌这么好听的小鲜肉我绝对要去调戏调戏”
“还有啊”她笑着眯起眼,伸出手指在眼前指了一圈“你们知道这家清吧背后的老板是谁吗嘘我告诉你们”
季暖说着就将手指竖起来,贴在自己嘴边,醉眼迷蒙笑嘻嘻的说“这里的老板是”
“抱歉,她不能喝了。”
再度递到季暖嘴边的酒忽然被横空而来的手截下。
墨景深面沉如水,一把将瘫坐在沙发上傻笑的季暖拽进怀里,不去看那两人尴尬又因为发现他究竟是谁而诧异惊疑的表情,半拖半抱的将人带了起来,将沙发中间碍事的茶几踹开,直接把季暖带走。
脑子完全被酒精洗到当机的季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一个劲儿的冲路过的酒吧r招手,妄图再拿一杯酒喝。
“我还要喝”
“才几杯就醉成这样,你以为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沾这个”墨景深脸色阴沉的将她带出酒吧,手在季暖的脸上用力擦了下,将她嘴边沾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