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苦笑着开着车,她不会告诉余亮,那天她听见谩骂声好奇的爬上墙头,看热闹的时候。回头就看见了向大墙这边,义无反顾的狂跑过来的少年,像一个将军一样,拼命守护着他的朋友。那种赤子之心忽然让乔羽内心很感动,她从来没有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里,体会过这种真挚的性情。可以说,那一刻,乔羽忽然很渴望着这个男孩,也能这样守护着自己。他是那样的真性情,又是那样的桀骜不驯。深深的打动了乔羽的心。
所以,当那天乔羽在班级里想着余亮,而听着相思的歌的时候。她忽然就看见余亮探头探脑的在门外看她,那一刻,乔羽就认定:这是我男人。不管千山万水,她都要守护。
但她没想那么多,关于他的家世,他的背景。
乔羽承认她的内心是有缺失的,可能不是很完整。她承认她很自卑。因为不想再重现童年时被人趾高气扬的践踏,所以,她选择放手。
看着开着越来越远的车。余亮心里很堵。他踢着小石块,走到许小波的摊前。许小波也刚收好摊,正在箱货里和赵阿勒喝着酒取暖。
见到余亮走了过来,许小波赶忙打开车门让余亮上来。
接过许小波的二锅头,余亮猛喝了一口,许小波吃着馒头就着榨菜说:“咋样了?和好没有?”
余亮摇摇头说:“没有。乔羽没生气,就是可能她有心结。”
赵阿勒吃了一口榨菜说:“啥心结不心结的,男怕追女怕缠,你就缠住她,时间长了石头都能让你捂热了。还怕什么心结。”
余亮看了看赵阿勒,也吃口榨菜说:“成么?不是越缠越烦么。那不更完蛋了。”
赵阿勒喝了一口酒,擦了一下嘴说:“你俩的事,许小波跟我说了。有谱。别的咱不说,你俩学问高,咱不露怯。只当是生意这块,你俩指定没我精。这做生意啊,讲究的是本钱和挣钱。现在啊,乔羽还没在你身上挣到钱,或者说挣得少。你得让她挣钱啊,不能让她感觉她要吃老本,那你们俩的买卖还能干么,那不黄摊了。”
余亮喝了一口酒,有点不明白的说:“哥们,啥挣不挣钱的啊,你说清楚点。”
许小波笑了笑说:“阿勒的意思是,你要对乔羽更好,让她觉得温暖,那样乔羽才能为你改变。对吧,阿勒。”
赵阿勒喝了一口酒,辣的呲牙咧嘴对许小波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对着余亮唱到:“把你的心她的心串一串,串一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弄的许小波和余亮哈哈大笑。余亮点点头说:“我懂了。”
几人喝的挺高兴,晚上,余亮就和赵阿勒窝在箱货里的,饮料箱上的棉被中睡了一觉。许小波守在驾驶室里。他和赵阿勒轮班看车,一人一天。
半夜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面包车,下来几个人,直接冲箱货车而来。他们拿着铁棍直接把箱货车头的钣金打弯,许小波听着砸车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从后座坐起来。迷糊的刚要往车外看,就听见哗啦一声,驾驶室的玻璃被铁棍打碎。许小波赶紧趴座椅上,随即混身都被砸满玻璃碴子。
许小波没敢动。倒是余亮下了车在车前叫骂着。
听着面包车启动的声音,许小波赶紧起来看向窗外。那些人砸完车已经坐上面包车跑了。
赵阿勒下了车,就着夜色看着被砸的破破烂烂的车头,有些害怕又有些气愤的说:“这谁啊?”
空旷的马路上,冷风嗖嗖,无人应答。
许小波下了车,看了一圈,然后低头把身上的玻璃碴子抖干净。对他俩使了个眼神,三人上了箱货里。
许小波沉思片刻说:“会不会是鲁刚找人干的?”
余亮披着被,哈着冷气,直露一个脑袋,打着哈欠说:“鲁刚是谁?”
许小波下巴指指年货街说:“那面掐另一头的卖饮料的。听说每年他都垄断这条街的饮料市场。今年我们出来了,他不服吧。”
余亮生气的说:“他家开的市场啊,他还垄断。不对啊,许小波,我看见有好几家卖饮料的啊。”
许小波点点头说:“那都是小户,几摞而已,像咱这几万件批发的,整个市场头一份。”
余亮惊讶的张大嘴说:“几万件?那底子得多少钱啊。”
赵阿勒喝口酒说:“有一半赊的,实在卖不出去,能返回去一些。”
余亮摇摇头说:“胆真大,这么大动静,人能不眼红?”
赵阿勒看着许小波说:“那咋整?”
许小波习惯性的看了看余亮。
余亮伸个懒腰说:“怕啥,动静都整出来了,别怂。先别动,等着看他们下一步干啥再说。”
几人又喝几口酒御寒,看着东方发白,几人又眯了一小会,就起身往外搬货。
搬完货,余亮擦着汗说:“你俩太牛逼了,这是挣钱呢,还是玩命呢?每天就这么几百箱里里外外的搬?”
赵阿勒点点头说:“嗯,那是摆样子的,不动。买货的直接箱货里拿,箱货拿空了再直接往箱货里补货。”
余亮对赵阿勒伸出了大拇指说:“这苦一般人吃不了。”
赵阿勒憨厚的笑了笑说:“为了生活么。”
看着许小波搬完货去扫着车门前的玻璃碴子,余亮和许小波打声招呼说:“我看看乔羽来没来,她那有胶布和塑料布。我去拿点来给车窗户先粘上。不然让买货的看着不好看。”
许小波点点头。赵阿勒赶紧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