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恼羞成怒了啊,我好怕怕呢~”红红躲在秦红云身后,忽然伸出头来,冲他做个鬼脸道。
秦红云伸手向半空中的酒壶虚抓,随即一带,那酒壶便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那人虽要与他动手,却也在心中暗赞他功力深厚。
秦红云道:“满桌好菜,就差一壶好酒了。本来应谢兄台的送酒之情,但兄台却是为冯狗办事的,这一来不免疑心酒中有毒啊。”
那人手握虎头刀,便是与秦红云撕破了脸皮,当即也不再软语相向,冷哼一声,怒道:“在下虽然武艺低微,却也不屑使那下三滥的手段!”
秦红云微微一笑,道:“兄台将那酒壶扔掉,自然是不想我喝了。可我这人,偏爱做别人不让我做的事!”说着,将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那人见他如此豪放,心下既敬也佩,自认自己未必敢饮对手带来的酒。
“好酒!”秦红云放下酒杯,赞道,“太行山冲虚洞一派,门人弟子皆擅使朴刀,洞主奚长风所使虎头刀,更是重达两百八十余斤。五年前,奚长风杀了太行山下恶霸,明明是为民除害,却落得个被官府通缉的下场,被迫背井离乡来到江南,不知兄台可否认识?”
步轻烟微微一笑,红红却拍手笑了出来,道:“大大哥哥,你真是厉害,一眼就瞧出了这人的来历!”
秦红云忍不住勾起嘴角,,你跟着叫便是,何以再加一个大呢?”
红红抿嘴笑道:“你啊你,真是笨呀!你是我姐姐我大哥哥,岂不就是我的大大哥哥?”
秦红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别人说笨,当即便哈哈大笑起来。步轻烟见他眸中含有笑意,暗自松了口气,随即轻笑斥道:“你这丫头,各类书籍不知不晓,这稀奇古怪的歪理,倒是一说一大堆!”
红红不以这句话为忤,反而大为高兴,得意地道:“那是!”
那人便是太行山冲虚洞洞主奚长风,来到江南这五年一直藏匿在冯铨的江南别苑之中,本以为是天不知地不知,没想到刚出兵器,还没动手,便给眼前的年轻人道破了师承来历。他心里先是敬佩,忽而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想:就凭他这份毒辣的眼光,过人的见识,必定在江湖有着赫赫威名,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杨廿四这个名字呢?
他隐隐猜知这名字不过是随意捏造,不过他也不想去追究他的真名,只道:“不错,我便是奚长风,亮兵刃吧!”
秦红云站起身来,手中握着一双竹筷,道:“这便是我的兵器,出招吧。”
奚长风见他欺人太甚,大吼一声,抡起虎头刀便往他头顶上劈下。那虎头刀重达两百余斤,在他手中却挥洒自如,便似个孩童的玩具一般,旁观之人无不变色。
秦红云听那呼呼的破风声,也不敢太过托大,当即侧身将他那招让了过去。奚长风本也没指望这招能击中他,当即使出后招,刀锋向下微转,已由劈变成了削,急急向着秦红云脖子削去。
步轻烟和红红知那奚长风本领高强,但却不知秦红云底细如何,是以齐齐变色,均想:这一刀若是砍中,就你那细皮嫩肉细颈,如何能够抵挡?不想奚长风虎头刀快,秦红云身法更快,气定神闲地使了招铁板桥,从那刀下躲了过去,随即伸筷向奚长风手腕点去。
奚长风见他点穴手法高明,虽然只是一双竹筷,威力却不下于点穴撅、判官笔,当即也不敢把招数用实了,让他竹筷点中,只见虎头刀在他手下滴溜溜一转,已向秦红云手腕削去。
秦红云见他重刀削来,竟不撤手,竹筷却忽得一张,然后用力一夹,那重逾两百斤的虎头刀竟再也削不下去。奚长风不信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不禁又添了些力,可仍然削不下去,转念一想,便尽全力回夺,谁知仍动不了分毫,不由得暗暗着急,飞起右脚踢向秦红云小腹。
秦红云也出右脚,斜向左踢,将他那脚挡了下来,随即右手劲力蓦地一松。奚长风不暇他突然撤力,又因右脚被秦红云震得发麻,当即立足不稳,竟一跤跌坐在地。步轻烟见秦红云胜了奚长风,心头大石方才落地,红红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秦红云也不趁人之危,见他摔倒在地,便即在一旁站定,脸上一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四个随从见奚长风摔倒,脸色均变得铁青,怒吼一声,便一齐冲了上来。秦红云倒转竹筷,在那四人之间左突右窜,眨眼间便已点了他们周身三处大穴,那四人登时便动弹不得。
这时,奚长风已从地上站起,他一张面膛涨得通红,也不再顾江湖道义,举刀便向秦红云后心斩去。秦红云本想此人为民除害,颇有英雄气概,因此手下也有留情,这时见他竟然暗施偷袭,心下不禁好生不齿,便也不再手下留情,右手反手一扬,那对竹筷便飞了出去,竟一前一后分别插在了奚长风左右脚上。
他脚上中筷,动作不禁一滞,痛得腰也弯了。秦红云转身,飞起右脚踢在他左颊上。这一脚用力不小,奚长风登时飞了出去,撞碎了屋门从回廊上摔了下去。
秦红云心想:此人前来,带了不少官兵,这时不敌,只怕要一拥而上。倘若只有我一人,自不用怕他们,但有轻烟二人,未免不分心。当即打定主意,走为上策。
他右手携了步轻烟,左手拉住红红,快步行至窗边,对二人道:“待会你们抱紧我。”正说着,便听奚长风在楼下大声呼喝起来,众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