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江仿佛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蒙了，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瞬。九月把这些看在眼里，心知自己恐怕是无法得到答案了。
果然，听了这话的林清江什么也没说，突然问了她一句：“你很介意自己的……替身身份？”
“啊。”九月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林清江说的是什么，单纯的疑惑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生气说的那几句话。
——我可不是什么替身专业户。
她立刻干笑起来，说这话其实没什么意思。就算是生气时激发了她潜意识里的真正想法，理智也会告诉她，纠结什么替身不替身的简直是太幼稚了，所以她认为自己完全不会在意这个的。
于是九月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他当时把对别人的气撒在了我头上，把我当出气筒，还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我一生气就说出口了。”
林清江皱着眉问到底楼下发生了什么事，九月就把今天她在那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当然没有完全照实说，她把薛宁趾高气扬的样子给美化了，更没提她摔剧本打人这事儿。只说是拒绝出演本来已经接好的戏，才导致廖世奇那么生气的。
谁知听了这话，林清江确实冷笑了一声。
九月纳闷道：“怎么了？”
林清江摇摇头，“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可当九月想细问的时候，林清江又故作神秘怎么都不说了。
哼，就会撩起她的好奇心！九月撇撇嘴，也不再追问了，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林清江一边看风景一边等霏姐过来。
她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红印，廖世奇捏的狠，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消不掉了。九月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给林清江道谢，连忙转过身笑着说：“谢谢你啊，你刚才真帅。”
林清江应了一声。
“特别是你刚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为什么大家突然安静下来了，本来还以为是他们看见那男人要打我，都替我吓得不敢说话了呢。哈哈搞半天原来是你吓得。平时他们是不是都特别害怕你啊？”
林清江翻着手上的文件没停，签了几份放下笔才说：“不知道，跟他们交流的不多。”
“当，当当。”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林清江点开通话机说了声进来，谢雨霏终于拿着要让九月签的合同过来了，待把这些合同确认无误彼此签了名字盖了章之后。谢雨霏笑着跟九月握了握手：“欢迎你，加入天娱的大家庭。”
九月一直觉得霏姐人超级好，平时短信问她什么她都回，虽然目前还停留在公事公办的基础上，但九月总觉得霏姐是无比的和蔼可亲。
九月开心地抱住了霏姐：“谢谢霏姐！”
谢雨霏也笑：“还得谢谢林董。”
九月恩恩点头，扭头对林清江笑了笑。
谢雨霏又说：“昨天接到林董消息，说拍这部纪录片的同时不影响你工作，所以我就准备给你安排工作了，可以吗？”
这才是九月心心念念的事情，忙道：“愿意啊愿意，我可以马上投入工作中去！”
说完还伸出自己纤细的双臂，做出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又觉得自己胳膊上的肉太少，自己都觉得尴尬，连忙放了下来。
她又问：“那我的经纪人是谁啊？不会是……霏姐您吧？”
谢雨霏往林清江那边看了看，说：“不是我啊。”
一听不是金牌经纪人，九月莫名的还失望了一下，便立刻又在心里骂自己了。
知足常乐知道吗？人要学会满足！你本来就是踩了狗屎运才进来天娱的，现在还想立刻扒上金牌经纪人的大腿？想的怎么那么美，努力吧努力，人还得靠自己！别妄想一转身就变成天鹅，怎么也得有个丑小鸭的……
好不容易给自己熬了一碗鸡汤想要一口闷，然而还剩最后一口没喝完时，九月听见谢雨霏把话说完了。
“你的经纪人是林董啊，他亲自带你。”
九月默默想，鸡汤不能浪费，还是得喝完。
……过渡期吧。
“有什么工作他会直接给你接的，你听他的安排就好，这样也正好可以跟你们两个的那个纪录片不会冲突。”
送走了谢雨霏，九月冲到林清江面前，惊喜的看着他，眼神亮亮的像是等待兔妈妈回来的小兔子。
林清江不知道怎么就从九月现在的神态里想到了兔子，便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摸了摸九月的头发，绵绵软软，手感极其舒服。他不禁在心里诧异，怎么刚才在楼下时没发现。
九月被他摸得一愣，两片红晕就蓦地飞上了脸颊。她赶紧不动声色地往后面退了退。林清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手，略微窘迫地道歉说：“对不起。”
她只得大方一笑，说了句没关系就问工作的事情。
林清江看了一眼还开着的电脑，九月注意到了赶紧说：“啊你在忙吗？那你忙。忙完了再说咱们的事情。”
说着就想离开林清江的办公桌。不说什么打扰他工作这些虚的，单就是万一九月不小心看见什么商业机密，回头泄露了再怀疑到自己头上。
诶，好像后者更虚了？
可九月刚往后退一点，林清江就拉住了她，让她坐在了自己旁边。
不过这么坐了一会儿，林清江又觉得离得有点近了，他就自己起身，站在一边帮她边规划之后的工作边安排这部纪录片。
九月并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
她上学那会儿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