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服色各异,其中不乏穿少数民族服饰的,也有几个穿得比我还少的。
其中有一个腆着大肚子,只穿了一条游泳裤——估计是喝水撑死的。
也难怪这些人服装这么不统一,我分析了一下:大凡那些身穿干净整洁的名牌服饰的,基本上是自杀,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某女殉情之前,一定要换上婚纱或者与情人初次约会时的裙子。他们是有较充分的时间做准备的。
而那些来不及准备,衣衫不整的,基本上是像我这样意外猝死的。
这时,我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不由得奇道:
“这里怎么还会有外国人,他们不是归耶稣管吗?”
白无常淡淡地说道:“信谁归谁管,中国不也有很多信基督教的吗,死后归他们上帝管。”
我郁闷了,冷冷地说道:“我又不信道教,你们凭什么管我?”
白无常耐心地解释:“信仰是属于条条管,地域是属于块块管,你尽管不信道教,但你是我们辖地上的人,得由我们管。当然前提是你没有其他的信仰。”
我想想也是,幸好没信别的什么教,否则像我这样梵语不懂、阿拉伯语不通、英语不好的,到了他们的阴间那还不得抓瞎。在这里,最起码语言相通,碰上熟人的几率也大。
但我还是不依不饶(其实是看他们好说话):“谁说我没有信仰!”
“咦,你能有什么信仰?”
“我信仰马克思主义!我信仰共产主义!你们让共/产/党管我吧,它那既是条条管,又是块块管------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
黑白无常:“-------”
我眼泪婆娑的跟着他们沿街走着------
大概走了几里吧,反正我也没算,这样连走带飘的,不太容易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