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交易。”南野邝重复着,好似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那些棉花和矿石那些官府禁止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张富甲弄到的。”凰灵兮问道。
“有可能,不过,这些东西不知道被运到哪里?”想到那些死士,南野邝心中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看来,越阳还真是隐藏着巨大的呢!你家世子也太不管事了。”凰灵兮坐在茅草上,有些疲惫的锤着自己的腿,看向他。“你不觉得关于和亲书的事,还有一些疑点吗?”
“你是说……”南野邝坐在这房间唯一还有点像样的椅子上。伴随着南野邝的动作,椅子发出吱呀的晃动声。有那么一刻,他在怀疑这椅子会不会直接解体。
“他们是怎么知道和亲书在哪里?除了和亲使,为了保密,只有钦天礼监的一些人知道?还有苏肯是怎么避开库房的守卫,把箱子运出来的?”问题一提出,两人心中都有个不太确定,但是唯一明了的一个答案,那就是朝廷里面有内奸。凰灵兮甚至在想,会不会是那个内奸害了安家。只可惜想的再多,他们也全都是猜测,没有一点证据。
不过,至少他们明白苏肯是怎么避开官服的耳目,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两箱子运出去,而又不受到任何的怀疑。苏家做驼队生意,每天运送一大堆的箱子,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越阳郡的人都习惯了。只要在箱子上写上“苏”字,没人会怀疑,再说苏家的箱子和聘礼都是红木箱子。只是聘礼的巷子都是偏暗沉的百年红木,凰灵兮当时还翻到木枝节那天,苏家正好有货物运进来,谁会注意有两箱箱子的颜色比平时暗淡不少。更何况,那天还是晚上,更不会注意。所以那天苏家通过何种首手法,只要把聘礼的那两箱子,写上大大的苏字,和往常一样牵着箱子回苏府就够了。
不过,有一点肯定,当时运送箱子的人是不会是苏家护卫,但是他们那天穿着苏家护卫的衣服运输箱子?尽量躲避大街上的人。只是这股奇怪的势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要不要告诉那个在京城的人,朝廷出了内奸?”良久南野邝第一次从凰灵兮嘴里提出那个人之前每次潦倒他的时候,她都会打住。这么在乎他吗?南野邝默默一叹。想起戏本里总是说,这世间多事负心男子痴情女,这或许就是凰灵兮和夏无烨那混蛋的写照。
“你相信安家会谋逆吗?”她忽然抱住自己,看着破旧的墙壁,呆呆的问着。
“不信!”南野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可是你说那些人为什么会相信呢?”她一阵苦笑。“安家先祖,自大夏建立以来,一直忠心耿耿,先祖曾与开国皇帝驰骋沙场,开疆扩土;后来为了维护大夏,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一直忠于大夏,从未有过谋逆之心,甚至每次夏朝动荡之际,都是先帝和安家力挽狂澜,才换来好不容易的稳定。”凰灵兮闭着眼睛,回忆着安家的历史。内心无比的气愤。安家做了那么多,还不够吗?
想起夏无烨的所作所为,凰灵兮只有彻底的心寒。以前世人都赞誉安家的赤忱之心,可是巫蛊之事,被陷害之后,她没有想到巫蛊之事,竟然没有一人为安家说话。“真是不值得啊!”她小声的说道。神情落寞。
“我先去查。”南野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天空从夜逐渐转亮,他知道他该走了,探开窗户,确定无人之后,他转头就走看着发呆的凰灵兮,咬牙离开。
“世子。”柳寒之穿着白袍进来。看着世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屏风似是在发呆。
“我要你去查一件事,记住要隐蔽。”世子食指轻敲着黄木梨,柳寒之点点头,心中有一丝疑惑,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怎么?”看着柳寒之眼中困惑的样子。知晓他心中估计是有疑问。
“只是想起,上次密林中,世子为何戴着一个卑贱的奴隶?”柳寒之问道。
“她呀!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他微微扬起嘴角,想起凰灵兮鹰一般的直觉,全身防备,分析时头头是道 ,思维清晰的样子。“就像一只狐狸?”
“狐狸?”柳寒之有些奇怪的看着世子。没想到,世子除了小姐之外,还回去关心其他的女人。不过,想想也是柳寒之有种直觉那奴隶绝对不是普通人。这多年来在战场上养成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明天去山里给我捉只小狐狸来,我倒是好奇狐狸是怎么样的的?也想看看小狐狸是怎么长大的!”“至于那件事。”世子拿起桌子上那封闭的密信。柳寒之双手接过去,第一次感觉自家的世子变了。
“还不快点,这作死的奴隶。”云飘在楼上大喝,凰灵兮刚忙完,就被云飘捉住百般刁难。“打一壶上好的酒来。”这女人是个麻烦,凰灵兮有些头疼,在这种风月场所,她实在是不想惹是生非,虽然说苏妈偶尔会罚她,但是下手其实都不是太重,相比之下,云飘就不同了,自从害他在郡守面前失宠以后,她简直就跟那索命似的,想着法奴役自己。她不想去计较这些事,但是云飘也实在是太嚣张了点。
“怎么?就这么看着她被欺负啊!”躲在旁边暗中观察的柳敬之端起酒杯,摇着扇子,打趣窗户的人。
“真是很奇怪!”柳敬之听他说这话,发出哦的一声,似是不解。
“你说她这么被欺负,为什么不反抗呢?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