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回到柴进庄上,就开始思考生辰纲的事,现在他最大的麻烦就是不知道生辰纲的运送路径,要知道,晁盖下手的时候,公孙胜、刘唐两个已经把这件事给打听妥了,晁盖对于杨志的行走路线,了如指掌,差得只是行动方案了,但是王勇现在只是知道生辰纲在准备,什么时候上路,从哪条路走,一概不知。
王勇捻指算算,蔡京的生日是六月十五,现在是四月末,生辰纲虽然价值十万贯,但是它不是装得十万贯钱,而是各种金珠宝物,还有奇异货品,沧州是与辽国通商的第一大州,这里的皮货是离大名府最近地区中最好的,所以梁中书的人才会到这里来买皮货,但是貂皮只能算是中等货,想来不是送给蔡京本人用,而是归他赏人的,虎皮才是一等,但是贩买虎皮,应该不会到沧州来。
王勇心中暗道:“我要是认识武二哥也好啊,打听到哪里有老虎,就牵着武二哥过去,到时候找着老虎就关门放武二哥,然后得一虎皮回来,就能和梁中书的人拉上关系了,也许就能打听出消息……等会!”
王勇眼前突然一亮,打听消息,若是找到那个人,还怕打听不到消息吗!
王勇想起来的,就是‘鼓上蚤’时迁,时迁是高唐州人氏,按着年份,他这会应该还没有去蓟州,只要找到他,凭什么样的消息会没有啊。
王勇越想越是,就有些在柴家待不住了了,只是柴家那里的盐引还没有换完,这个时候他要走,就要说出一个适当的理由,但是王勇不能和柴进说,一来这事不好牵连到柴进,二来,一但说出来,是分给他还不是分给他,王勇心眼小,到嘴的肥肉可是不打算吐出去了。
王勇仔细想想,能帮他的就只有孙二娘了,于是他就把孙二娘拉到里屋小声把生辰纲的事说了,然后道:“我准备和大官人说,我要去看一个长辈,然后先留你在这里,我把事情探明,再回来接你,然后我们到寇州去找鲍旭,现在离着他最近,把他手里的人带上,劫这生辰纲。”
孙二娘听得激动,点头道:“我父亲有一位朋友,就在高唐州居住,此人唤做‘地头金龙’公孙燕,武功卓绝,当年和我父亲一起行侠两湖,后来他因为家人都得重病去世,占算说是他做贼伤损了阴德,这才带累了家人,所以灰心之下,就回了老家高唐上出家了,现在就在高唐州琉璃寺,你就说是去见他好了。”
王勇惊愕的看着孙二娘道:“我的好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要找的那个打听消息的人,就是公孙燕的徒弟,成了我就去看他……。”
话说一半,王勇又摇头道:“不行!”
孙二娘奇怪的道:“怎么不行了?”王勇就道:“你想啊,那高唐州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要是大官人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去见人,我们怎么说啊?”
孙二娘一下卡住了,最后道:“那怎么办啊?”
王勇思索片刻,道:“有了,我蓟州城外,有一处饮马川,那里有一伙强人,我早就听过他们的名声,只说去问他们,柴大官人不好拦着我去,也不好打听这山贼,自然就能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商量定了,到了晚上,王勇就把要去饮马川的话和柴进说了,柴虽然不舍,但是人家这也是访友,他不好拦着,二来孙二娘还在他的庄上,在他看来,王勇也走不得时间太长,于是就答应。
第二天一早,王勇安抚好孙二娘,然后别了柴进,就从柴家出来,径向着西门出来,本来他想去高唐州,要走南门,但是对柴进说了谎,那就不好再走南面,所以改路向西,不然他连城都不用进了。
到了沧州西门,这里出城的人太多,王勇来得晚了,就落在后面排着,正百无卿赖的产着,就听一阵锣响,大家都知道这是当官的过来了,不由得都向两边挤去,把路给让开了。
王勇斜眼看去,就见万正厚骑着马,陪着那天在酒楼里出现的中年人,就向着城门而来,王勇心道:“噢,这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了,没想到这虞侯竟然今天要走。”他向着后面看去,就见那虞侯后面还跟着一支车队,车上装着大堆的东西,再看那虞侯和万正厚的样子,知道他必是得了大好处,不由得心道:“这万正厚也真能下血本啊。”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万正厚虽然是州府通判,但是这会不是宋初了,通判的权力,大大的减小,像宋初通判监管知州的事,不可能出现了,算起来这会的通判,赋闲的居多,梁中书的北京留守,与路级官咒执平,甚至比路级官员还大一点,相当于后世的直辖市长加中央委员,他又有一个*****级别的老丈人,万正厚怎么可能不讨好他的人啊。
王勇想了想,并没有跟着那个虞侯,他不想这会下手,打草惊蛇,就随着人群出了沧州,转路向南而行。
不一日过永静军,进入恩州,这一日就到了清河县境内,时值中午,王勇就四下寻找着的酒楼,想要找一个地方吃饭,只是清河虽然是恩州首县,却远没有沧州繁华,加上王勇又不认得路,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什么合眼的酒楼,无奈何就向着一个小酒铺子进去。
那伙计看到来人,急忙道:“客人里面请,要吃用什么?”
王勇道:“有什么肉食却来一份,然后回些面打饼,酒却不要。”他虽然酒量不小,但却没有梁山好汉嗜酒如命的习惯,这次出来只是一个人,他一来怕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