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农场的于飞跟自己的母亲去了一个电话,问问今天要不要收麦子,他们家也有两大块麦田呢,加一块得有个七八亩地。
母亲告诉他要到明天才能收呢,今天村里来了一台收割机,按照顺序来说,他们家那边的地要排到明天中午。
于飞一听这个就放下来了,等到明天骑着摩托车到地里看一下就行了,跟着收割机的三轮车肯定也都是自己村里的人,自己在地里看着,让他们把麦子拉到农场来就行了。
一个人就能搞定,至于搂麦秸这件事,以前还能忙活一下,现在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了,收割机都被改装过,麦秸秆都给你打的粉碎。
而且每一台收割机后面都跟着一辆旋耕机,只要这一块地的麦子收完了,旋耕机的司机就会在地里溜达一圈,把麦茬和麦秸都给你旋进土里。
一是为了防止农村内部的麦秸大量堆积,二是防止某些人会把麦茬给点了,那些麦季防火宣传车在各个村子里来回的做着宣传,点明烧麦秸的危害。
同时也宣传一下点麦秸之后所需要负担的后果,而且在一些比较重要的路口也有横幅警告,什么蹲到田里点把火,拘留所里过生活之类的宣传语,很接地气。
于飞下了车,这个时候,农场里早就没人了,该回家的都回家去了,该下地的也早就到了自家的田地里,炽阳下,鱼塘边的树叶都耷拉了下来。
回到清凉的别墅内,于飞见到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李木子正跟石芳在那有说有笑的,这娘们因为夏季炎热的原因,凶器都露出了大半,这让一边当陪衬的赵大春过足了眼瘾。
听到门响,几人望向刚回来的于飞,李木子对他眼波流转的说到:“哎呦~于大老板到底是于大老板呢,都没有把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看在眼里,连乔迁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人家一声。”
“咦~”于飞祸水东引道:“昨天我都看到赵大春来了,你没来吗?还是他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
赵大春的脸色立马就变成了猪肝色,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不还没来的及说,她就回老家去了嘛。”
“你啥时候回家去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于飞放过赵大春,转而对李木子问道。
“你别听傻大个瞎说。”李木子给了赵大春一个白眼后说到:“我不是回家去了,前些日子我回了公司一趟,这不今天早上刚回来就到你这来了。”
“那你刚回来的话,不应该正忙吗?哪有时间跑着来休闲啊?”于飞很没有形象的往沙发上一躺,因为他发现居高临下看某些东西有种鼻子上火的感觉。
“我这不是来给你送礼来了吗?”李木子带着幽怨说道:“要不你都把我给忘了。”
于飞轻咳了两声,看了一眼一直笑吟吟的石芳后说到:“那什么,我媳妇在呢,你收敛一些,我要真把持不住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石芳倒是笑眯眯的说到:“没关系,真到那个时候我给你们守门去。”
李木子伸手挠着她的痒痒肉说道:“呀~几天不见,芳妹妹学坏了,看来于老板立功不少啊。”
石芳反击道:“他不还是你调教出来的吗?”
说完她也伸出双手,两人闹做一团,于飞看了赵大春一眼,这货很自觉的就把脑袋给扭到一边,这让于飞很满意,在他的心里,李木子你想看就看了,但我媳妇那就不行了。
“李经理是来送礼的,你来干啥啊?”于飞问道。
“我是来跟你们辞行的,简单来说,就是我要走了。”赵大春说到。
“好事啊。”于飞说到:“你要走说明你们公司又接到活了,需要你去顶班,这对你来说,那不又给自己攒下一笔隐性的收入嘛。”
赵大春挠挠头道:“你说的对,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这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之后,我忽然发现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了。”
嗯哼?这里面有故事啊!
于飞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木子一眼,而后递给赵大春一支烟说道:“要是有难处的话,晚上咱哥俩单喝,我开导开导你。”
赵大春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挑了一下眉毛笑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这里面的事很简单,我喜欢上这里的生活了。”
于飞哦了一声,他这才把心给放到肚子里,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但他真的不想看到两人因为一时的激情而毁掉双方的家庭。
至于说赵大春喜欢上这里的生活,那可能就是患上了都市症候群,也叫都市恐惧症。
为房子、为车子、为票子,为婚姻、为爱情、为孩子,为油价、为肉价、为个税……
面对诸多的选择与顾虑,面对两难甚至多难困境,人们在理性与感***望与克制、道德坚守与缺失、梦想与现实之间挣扎与困惑……
这些都折磨着“都市忍者”们脆弱而敏感的神经,造就了一系列的都市症候群。
于飞对这还真就了解过,因为他发现他在农村生活久了,再进入大都市之后,他莫名有种厌恶的感觉,这或许是之前的阴影残留,让他在潜意识里抵制那种生活圈。
也或许是他真的不喜欢那种生活,要不他连老妖怪送给他的那套房子都很少去呢,在推门就见墙的空间里,他有一种不知名的压抑感。
而都市症候群主要有几个方面的表现:职场狂躁症、手机强迫症、成功焦虑症、三高单身症(高学历、高收入、高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