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两人这样一来一往的寒暄着,倒是刚刚安静下来的要债人开始不耐烦了,又开始有些骚动声。
村长看这样子,也就不多废话了,抓紧进入了正题。
“胡老弟,我也知道你说的也都在理,可这不还有法理不外乎人情的话吗。你看现在这样子,就算田大牛立马改过自新,可他毕竟也只有一个人,家里的地也被他败个差不多了。就算还个十年八年也未必能还上这些钱。
今天你既然把大家都叫了来,如果只说这些债以后和柳氏母子无关,恐怕今天不能善了呢。”
其实村长想说的话是,你都不帮忙还,还把人都叫来干嘛,不是摆明了要给他这个村长找麻烦吗!
“这次确实是小弟我做事欠考虑了,只想着要把事情和大家说清楚,确没有估计大家的想法,是我草率了,我再这里给大家赔礼了,请各位体谅则个!”
胡先生听村长这样说,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一样,立刻诚意十足的像大家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的。好像这么做确实只是他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虽然他姿态摆的很好,可下面这么人,都是拿了真金白银出来给田大牛的,有不少还想趁机赚上一笔的,这样一闹,不到利钱无影无踪,可能连本钱都要折进去了,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是别人几句惺惺作态的致歉可以平复的呢。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还很愤慨,已经有几个人又想从凳子上窜起来了。
“胡老弟,这人难免有想的不周到的时候,道歉倒是不比了,只是就眼前这件事情,恐怕还有大家商量个章程出来,怎么才能让大家都满意了。”
这样一次性能解决是最好的,省的这帮人三天两头来闹,不仅搅的大家不得安宁,这落日庄的名声都要被带累了。以后这村子娶媳妇嫁女儿的,没个好名声可不行的。
原来就小菲他们娘仨,肚子都填不饱,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解决这些债务,现在冒出来个姓胡的表亲,看来还挺有实力的,能趁这个机会把这个烂摊子解决了,自然是最好不过了,省的以后出什么事,让自己头疼。
村长在心里将这个事情过了一遍,很快打定主意。
听了村长的话,胡先生就做出了一副为难的神色来。
“刘老哥,不瞒你说,不是我不肯,可你也看到了,这田家以是这样家徒四壁的光景了,我这表妹虽说是析产分局,不要说田家的财产了,就是自己当初嫁过来的嫁妆也已经悉数都被田大牛给糟蹋了个干净。现在又有这么多债务,你让他们这三个弱质之流该怎么还这个钱呢!现在就是他们娘仨以后的生活都还没有着落呢,我是实在不忍看我的表妹和外甥外甥女被这个妹夫拖累,才出此下策的,这钱不是我们不想还,是没能力还啊!”
胡先生这番话,说的倒也很是中肯,田家的情况大家都了解,而且在座有几个估计还是这样现状的始作俑者。现在人家已经妻离子散了,再逼这些债务确实显得有些过了。那个柳氏,一看就是个柔弱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两个孩子又都还这么小,那个大点的倒现在还下不了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