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态度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是不会改的,你也别帮他说话了。”田小菲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上。既然她和贞娘在田大牛这件事情上完全没办法沟通,那还是暂时不要讨论这个话题比较好。
贞娘见她如此的固执,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地下头专心绣起花来。
没有人和田小菲争辩了,她也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贞娘是在古代三从四德教育下长大的,又和田大牛是结发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不可能像她这样一个半途闯进来的人一样,想断就断的干干净净的。
想通了,她也就不气了,看是觉得有些无聊了。渐渐的就看着贞娘绣花的样子发起呆来。
贞娘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娴静的侧脸,柔美的五官,祥和的气质,虽然生活艰辛,却也没有变得粗鄙,内心更是纯洁善良的像白纸一样。始终相信人性是善良的。
这样的人,不要说是人和人之间大多带着防备的现代了,就是现在这个年代,那也非常少见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子呢?田小菲开始对自己的外家有些好奇了。
“娘,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外祖父外祖母的事情呢?”
听女儿这么问,贞娘头也没抬,只是觉得绣花针有点頓了,就在头发上擦了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
“娘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一个亲兄弟都没有,后来外公外婆都相继去世了,柳家也就这么败落了,还有什么可说呢……”
难怪那个田大牛这么多年这么荒唐的来着,原来两边的长辈都去世了,贞娘连个亲兄弟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帮她出头。田大牛在这种毫无约束的环境了,就这样一直无组织无纪律的下来了。
“娘,你跟我说说嘛,你跟我说说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事情,这样就好像我也见过他们一样。”
“你呦—— 好,娘跟你讲讲。”贞娘被女儿缠不过,终于送了口。
因为说起自己的爹娘,贞娘也放下了手里的绣绷子,柔和的目光看向某个地方,仿佛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一般,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布一样,有着氤氲的美感。
“娘原来是柳镇人,柳镇离这有点远,但一趟坐骡车也要半天的样子呢。你外祖家原来是旁边的一个村子上的,从我的祖父那辈开始就在柳镇开杂货铺子了,后来这份家业就交到了外租父手上。
你外租父很是能干,接手杂货铺子后觉得这样赚钱太慢了,就开始跟人合伙出去贩货卖,也是挣了不少钱呢。
可惜你外祖母身子弱,生我时又伤了身子,这才后来一只没有再生养了。可是他们两个感情很好,在一起一辈子都没有吵架拌过嘴呢。”贞娘说道这里,脸上也泛起了甜蜜的笑。
唉,难怪贞娘的性子一直这么单纯软弱呢,这样经济富裕,衣食无忧又父母和睦的家庭,才能养的出这样的女儿啊。田小菲听了贞娘的描述,不由的有些感慨呢。
“说起来也是我不孝,你外祖父外祖母去了这么些年,我还是你外祖母入土的时候去过一回呢,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看看他们了。”
贞娘说道这里就有些感伤起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拉起田小菲的手,殷殷嘱咐着:“菲儿,你要记得,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替娘回柳镇去祭拜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多给他们烧些纸钱,可不能让他们在地底下挨饿受冻啊!”
“娘,你放心吧,我会的,外祖父外祖母这样好的人,应该早就投生到好人家享福去了,你别多想了。”见贞娘的情绪激动起来,小菲赶紧出言安慰。
“没错,你外祖父外祖母可是世上最好的人了,他们一辈子乐善好施,与人为善是柳树镇上有明的积善人家呢。菩萨一定会让他们投生个好人家的。可惜他们去的太早了,我都没有机会好好孝顺二老呢。他们也没个儿子,柳家也就这么没落了,唉,如果他们还在就好了,你爹也就不敢像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说着,贞娘又开始抹泪了。
这个话题毕竟是自己起的头,小菲也不想贞娘太过伤心了,就赶紧问出自己心中的另一个疑问了。
“那你又怎么会嫁给爹呢?”按理说这样两个家庭应该不会有交集才是啊?地理位置上相隔的不进,生活圈子差异也很大。
说到这个话题,贞娘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就不哭了,而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那些陈年往事都说了出来。
“那就要从那一年说起了……”
从贞娘那没什么章法的叙述中,田小菲总算总结出来了故事的大致脉络了。
原来贞娘的爹柳老爷有一年外出经商的时候,运气不好遇上了山匪,同行的商队被冲击的四散逃开了,柳老爹带着小厮不幸落了单。。柳老爷当机立断,放弃货物带着小厮撒腿就跑。可却还是被两个穷凶极恶的山匪给盯上了,追着他们跑了几十里地,柳老爷的那个小厮为救柳老爷也被山匪砍死了。
柳老爷被逼的走投无路,就孤注一掷的跑到了一座山的深处去了。后来山匪是甩掉了,自己也在老林里迷路走不出去了,转悠了好几天,他又冷又累又饿的,以为这下自己没被匪徒砍死,却要饿死冻死在这深山里了。正当绝望之际,田老爷子出现了。
那天原来田老爷子正打算打只大点的猎物,好补贴家用。就进来平时一边很少去的林子深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