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前后看了看,在左侧的末席做了下来,来到大唐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做在下面,这滋味还怪有趣的。
酒席正酣,众人讨论的又是文学上的高雅问题,太上皇虽也能插上几句话,但还是乐于看他们争个面红耳赤。
没过多久太上皇便发现,席间的青年俊杰讨论诗篇等等,他的孙媳妇好像是个才女,偶尔也随着附和几句,但大多时候是保持沉默,而上首的苏则是保持了长者身份,给与指正纠错,或者权威性建议,而......最关注的骆宾王是整场的焦点人物,几乎话题的聚集地。
可是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整体里面的讨论声。
“会家主,那个小毛贼带到了。”陈护院抱拳道。
“好,你先下去.....”苏正欲挥手,可是忽然看到这个被绑着双手的少年也是似曾相识,好像是他朝思暮想的姑爷吗?
话说他的姑爷是......太子来着?
“太子?”他的脸色瞬间青红交接,就连旁边的他女儿也问是不是喝醉了?
苏微微摇头拒绝,越想他心里越沉,而那个坐在末席的老道士貌似是太上皇......
这爷孙两个闹哪样?
tōu kuī自家闺女?
若是太上皇tōu kuī还尚能理解,可是太子承乾tōu kuī......那可是他未来的太子妃,tōu kuī自己媳妇?
嘶,这癖好真怪异。
发现两人身份的苏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曝光,而是选择隐瞒下来,毕竟tōu kuī这东西说出来未免不太文雅,应该是“乘彼垣,以望复关。”
朦胧岁月的青葱爱情,虽有着砖墙的阻隔,可是仍旧不能抵挡他们的情意,只能登上墙头,偷偷凝视着对方......
多么婉转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快,快给这位公子松绑,他定然是无心之失,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苏微微一叹。
“额?”陈护院立刻惊呆了,他是谁?他在哪里?都已经趴在墙头上了......那算是哪门子无心之失?
“家主,我陈某虽然读书少,可是也懂得什么叫犬马好色之徒。”陈护院猛摇头拒绝道。
他读书少,但也是个明白人。而且关中自古好任侠之风,向来嫉恶如仇,尤其看不起tōu kuī人家小娘们身体的登徒子。
“陈护院,你不懂,哎,围绕在花蕊旁边的蜂蝶,也会有一只雄蚊子,就算这蚊子再恶心,你也不能拍死是吧......当然,我不是指公子你是蚊子,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苏道。
“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陈护院摸了摸头,读书少没见识,看人家读过书的说话多好听,雄蚊子......貌似还真是这个理。
夏天最多的就是蚊子,可是只有母蚊子吸血,公蚊子可不吸血,还会传粉......
些许农家常识他还是蛮懂的。
“好了,臭蚊子,给你松绑。”陈护院不情不愿的给李承乾松了绑,然后告退一声便离去了,他决定下去之后就好好读读书,书中才有大道理。
虽被骂做臭蚊子,李承乾略微有些不高兴,但念在自己总算是逃离苦海了,心里也就慢慢释然,但随着坐在太上皇旁边之后,酒席越来越酣畅的时候,他的脸色皱的和苦瓜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沐浴在阳光雨露下的鲜花绽放着自己的芬芳,而从空中飞来一只蜜蜂,口器一扎,在它的采撷下,绿萼更加的绿意盎然......
而骆宾王就是那只小蜜蜂,他就是那只绿叶。
“皇爷爷,怎么办?那可是你未来的孙媳妇啊?”李承乾焦急道。
眼看着骆宾王大方光芒,他的心也跟猫挠痒痒似的,难受的要命。
“简单,盖过他的风头就行。”李渊喝了杯酒,夹了口菜,低声道:“皇爷爷平日给你的那些诗词背过了吗?”
“背的七七八八了。”李承乾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那......也只有皇爷爷我出风头盖过他了。”李元无奈扶额道。
“也行。”李承乾颔首点头,只要能压过骆宾王就行,他皇爷爷一个老头子还能对孙媳妇有什么坏心思?
“咳咳......咳咳......”李渊干咳几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交谈。
“这位......道长,可是有什么事?”苏勉强笑道,眼前的可是太上皇,由不得他不上心,好家伙只差一个皇帝,就大三元了。
“刚才骆小兄弟吟了一首诗,好像是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对且不对?”李渊起身问道。
“不错,刚才此诗乃是骆兄即兴所做。”一名俊杰点头称是,然后讶然问道:“莫非道长也想做首诗相和?”
“妙极!妙极!道长好雅兴,就怕......如那秦舞阳一般,临高堂而色惊变。”
“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道长也是得道高人,顶多一吓出窍升仙。”
“那岂不是白日飞升......”
“诸位兄台休要胡言,耆耋老翁定是过来指教在下这个少年。”骆宾王也有些少年意气。
七岁咏鹅,已经名满长安。天赐才华,足以傲视整个大唐。
何须耆耋老者指教?
“骆小兄弟果然是少年英气,在下自愧不如,不过.....我们可以打一个赌,若是某和诗比骆小兄弟更胜一筹,某不求别的,你来某身边当一个侍奉道童也是可以的。
可若是某和的诗比你的差,那么......条件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