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小子,原本进来的时候看他伤心给了他一杯水没想到推来推去自己喝了,过程也没什么问题怎么就倒了。徐晃毁的肠子都青了,在陈子谦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现在的学生还真吓人,居然下药还是对着一个警察,还真有自信。”徐晃自嘲的说道,陈子谦手刀劈醒他的怒气消失殆尽了。
“是你有自信,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还一个学生。共同点是什么还用我提醒你吗?当事人。”陈子谦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
都是当事人,徐晃有一个毛病就是什么事情都会把对方摆在最高的位置,起码比他自己高。就算是怀疑,也会因为他是一个学生归在弱势群体那方,说白了还是他自己造成的放跑了皓月。
这要不是他鬼鬼祟祟的恐怕他就要在这里睡一个晚上,然后明天被群体攻击了。眼看着徐晃的脸色发红,是气的也不好意思发作,他也清楚这次是自己轻率了,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玩了也不好意思跟陈子谦硬犟嘴了。
不说话,这还不是结尾。
“徐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陈子谦说道,视线放在了小然的身上。
“什么事?”徐晃也看,最后感觉后背发凉,他这一个草率耽误的事情还不少。“我知道了,不过陈子谦你觉得事情会是什么样子的?”
问他?陈子谦抬抬眼看着小然的额头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她额头上的伤不对,位置不对,怎么撞才能撞的那么准确正中央。你不瞎,咱们都是心知肚明,不用我说了吧。”
徐晃一愣,这是他的怀疑。表情变得严肃了,道:“这肯定不是失足撞伤的,地面的血迹量跟我听医生说的情况不一样。她的流血量比我们看到的多,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被扔下去的。”
扔下去的,陈子谦不否认徐晃的假设。他们也没什么方法解释这个情况,看着攥紧了棉被的徐晃脸色明显变得更阴沉了。也难怪会生气了,这么彴略的手段,他们能想得到。
自然对方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细心的人,陈子谦没打算想下去了。那个结果他跟徐晃已经都是心知肚明了,没必要摆在明面上说。
“陈子谦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学校里会有那种过分的行为,顶多也是打个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得选了,这个孩子一定得帮。陈子谦,这一次就当你卖我一个人情,帮我一次。”徐晃说道。
他开始变得厚颜无耻了,结果他想过了陈子谦说的拒绝说白了他直接就信了。说话难听,总比全部是谎言来的好。
陈子谦摇头,道:“徐晃还是那句话,跟我没关系。多说一句话,他们都是个体独立的人,就是我也不能左右一个个体独立的人的思想。说白了,她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她会不会醒过来恐怕你也没有那个自信,你觉得你的话骗的了你自己吗?”
陈子谦敏锐的看着徐晃,都是经历的不少的成年人了,那种血气方刚的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不用他说也知道那都是错觉。
徐晃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的瞪着陈子谦。吼道:“你…看清楚了,她是个学生,十八岁的学生。你十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的,你就不能放下一次你的规矩帮我一次吗?
陈子谦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听林辰说过了如果没有你父亲的事情,你恐怕会是一个出色的刑警。能力起码高于你的父亲,陈祁鸣,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你也躲不过去,迟早还是会回到正规上。”
说这些话是徐晃压在心底的,他就是想也从来没想过去说。不过逼急了,怎么想就怎么吼。陈子谦从头到尾安静的听完了,一股子无名火也上来了,要不是徐晃病病怏怏的不成样子,恐怕他会忍不住一拳打上去。
就算是他认为的朋友也不代表,他就要照单全收拿着他一点也不想要的东西,这也算是威胁了。所以他就最厌烦那种别人,是他自己的错让这个人从别人变成了自己人。
脸色变得阴沉了,冷淡道“十八岁,我?母亲父亲同时去世,妹妹成为一个植物人睡着不会醒,弟弟受了惊吓怯懦畏畏缩缩,亲眼看着母亲被灌下去了药。
父亲你们有资格提吗?他在父亲和刑警之间选择了刑警,我们是什么样的还用我一个字一个字跟你说吗?我也想问问你我们的人生你又怎么解释。”
两个人一个平静的一块冰块,一个是一团火水火不容。两个人成为了一个极端,两个人就这么怒瞪着对方。
陈子谦也算是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了,一瞬间天堂掉到了地狱的感觉没人比他清楚,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徐晃的话无疑是想把他扒开看看他的心脏,里面是什么颜色的,鲜血淋漓。
对和错根本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他们两个,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不会发生改变,就是徐晃也不行。
徐晃也不退一步,他说的没错。陈祁鸣的选择是他们大多数刑警的选择,一辈子辉煌的刑警生涯,一辈子奉献给国家,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动摇过。这些话他迟早会说,不过就是事情逼急了,现在说出来了,也算是轻松了。
两个人各持己见,谁也不肯让步,都是臭着一张脸。不是情况不允许恐怕两个人都会大打出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陈子谦原本是想转身就走的。
不过委托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徐晃也不傻。质疑吵闹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