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见状,手抚摸着胡须、长舒了一口气:“但愿那母子二人已经逃远了,老朽今日又做了件好事啊……”
追出门的守卫,急速奔跑在四周查看,仍然找不到他们母子的身影,不敢耽误、即刻转身往回奔去。
城外、往西而去的绕山尘道上,一支驼队正以惯有的速度前进着,驼背上载着的大货筐里,慢慢的伸出一个小脑袋。
“娘,我们终于跑出来了,娘,玉儿今天表现的咋样啊?”
云凐墨紧跟着这只骆驼走着,听到玉儿说话、慢慢拉开包在头上的大围巾,其实那是情急之下、从货筐里随手抓出的一大块布料,几乎可以包住云凐墨大半个身子。
她疼惜的摸摸玉儿的脑门,“玉儿乖!玉儿今天做的好极了,赶快藏回去,现在还不能出来,等一会儿安全的时候、娘再叫你出来。”
玉儿一听、连忙缩回去,继续乖乖的呆在货筐里。
想起此前的情景、云凐墨觉得后背仍然被汗湿了衣衫。
方才她带着玉儿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绕着小巷子乱跑,恰巧跑进一个客栈后院,遇见正准备出发的驼队,其中有好几只骆驼还卧在地上,她正带着玉儿俯身乱窜,预备怎么将玉儿藏起来的时候,猛一抬头,见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着自己。
于是、她立刻向那个大汉求救。
“求求壮士救救我们母子,债主正在追我们,壮士只要将我们带出城就好!”
见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求救,那大汉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光芒,二话不说,将玉儿抱起丢进了驼背上的货筐子里。
肃王府内。
“王爷、城中守卫来报,那母子二人跑了,时辰不久,估计还没走远。”末尘双手抱拳、低头向諾粟琅禀报。
略微抬眼一看、諾粟琅沉着脸皱着眉头,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她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传话护卫营,分两路城外城中分别去找,人生地不熟、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这么明显能藏哪去,绝对跑不了多远,传令下去速速查找、找到后别轻举妄动、即刻来报!”
末尘飞速闪身离去,諾粟琅放在案上的手瞬时捏紧狠狠砸向桌面。
“云凐墨,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啊,如今都会给本王添乱了!就算只剩下一把骨头、也给本王滚回来!”说话间起身一把甩起衣袍,风一样的走出前厅,“来人,备马!”
“王爷,城中护卫营来报,市井城廓内并没有发现有单独带领孩子且形迹可疑之年青妇人。”
“继续找!”一匹骏马上静静端坐的諾粟琅一摆手,来人立刻得令而去。
他的一双鹰眼闪耀着锐利的寒光,目光向城门处扫去。
片刻之后、末尘骑马自城外飞奔赶到諾粟琅身旁,双手握拳、低头禀报:
“王爷,找到了,人没走多远,是随着西去驼队出城走的,因驼队商人从不带女人和孩子,因此护卫营很快就发现了。”
諾粟琅一语不发、双腿一紧单手挥鞭策马直奔城外而去。
“驾……”末尘一声吆喝、紧追赶上,两匹骏马在道上扬起一阵尘烟。
在一处并不算太高的山岗站定,諾粟琅一眼就看到了山下正在蜿蜒前行的驼队。
“末尘,依我看,要让那个女人吃点苦头,否则永远不知好歹!”
高岗之上,风扬起他如墨的发丝,跨马而立的俊朗身影,站成这山头耀眼的风景,只见諾粟琅轻启双唇、似对末尘交代着什么,片刻之后,末尘调转马头,从山头飞奔而下……
行至正午时分,在一处山坳,一个好似驼队首领的人示意停下来休息休息。
骆驼在他们的吆喝下、顺从的卧到地上,云凐墨急忙从货筐里把玉儿抱了出来。
驼队商人们聚在一起喝水吃干粮,云凐墨这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又什么都没带,就这样跑了出来,实在是有点窘迫。
这时间、那络腮胡子大汉向她们母子走过来,“小崽子,肚子饿了吧?走,爷带你过去吃点干粮。”
说罢,一把从地上把玉儿抓起,夹在胳膊底下就走,云凐墨慌忙扯住他的衣襟,那大汉一抬手就将她甩出很远,嘴里咕咕叨叨的骂着:“娘的,带你儿子去吃东西,你还不乐意了……”
云凐墨被那大汉甩出去重重撞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眼花,玉儿的哭喊声一阵阵传来。
那大汉把玉儿丢给他的同伴,扯着嗓子喊道:“给那小崽子吃点干粮,大爷我这么久没碰过女人了,趁着这功夫,那边正好有个姿色不错的,送上门来让我今天尝尝鲜……哈哈哈!”
说罢、立刻抬脚向云凐墨那边走过去。
驼队中有人高声喊道:“喂!大胡子,你少干那事、积点德吧,这母子俩看上去也怪可怜的,你就不能放过人家?”
大胡子一听这话,有些恼怒。
“放过她,咱这一大早的救了她母子俩知道不?那娘们应该报答我,再说了、这一路咱不但要保护他们,还要管吃管喝,她还不得给咱们点甜头……哈哈哈,我先来,一会你们也尝尝滋味……”
见大胡子已经过去抓住云凐墨往山包后面走了,云凐墨的哭喊声不绝于耳,方才说话的人摇摇头:“哎……这匹种马啊,就改不了这脾性。”又看着哭哭啼啼的玉儿叹气道:“这娃儿也是可怜啊!”
云凐墨被那大胡子扯着衣袖拉到山包后,她不住的反抗哭喊着,脑海中的绝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