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叶染面前，白善才会像真正的小女孩那样，无所顾忌，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
感受到白善的情绪，叶染的眼神出现了些许波动，双手落在白善的背上。
只有到叶染胸口那么高的白善，这样的姿势看着，到显得有些娇小了。
“善善，说了多少次，不能直呼我全名。”
从叶染语气中的无奈可以听出，两人应该为了这个事情已经沟通不下数遍了。
“那你希望我喊你什么。”
白善抬头，一脸正经又认真的看着叶染。
嗯……从她这个角度出发，实际也只能看到叶染那光滑的下巴。
“好不容易也是我一手将你拉扯大，又教你那么多东西，再不济也是要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老师’。哪能像你这般总是没大没小，叶染叶染的叫着。”
这个答案简直不出白善的意料。
过去这么多年，每次纠结这个话题的时候，叶染的答案永远都是这一句。
白善不知道叶染一个称呼有这么深的执念。
“你怎么不让我直接喊你爸爸？”白善冷笑了两声，随后接着道：“那么想当人老师，那你到是正儿八经的去收几个徒弟、学生，还差我这一声！”
“我身为帝魂殿殿主，在这通天大陆，能有几个人有资格拜入我座下，成为我弟子？”
叶染将眉眼一挑，说道。
白善白眼一翻：“你说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当然是夸善善你了。整个通天大陆的女娃子都不如你聪明伶俐，资质超群。”
叶染也是见好就收，随后拉着白善在一旁的石桌坐了下来。
随后叶染伸手，一个小瓷从他掌心显现。
白善好奇道：“这是什么？”
“镇灵丹，算是血魄丹的仿品。两年前我让帝魂殿收集炼制镇灵丹的材料，不日前才炼制出来，能够暂时压制白日你精魄分裂的症状。为期半年。”
白善双眼一亮，第二人格白天老是给自己惹祸，以前在帝魂殿也还好，毕竟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随便自己捣鼓折腾。
在天轮阁的时候，新奇物件多，也算是安分了小一年。
自从进入灵云学院之后，白善每到夜晚苏醒，回顾白日一天下来第二人格的所作所为，简直分分钟想要掐死自己。
偏偏第二人格是不长记性，典型打了巴掌忘了疼。
白善简直想不明白自己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拥有这么奇葩的第二人格？
现在终于可以摆脱，虽然只是暂时的，白善也是欣喜了。
将小瓷拿在自己的手中，白善问道：“你费尽心思将分身从葬神山送出来，还让孔颜他大老远来北溟城，就是为了给我送这镇灵丹？”
白善本来会以为叶染会直接说是。
没想到见叶染凝视着自己，认真的说道：“只是刚好有一个借口，可以提早来见你。让你知道我在葬神山内无恙，也省的你担心罢了。”
白善的心狠狠一震，对视上叶染那双只装着自己一个人的好看眼眸，突然感觉自己全身有点发麻发僵。
然后不确定的开口问了一遍：“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在想我，想见我，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自然。我若不提早出来，半年之后的试炼之路可就要耽搁了。取那真凰遗种的精血还需一段时日，何况等血魄丹炼制出来在送过来，这路途遥远，就算用上顶级传送灵阵，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感情真正的用意是怕自己跟不上功课进度。
白善眼皮抽了抽，如果说叶染作为人生和修行上的导师，可以说是相当的严格了。
“跟我说说这两年在魂师的修炼进度上如何了。”
果然，这才是叶染对自己的日常画风。
不能期望叶染对自己太善良。
不过，如果这个世界要学习修炼进度能按照学级来划分，白善作为一个‘学神’级别的选手，面对叶染这句如此直击灵魂的拷问，可一点都不虚。
白善伸出小拳头，伸出三个手指。
“中级炼丹师、初级铭文师，现在能勉勉强强的炼制出二品魂器，也算踏入中级铸器师的行列。不知道这个成绩，帝魂殿殿主大大，您老可还满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