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新月的第一天,也叫初一。
满朝文武万众期待的事要见到了,一个个都在期待着。
而陈护也不负众望,跟随王成成一同前往天昱殿面见陛下。
有九歌提前打过招呼,所以王成成一早天还未亮就让陈护提前到他的丞相府,然后再一同进宫。
另一边,九歌和闻七歌还在宫里,她们昨晚并没有出宫,而是整夜在调查中宫那边的情况。
这不,一大早就在离宫门最近的分宫楼巷子内碰到了敌人。
他们,就是要来阻止陈护进宫的人。
可惜他们的计划未能得逞,九歌和闻七歌两姐妹直接将他们拦了下来。
苏乙子、朱翁子、申栗子师兄弟三人全是一副同样的表情,对凌空出现来拦住他们行动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苏乙子率先开口道:
“两位是……”
九歌勾唇轻笑。
“据我所了解,你们三人好像是中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你们是在为皇后娘娘做事?”
苏乙子正要回答,旁边的申栗子走上来,指着九歌道:
“我认得你,你是昨日偷偷摸摸出现在中宫附近的人,被我发现了还狡辩,现在一看,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九歌看向他,不悦道:
“谁偷偷摸摸了。”
苏乙子看了申栗子一眼,又看向九歌,说道:
“这么说来,阁下是与我们师兄弟对立的人了。”
九歌抿嘴微笑。
“不,我不是与你们师兄弟对立的人,我是与你们侍奉的主子,皇后娘娘作对的人。”
三人听到她这句话同时身形一震,满脸震惊。
朱翁子指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皇后娘娘的敌人?”
九歌笑而不语。
朱翁子又高抬下巴,傲慢道:
“既是皇后娘娘的敌人,那肯定也是我们的敌人了!难怪会阻拦我们的去路。”
又威胁九歌道:
“贫道在此奉劝你们二人速速让开,好狗不挡道,否则休怪贫道对你们不客气,可不会因为你们是弱女子就对你们留情!”
九歌没有生气,脸上还带着微笑,手上却运起了御花术,顿时间一层薄薄的粉色光芒罩着她的全身。
她声音凛冽道:
“怎么说我们这边昨晚也忙了一整夜去调查你们的目的,才能掐点,在你们经过的途中拦住你们,无非就是不想让你们顺利行事而已。”
苏乙子沉吟了下,问道:
“你拦住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当然是不能让你们得逞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现在要去对付的人,是前来星甍面圣的西伯侯陈护。”
九歌直言道。
苏乙子心中一震,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朱翁子见计划败露,也干脆不隐藏了,和九歌道:
“你果然是敌人,要不然怎么会连这事都知道,我们是要去对付陈护,毕竟我们三人没有完成娘娘所交代的任务,回来后又被训了一通,现在是我们弥补的时候,这一次绝不能再出差错,否则我们三人没脸回去见娘娘了,所以我奉劝你不要没事找事,要不然我老朱下手可绝不留情,定把你这小女子的身体剁成两半!”
九歌听得心中十分意外,没有想到这肥头大耳的人居然把他们的事都说出来了,真该说他蠢还是说他傻。
根据手中掌握的信息,站在中间那个身形清瘦又留着一缕胡子的人,应该就是三人中辈分最高的人,也就是他们的大师兄苏乙子,右边那个人则是昨日见过的男人,他已经报过家门,叫申栗子,那么现在说话的这个肥头大耳的莽汉,应该就是二师弟朱翁子了。
朱翁子见九歌久久不出声,以为是被自己的话吓怕了,十分得意道:
“怎么,是不是被俺老朱的话给吓怕了?”
另一旁的申栗子不悦的斥他——
“二师兄,人家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惊讶的,但明显不是被你那几句话给吓怕的,而是你这个蠢货怎么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
“你敢骂我蠢货!”
朱翁子也怒了,光听师弟骂他的字眼。
申栗子懒得理会他,只和身旁的苏乙子道:
“大师兄,你说说二师兄啊!”
苏乙子叹了口气,转头和朱翁子道:
“二师弟,三师弟说得没有错,咱们三人中就属你话多,漏嘴,什么事都和别人说,此刻站在我们对面的人,可是与我们对立的一方,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们,岂不是被她们给知道我们现在是有难处了。”
“我这……”
朱翁子听完大师兄的训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话多了,不禁觉得羞耻,尴尬的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九歌。
九歌正对着他们三人微微笑。
“晚了,我什么都听见了,也已经知道,你们是受皇后娘娘的威胁,才过来办事的。”
苏乙子斟酌了下,问道:
“你无论如何都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吗?”
“没错,你们想对陈护动手,想让他没法见到陛下,我偏偏要帮助他顺利见到陛下,今日只要有我在,这王宫里没有人能对陈护下手。”
九歌说得义正言辞,把自己的决心全都表露出来,必须让敌人知道她在护着谁,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苏乙子已经察觉出来了,对方一直在提陈护两个字,甚至从语气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在乎陈护这个人,如此便可看来,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