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七歌又向她们右手边的副城门指去。
“看到那边离我们很远的副城门了吗?那里就是去东市的地方,我又听百姓们说,现在的东市有点复杂,信教的百姓们很多,不信教的百姓鲜少会进去那里,因为总会莫名其妙的出事。”
“喔?还有这样的事……”
九歌转身望着离她们很远的副城门,忽然间感兴趣了起来,总觉得那里边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样。
闻七歌又拉着她转过身去,面对离她们很近的另一个副城门。
“那里也有一个副城门,看到了吗,那里就是通往西市的入口,我们要回家的时候也会从那里经过。”
“喔——原来是那里——”
九歌又发出长长的感叹声,脸上却是眉头紧皱,心里更是嫌弃满满,两年后的星甍真是变得让她认不出来,走在大街上还有可能会走错城门,而迷了路。
“为什么现在的星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才过去两年,都让人找不着方向了,和以前一样一条大道直接不就行了,真是麻烦。”
闻七歌听到她的埋怨笑了出来。
“是啊,我也觉得现在的星甍变得都不是我们当初生活的那个星甍了,难怪连主城门口都改了。”
后面的红袍男子一直在听着她们的对话,忍不住鄙视了一句。
“真是两个没见识的人,星甍的主城改成这样,可是国师大人亲自算过风水的,全城的百姓们都知道,现在的星甍能让大昱继续昌盛五百年!”
九歌耳尖的听到他的话,立刻转过身来。
“你刚说了谁,国师大人?就是那个什么那的?”
“阿史那耶多罗国师大人!”
红袍男子直接念出了大名。
九歌露出了惊讶之色。
“唉呀,你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你真的很可疑,我没有放了你,是对的。”
红袍男子瞬间僵住身体,这才惊觉自己多话,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九歌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我现在就带你去西市,把你交给上官志行大人,由他来审问你的身份。”
“吓!”
红袍男子面如土色,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九歌又对闻七歌道,自己带着红袍男子去西市找上官大人告状,而她去医馆看看坠河男子醒过来没有,还没有苏醒也得把他一起抬到上官大人的府邸,以免没有证人,大人不相信。
闻七歌点点头,立刻去办。
红袍男子开始害怕了起来,正要开口求饶,九歌已经背过身去,还拽着他往西市的方向走去。
上官志行刚回府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来告状,可把他吓了一跳,刚去和王丞相每日汇报完,这么快就有事情找上门来了,到底是王丞相算得准,还只是凑巧……
原本照以往的个性是不予以理会的,但忽然想起不久前和王丞相的对话,又让上官志行觉得不简单,王丞相才刚说完让他细心办事,这么快就有人来告状,该不会是王丞相派人来试探他的吧?想到此,他立刻让下人去将告状的人带到大堂来。
到了大堂,上官志行大步走到上座落座,再审视来告状的人,只见是一位女子,长得肤白貌美,神情自信,气势不凡,再看她的旁边,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红袍男子,瞬间匪夷所思了起来。
他高抬下巴,沉声问道:
“来告状的是何人?”
九歌立刻弯腰拱手,行礼道:
“您就是上官大人吧,民女闻九歌拜见上官大人。”
“嗯。”
上官志行对她的彬彬有礼甚是满意,就这懂礼数的样子,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等等……他忽然间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女子来。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闻九歌?我怎么觉得你这名字甚是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脑子里很模糊,却又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不陌生,好像在哪听过。
九歌微微一笑。
“是吗,九歌这个名字,撞名的很多,许是大人曾经在哪听过吧。”
上官志行点点头。
“嗯,可能真如你说的那样吧。对了,你是来告状的人吗?所告何状?”
九歌再礼貌施礼,然后将她在七星桥如何撞见一名男子从城墙上坠河的事情娓娓道来,又将自己如何发现身旁这位红袍男子的存在也道来,并且告诉上官大人,那名坠河的男子之所以会跳河,是被这位红袍男子给推下去的。
上官志行听完整个经过,摸着下巴斟酌着。
“果然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白。”
他抬起头,指着红袍男子道:
“穿红袍的男子,你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一位男子从城楼上推下星河?难道你不知道星河的水很凶,人掉下去随时都会被冲走吗?”
红袍男子邪邪一笑,不回答他的问话。
上官志行等了许久,只见他在笑,不见他回答自己的问话,甚是恼火。
“本官在问你话呢!看你这一身包得紧紧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最好赶快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呵呵呵呵……”
红袍男子忽然间仰头大笑了起来。
把上官志行和九歌都弄得莫名其妙。
他持续笑了很久,才终于慢慢停下来,然后目光狠厉的对着在场的众人道——
“我可是拜神教的神使之一,你们这些贱民居然敢对我无礼,不久之前,我已偷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