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基础剑技,并非风肴当年入门时所练的那套基础剑技,而是经过后天改良之后的作品,
风肴曾私下做过对,改良之后的基础剑技,之以往不仅威力更强,打下的基础更是夯实,对日后修炼其他高阶剑技,甚至是转修别种武器,均有莫大的好处。
一直以来,风肴都以为是某位真人,甚至是清闲真人亲手改良的结果,但他不知道的是,现在他们所练的这套基础剑技,正是出自沈逸风之手。
那一年,沈逸风不过八岁,练剑不足一年。
三天殿前广场,数名道童正在洒扫清洁,这工作沈逸风做了十几年,不禁嘴角又带了一抹微笑。
风肴一路行来,不断的观察着这名银发青年,后者对自在宫仿佛非常收悉,尤其是山腰往的区域,甚至自己还要熟悉的多,每到一处眼神总透露着浓浓的感情,似乎总能回忆起什么,难道此前他曾在山住过?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道袍的道人迎面而来,风肴见到此人,立刻停下脚步躬身行礼,毕恭毕敬道:“弟子风肴,见过云轻师叔。”
“云轻?”沈逸风回过神来,看到眼前道人不由一笑,还是老熟人。
当初沈逸风率队前往大势宗为小妹风致订婚献贺礼,这云轻便是随队之一,那是沈逸风战力有余、经验不足,所以自在宫安排了云轻随行,弥补沈逸风不足。
云轻是学者型人才,主力研究天下各大宗门,虽说有大修士修为,但战力不值一提,不过当初在初阶大修士停懈几十年的他,如今已经进阶阶大修士,倒是出乎沈逸风预料。
云轻点头回礼,看着沈逸风只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心有些怪异。毕竟如沈逸风这样气度非凡的年轻人,若是见过,怎么都不会忘记才对。
他又怎么会想到,走过初始之地后,沈逸风容貌大变,与过往相,只有三五分相似,气质、气势更是天壤之别,莫说云轻,算是风战、风致二人见到,也未必敢认。
疑惑归疑惑,云轻到底没有失了大宗风范,对沈逸风拱手道:“贫道云轻,奉掌教命,请公子前往大赤天殿一叙。”
“啊?”风肴大吃一惊,不由失声道:“大赤天殿?”
“无礼。”云轻呵斥道:“身为自在宫弟子,如此惊慌成何体统?罚你回去手抄道德经,抄完拿给我看。”
“呃.....”
“呃什么?有意见?抄两边。”
风肴一副苦瓜脸,哪里敢在多说废话,连忙躬身道:“弟子遵命。”说罢,转身向沈逸风行礼之后,忙不迭的小跑离去。
说实话,云轻心的震动并不风肴小多少,“大赤天殿”那可是三大殿之首,历来能开大赤天殿的重大事件,除了重大节庆,祭祀三清之外,也门下弟子进阶真人或飞升界这等震动天下的大事才会动用。除此之外,算是大觉寺圣僧和大势宗宗主亲至,也用不到大赤天殿。
眼前这年轻人究竟何方神圣?
沈逸风向云轻回礼道:“多谢道长,在下恭喜道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罢,微笑拱了拱手,便朝大赤天殿行去。
云轻再次骇然,他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修为有所提升?
大赤天殿内,掌教清虚端坐首位,除他之外空无一人。沈逸风行至殿门,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行礼道:“弟子沈逸风,拜见掌教师叔。”
清虚面无表情道:“进来吧。”,语气显得有些清冷。
沈逸风无奈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迈步进入殿内,行至清虚身前丈许,停住脚步再次躬身行礼道:“掌教师叔,别来无恙”。
清虚并未回话,这么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一年多未见,这名曾经自在宫最杰出的弟子今非昔,不仅容貌大变,气度更是虚无缥缈、空灵非凡。若非狂僧来信,清虚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方才看这师侄进来的那一瞬间,清虚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清闲师兄,虽说无论穿衣打扮、容貌声音甚至是身形体魄,二者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但那种气度、气质,简直与临近飞升的清闲师兄一般无二。
只不过,清虚依旧记得当年沈逸风失踪后,收到的第一封狂僧亲笔信,信内容令清虚震惊不已。
也因此,清虚如今并不确定眼前之人是否依是旧人。故而,表面清虚神情自若,实际体内真元涌动,如临大敌。
这里不得不说,当初沈逸风受到伏击,被打入初始之地后,狂僧有感于无法确定沈逸风会有何种变化,曾书信清虚和百里无极,正式言明沈逸风的真实身份,并如实告知日后一旦其回归后,有可能的变数。
此后,清虚一直处于极端矛盾之。一方面,清虚十分看重这名师侄,盼望其吉人天相,能平安归来。
另一方面,又十分担忧如果回来的不是沈逸风又当如何?尤其是知晓其真实身份之后,清虚更是担忧。如果回来的是“它”,那自己如何处理?
且不说自己远非其敌,算打得过,又能否下得去手?
后,沈逸风回归。清虚再次收到狂僧来信,知晓其已然回归,并容貌大改,可不知是狂僧忘却还是故意为之,心并未提及沈逸风是否依旧往昔。
从那天起,清虚便惶惶不安,既希望再次见到这名师侄,又怕若有变故,自己如何自处。
当沈逸风拜会山门时,清虚便决定剑试沈逸风,若还是以往那个他,固然最好。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