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广漠的空间,放眼望去一片灰色,分不清天与地,也分不清方向。逸风独自一人不断的走着,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着。/p
唯一能为这方天地增添一丝色彩的,就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偶尔在灰色中划过的一道金光。/p
令逸风不解的是,每一道金光划过,都会有几粒金色光芒融入到自己体内,却没有任何作用,也察觉不到任何不妥。/p
“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人吗?”/p
“汝因吾而生,吾为汝之始。辗转时间长河,吾不死不灭,吾名......”模糊的话语,从逸风耳边响起。/p
“你是谁?”/p
“汝因吾而生,吾为汝之始......”“你究竟是谁?”/p
“汝因吾而生,吾为汝之始......”/p
“你在哪?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p
“汝因吾而生......”/p
无论逸风怎么追问,那个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总是重复着在耳畔回响。逸风不知道声音的来源,也看不到任何事物,有的只是无尽的灰色。/p
“吼......”一声兽吼传来,逸风头痛欲裂,惨叫一声坐起身来。却现自己居然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p
“头好疼。”逸风双手抱住脑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回想起之前的事。/p
“啊,非烟、风泰。”逸风连忙翻身下床,双腿一阵酸软,无力的倒在地上。/p
恰巧女教御端着一碗药汤正走进屋内,连忙道:“逸风,你没事吧。”放下汤碗,将逸风扶到床上重新半躺,女教御将药汤递到逸风嘴边道:“来,先把药喝了。”/p
逸风接过药汤道:“非烟和风泰怎么样了?”/p
“你乖乖喝药,我就告诉你。”/p
无奈,逸风大口喝光药汤,将汤碗递还女教御,又再次追问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p
女教御接过汤碗笑道:“放心吧,他们没事。”起身将汤碗放到桌上,女教御说道:“凌姑娘只是虚脱了,没什么大碍,昏迷当日就醒了过来,这段时日一直在道德殿内翻阅各种古籍,风泰因祸得福,虽然未醒,不过是因为海量的尸气冲击导致,没有什么危险。”/p
听闻二人都没事,逸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略一寻思立刻觉不对,连忙问道:“你说非烟她当日就醒了,这段时日一直在道德殿翻阅古籍?”/p
“是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女教御笑道。/p
“这段时日是什么意思?还有她为什么突然会去翻阅古籍?另外风泰因祸得福又是何解?”/p
女教御抿嘴一笑道:“那日你救风泰昏迷,至今已有半月。”跟着,女教御便把那日逸风昏迷之后的种种,包括自己的诊断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逸风。/p
“原来如此。”逸风淡然一笑,脸色仍旧有些苍白。“老天原来还是很照顾我的。”/p
女教御伸手摸了摸逸风的额头疑惑道:“你是病还没好还是傻了?你只有不到十年的寿命可活了,这还叫老天照顾你?”/p
逸风微笑回应道:“当然啦,本是必死的局面,如今却能多活几年,这就是赚啦。不该高兴吗?而且,风泰因祸得福,飞烟她也未伤分好,自然是老天开恩,值得庆贺啊。”/p
“你啊你.....”女教御脸上有一丝微嗔道:“亏你还笑的出来,难道你就从来没替自己考虑过吗?”/p
逸风拨弄了下额前的乱,笑道:“有啊,我也是个正常人,又不是疯子,难道没事就喜欢自残吗?可是,有些事是只有我能做,或者我比较适合做的时候,那么相对最坏的结果,事情有了转机,这难道不是好运吗?既然是好运,自然要庆贺喽。”/p
说着这样的话语,在配上那张近乎完美的俊秀脸庞以及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逸风的杀伤力,普天之下不光是异性,只要是雌性应该都无法免疫。/p
女教御华丽丽的败下阵来,无奈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别的不说,你应该好好歇歇你那没过门的妻子。这些日子以来,白天她就闷头在道德殿内翻阅古籍,试图找寻能为你延寿的法子,晚上就在榻前伺候你,累了倦了也不回房,而是在椅子上睡一会,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多。”/p
逸风心中一暖,却又万分心疼。脸上露出幸福温暖的笑意,却始终一个字也没说,彼此之间从来也不需要过多的甜言蜜语。/p
感情这东西果然是世间最神奇的事,有的人相处多年,却貌合神离。有的人明明相识并没有几天,却能生死相依、不离不弃。/p
缘分之说,当真妙不可言。情之一字,直教人生死相许。/p
逸风半躺在床榻上,仰头看向窗外,外面天色有些暗,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师姐,和我说说我昏迷这段时间的事吧。”/p
女教御点了点头,搬了把椅子在逸风床边坐下,缓缓道:“先呢,你大哥风战依旧没有消息,你知道那个地方......空相那个小家伙随法明神僧修行,目前一行人下落不明。风月在外追杀妖兽,她也是目前唯一一个非大修士却在外征战的弟子。”/p
“不过你昏迷这半个月,可是生了不少事呢。大概十日前,西北兽潮卷土重来,尽管数量和层次远不如前,可受朱厌一战所累,大觉寺无力完全封锁。大概有万余妖兽突破防线,散落西北各地,四处袭击人类,目前实力强些的宗门都派门人弟子支援西北防线,弱一些的也派出高手四